三個擁抱散文
擁抱與愛有關,與生命的溫暖相連,擁抱是生命和生命之間的依賴和信任。
——題記
那一年我剛上大二,從郵局取了家里的匯款后就直奔書店,結果,錢被小偷偷了去,我一個月的生活費便沒了著落。沒有敢直接告訴媽媽,只好在晚間打電話到高中母校找上晚輔導課的爸爸,誰料,電話的另一端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某老師不在,他住院了!”
我頓時心急如焚,爸爸的身體一向很棒,怎么會突然住院了呢?同宿舍的姐妹們知道消息后迅速地給我湊足了車費,我告了假,連夜就登上了回家的.列車。
下車后我直奔醫院,了解爸爸的情況。醫生說,爸爸需要手術,手術后還要做切片化驗……
我到家時已是冬日的黃昏,用爸爸的鑰匙打開一房門后,只見媽媽一個人呆坐在床邊,房間里只開了一盞壁燈,昏暗的燈光下,平日里剛強的媽媽此時顯得異常憔悴。聽到聲音,她抬起了頭,一見是我,立刻站起身來,用帶著哭腔的聲音說:“老孩兒啊,你可回來啦!”
我走過去,張開雙臂緊緊地抱住了媽媽,媽媽的淚水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那是我成年后給予媽媽的第一個擁抱,也是她后半生在世時唯一的一個……
故鄉的春天總是來得很晚,4月初的早晨,氣溫還在10℃以下,我穿了一身春裝疾走在去往閨蜜阿虹娘家的路上,阿虹的父親于前一天去世了,剛回來就得知了這一消息,我一面走著一面為阿虹擔心,幾年不見了,也不知道她能否承受得了這失親的痛苦和打擊……
許多的人和車都在屋外等候,我卻沒有看見阿虹,正在我惶惑之際,阿虹的老公看到了我,他說:“阿虹在屋里,你進去吧。”
我急忙進了屋,阿虹家的親戚們都在忙著出殯的事宜。我叫了聲:“阿虹!”阿虹聽到了我的聲音,穿過人群奔了過來,剛叫了聲“姐姐”,眼淚就撲簌簌地掉了下來,我什么也沒說,只在眾人詫異的目光里抱著她,一任她的淚水打濕了我的春衫……
之前的肢一體接觸最多也只不過是他紳士般地挽了我的手臂下樓梯,因為我穿著高跟鞋,樓梯又很陡。
芳一香的咖啡、愉悅的交談,意猶未盡,但天色已晚,他只好送我回賓館。盡管多年未見,但老友之間的默契還在。
“你明天非得走嗎?”他倚在門旁看著我問,我一面換鞋一面說“必須走,公干,不能耽誤。”
他沉默了,我忽然覺得他好像很難過。
片刻之后他說:“你知道嗎?我原本是打算在見到你時給你一個擁抱的,可是,你在離我一米遠時就伸出了右手……”
我嗤嗤地笑他還真能與時俱進,那一年,各大城市都開始風行“抱抱一團一”。
他說,我們一別經年,再見面遙遙無期,擁抱一下很過分嗎?
我怔住了,雖然我一直視他為兄長,但想到他的一往情深,想到他多年的關懷與愛護,猶豫了一會兒,我說,好吧,那我們以此來作為明天的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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