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隨筆抒情散文
這個春天沒有萬花齊放,百鳥爭鳴,反而是陰雨綿綿,似乎預示著什么,細細一想,卻風平浪靜。春本該是溫暖的,卻在溫暖的心理準備上吹起了寒風,勾起了一種措手不及的寒冷,真真切切,切切真真。可又覺得生活極不踏實。沒有云霧,總感覺生活在云里、霧里。
我抱著自己享受的心,躋身匆忙的歲月,又開始享用上帝在新一年帶給我的東西,或歡歡喜喜,或沉沉哀哀,這是生活的必然。我愿意邁步,因為我總相信:沒有比腳更長的路,沒有比眼更高的山。
舊時共飲一杯酒,如今檢點有幾人?似曾相識的幾個面孔,熟悉又陌生,又像往常一樣聚在一起,開始齊步走,開始踢正步,輕輕重重輕輕……在我心里,老覺得少了什么,就像少年時渴望長大一樣。大人能喝酒,能吸煙,能干很多自己想干的事情,悠然自得。可正當長大后,好像一切早已走遠,年少時的幻想美得像一段童話。而今,再弱小的肩膀也得風雨一肩挑。或許,人總是這樣,可能現在我們都還在欣羨老有所成的人,也只有當我們從晨光走到了夕陽,才會回首慨嘆花季歲月的流逝,才會實實在在地感受到那些悄然飄走的時光木納的皺紋,深深淺淺深深,參差不齊,永遠和那些鋸齒狀的生命線等長。提起索然的筆,才猛然頓悟:走過的'一切早已長滿了綠油油的苔蘚,重重疊疊重重。
有時候,我忍不住反問自己:為何生命會如此失真,好似褪色的油畫?直至汶川地震來臨,直至夢魘的出世,人世間的一切才會那么鮮明,就像寒冬的時節在枝頭傲立的臘梅,宛若晚冬枯藤上調皮時冒出的嫩芽,證明著天地之間不僅只有乏味的相似三角形,還有相似的愛。
輕輕松松地出門,帶著落后的禮儀,穿梭在繁華的街道。到處是“新世紀,新文明”之類的標語。標語下,忽見一男子一手提著菜刀,猛地向一個金黃色頭發的女子砍去。金黃色頭發還沐浴在春風雨露中,仔細察看,的確是本國人。男子沖上車,一陣濃煙飄過,卷起遍地塵埃。起初還以為是濃煙的黑擋住了陽光,才會失真,直至太陽把所有的家當,包括紫外線都翻箱倒柜放出來后,直至地球大面積寸草不生,荒漠無邊之際,仍是那么失真,依舊那么黯淡。偌大的地球,竟會有太陽照射不到的地方。
除了人心。真的,除了它。
地震來臨時,我不想失去我的親人,我的父親、母親、兄弟姐妹,我的朋友、我的老師、同學,乃至陌生人,我的家園……我不想失去。可是,也只有汶川地震那一次,愛真正在人間留宿了一晚,誰都沒料到他還沒走,一切還是那么失真,包括本該溫暖卻又寒冷的這個春天。
大災大難,我不希望你來,我也不希望有些東西離去,比如愛,如果可能……
我是說如果,
而且可能。
我愿意用我的生命當成一場災難,留住愛的身影,哪怕只是扯住你的衣角。而整個世界,安然無恙。即使這樣,我也要用我的尸骨化成白磷,在天地間熊熊燃燒,只要能換來“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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