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有霧的早晨的抒情散文
騎著自行車送小丫上學,小區這一小段路程雖然也覺得寒氣逼人,可感覺還行。而一出小區的大門,拐彎進入街道,明顯的更深一層的寒意陣陣襲來。今早又是大霧。
握自行車把的雙手很涼,霧氣拂過我的額頭,眉梢,鼻尖,幸而厚厚的圍巾包裹了頸脖。叫后座的小丫把外衣的帽子戴起來,她卻說會把頭發弄亂的。這丫頭,什么時候也沒忘了臭美。大街上都是行色匆匆的上班一族,有急匆匆趕公交的,有像我一樣蹬自行車的,當然最溫暖的莫不過于開著自己的小車,空調,暖氣會把寒意擋在車窗外。
遇上那一段上坡的路程,我只有賣力的不停的蹬,所幸坡不是很陡,距離也不是很長,三五兩分鐘就已到達學校門口的那條街了。靠近公交站的地方,我又看見了那個婆婆。她一手提著一個破舊的包,一手拿著一些廢舊的大街上撿來的`塑料瓶和紙板。還是那身衣服,還是那雙棉鞋。幾乎她每天就在這縣城的大街小巷轉悠,但更多的時候,我會在這送孩子上學的街口看見她。
那天,也是早上上班高峰,還未到公交站就看見我要乘坐的那班車即將到站了。于是,我狠命的跑,只聽得腳下的高跟鞋咯噔咯噔,什么淑女形象全然不顧了。以我每天練就的擠公交的非凡身手,穩穩當當擠上去還正好有個靠窗的位置。透過車窗望出去,這時候映入眼簾的又是那位婆婆。婆婆還是雙手提著東西,漫無目的的走著。突然,公交站旁邊的飾品店里走出來一個約莫20歲左右的妹妹,提著一個口袋,口袋里裝了包子和豆漿。她把口袋遞到了婆婆的手里。一看就知道這小妹妹是特然地為婆婆準備的早餐。
想到這一幕,我把小丫送到學校門口返回來后去街邊的早餐店買了一份早餐交到了婆婆手里。每一次看到婆婆孤身一人在這街上行走,我的心就會莫名的疼。我會想起我的奶奶,去世了幾年仍然讓我惦念不忘的奶奶。雖然她的一生命運多舛,可終究晚年有一個溫暖的小窩,有孝順她的下一代。而,這位婆婆,她究竟為什么每天只能在這大街上轉悠?她沒有家嗎?
霧越來越濃,我的視線越來越模糊。從我身邊擦身而過的路人,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有不一樣的表情。我知道,她們和我一樣,必須穿過重重的霧,行進到自己的目標所在地,開始一天的工作。
日子里的每一個清晨,都充滿著希望。就像此刻,我希望霧盡快散開,我希望冬日暖陽更多的沐浴這樣一位孤身行走在大街上的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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