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的肩膀抒情散文
父親已不再年輕,因為我已是不惑之年了,可父親的肩膀照樣的如當年那樣結實,是一堵堅實的墻,是一間可避風雨的屋,是我漂泊中始終存在的一個家。只要父親在,我的世界里就有陽光,生命的綠色就不會枯萎。雖然歲月的年輪鐫刻在歷經滄桑的臉頰及每一寸的肌膚,可他的目光所透視的還是那樣的堅毅和剛強。
想起父親并不是因為“父親節”的來臨,這是無需想起的,時時刻刻都會在心中涌現的一份無以替代的溫暖,父親的偉大在于用他的勤勞的雙手養育了我們,用他的生命撐起整個家庭,他永遠是我們的精神支柱。看到他的背影,會莫名的產生一股酸醋,曾經那樣堅實的肩膀,如今已是白發如霜,一種心情催生了對往昔的回憶。
我出生于六十年代,從我有記憶的那時起,父親總是早出晚歸在田間勞動,少有歇息的時候。那時的農業沒有機械,生產完全靠體力,農村人自有一副硬朗的身板來肩負起繁重的體力勞動。那時父親的肌肉特發達,胸部與手臂硬硬的如石塊,他一直擔任當時生產隊的隊長,特別的忙碌,繁重的體力活總是走在前面,隊長大概擔任了有十多年,可以說任勞任怨,言語不多,從不與人爭吵,用他自己的勤勞帶動著大家的勞動,他的憨厚與樸實是那一代勞動人民的典型代表。
由于我母親長期的臥病在床,生活的艱辛與簡樸不難想象,我們姐弟三人全靠父親的勞動在支撐,因此,姐早早的就從事生產勞動,后來哥也一樣參加了田間勞動。那個年代物資匱乏,當時幾乎所有的物資及食品都是定量供應的,母親的病常年累月的需要就醫吃藥治療,她根本無法參加勞動,就是在生活上很多時候需要服侍照顧,她的病況就是老中醫都說從沒見過,多次去大醫院檢查也沒明確的結果,中藥西藥從未間斷過,因此在我很小時就會去鎮上抓藥,回家煎藥服侍母親。當時的醫療條件與交通是不可能每次去醫院就診的,我就拿著藥方去找醫生開藥,配藥,家里也自備的針筒等簡易的器件,所以我就學會了給母親打針,每次把針扎著母親的身上,心里該有多難受,看到母親被病痛折磨的樣子,我們除了掉淚也無可奈何。就這樣從我有記憶起至母親去世的二十多年時間里,母親一直是病著的,由父親堅實的肩膀維持著家庭的生活。
母親的常年臥病,給家庭帶來的困難是可想而知的`,只能靠節省與簡樸來擠出母親的醫藥費,很多時候去鎮上賣蔬菜的錢換回母親的藥。父親從無怨言,盡量的多做些事,自己省吃儉用,抽最差的煙,家里從不喝酒,節約每一分錢,精心照料著母親的生活,總希望母親的病能有所好轉。那時也多虧了外公外婆不時的接濟,勉強的維持著我們簡樸的生活來源,總算度過那段最艱難的時期。盡管如此,父母總是教導我們做人的基本品德,村上人家辦事,我們從不會去人家門前,獨守著自己家的這份清貧,因為我們有這樣的父親,生活的再艱難也是能夠從容度過的。
稍后的年代經濟略有好轉,可母親的病還是如此,沒有好轉的跡象,生活雖然艱辛,一家人生活的也是安靜的,這些都因為我們有一個好父親。其后父親不當隊長之后,去村上的小工廠上班,也可以多賺一些錢來貼補家用,可他還是那樣的勤勞,最苦最累的活都是他做,回到家里也從不停歇,默默地操持著家務,照料著母親的身體,從沒有懈怠過,一直待到母親去世,他就這樣數十年如一日的操勞著,父親為母親所做的一切,是一般的男人根本做不到的,有時候他熬著病還得去做事,家中的事不能停下手中的活,需要做事才有收入。
這就是我的父親,一個淳樸地道的農民,如今已年逾八十,一輩子的操勞也總算可以安穩的度過晚年的生活了,可他還是延續勤勞的習慣,把家居收拾的井然有序,簡單樸素,粗衣淡飯,簡潔的生活這樣反而使他的身體硬朗健康。看著父親滄桑的面容與粗糙的手,曾經為這個家奮斗了自己的一生,如今年事已高,動作思維都不如從前了,他的那雙手是我們生活的全部來源,撫育著我們的成長,看著他慢慢移動的背影,雖不如以前的高大挺拔,可他是承載了一個家庭,他的肩膀還是我們最堅實的依靠。父親的背影不會消失,他永遠是一堵我們可擋風雨的墻,將成為一座豐碑屹立在我們的生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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