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為止是最好的散文隨筆
擁擠與喧鬧齊匯在鄉鎮那唯一的超市中,構樂過年的噪雜。放假后一直窩藏在家,看見這么多人突然有一種恍如隔世之感。百無聊賴的隨處亂逛,買了幾個水果,便欲結賬。
視線停留在那個模糊的身影,轉身,一個男子懷抱一四五歲的孩子站在蔬菜區,似在等人,一眼的時間似乎很快又仿佛萬年。拉開腳步,不知為何,迫切想要逃離那里。腦海中還留有那熟悉又陌生的男子,是他!長高了,也英俊了比小時候,唇邊的一圍胡子添了成熟。
街上寒風肆虐,吹得耳垂生疼,突然想起初中時爸爸為防我早戀告誡我的話:男孩啊,是一輩兒不如一輩兒,我們不如你爺爺那一代,現在的更不如我們啊,堅忍和責任感都少了很多啊。
幾年未見,曾經的玩伴成了路人,相見不識。小學四年級我轉學,猶記得他的特別,一個白皙溫靜的男孩介紹叫黃河,給人一種很大的反差。這樣便是認識了,在同一所小學,畢了業。又在同一條小路上,進了同一個初中。
他的事,見的不多,聽的也少。再次有關他的消息傳來,是說他只是初中畢了業,便要輟了學,雖有惋惜,卻也無法多說什么,人人都有自己的精彩,只要努力,在哪里都會綻放。在那個夏天,沒有寒假作業的忙碌,格外無聊,也就是在那個夏天,媽媽說:“黃河要結婚了,新娘是他同班的,你認識不?你爸要去幫忙,你也去吧,挺熱鬧的!蔽抑皇怯X得我的頭嗡嗡的,媽媽后面說了什么,我都沒聽清,只回了句“不去。”
他們還是孩子,為何要用婚姻的束縛。我無法接受去親眼目睹相熟的兩人,從此組合成一個家庭。
荒草依然肆意蔓延,凹凸不平的黃土路依然難走,一代代的人都在這里出生,結婚,生娃最終歸于塵土。見到那個女孩也是偶然,但一切不都是來自偶然。到菜園摘菜時,有一個婦女在那里放羊,她主動同我搭訕,看清是她,也無多說,她問句,我答句,走時,她看著我,認真的說了句,“好好上學!”遠望那一只只羊,嘴抵著那青蔥狂野的草,吃一陣,抬頭,咩一陣,一個包裹嚴實的她,懷揣一條長長的鞭子,一會一句呵斥!走向遠離她的路,我的眼睛發酸,那幅畫面不應以她為背景,她應該是懷孕了吧!
高中,一個拼了白天沒黑夜的瘋狂,回家是一種遙遠的奢望!高二時,有一天回家,媽媽一臉不滿的`嘮叨說“黃河那孩子,出去打了一年工,又領回一個女的,聽說還懷孕了,佳佳回娘家了,她娘家來了人,把黃河的爸打了,孩子留了下來,哎,可憐那個小的娃了!”“他們離婚了?”我問,“都小著勒,哪有結婚證,所以就這樣了,哎,作孽。 蔽野抢肜锏拿罪,一粒一粒,只覺難以下咽,那個手拿著長鞭的女孩,有風中飛舞的亂慥慥的長發,那個一直笑的如水般的男孩他們分手了,留下一個孩子,我的腦袋中只剩下這些。
他們的后來我不知道,只有學校領導和老師每段時間拿著大喇叭的訓話,“女生要自重啊,別拿自己是白菜啊,一天一個棒棒糖,蘋果就把自己給賤賣啦,男生的,也別拿著你爸的錢不當錢,都替別人養老婆!”天天泡在老師的唾沫星與腦袋前的書堆里,過了高中,上了大學。
拎著剛買的水果,晃答著朝前走,前面有三個女生在拉扯,被迫停下,靜待他們的離開,“曾雪”一聲呼叫,又將我的視線拉回,變了啊,曾經的同桌,哈,將頭轉回,我無言的走了,我突然怕了那相見時的激動后,徒留無語的尷尬,悄然轉變的感慨。
曾經的,我們都還記得,但是歲月是什么,是一把殺豬刀,將我們的一切割得面目全非,只剩下那依稀的回憶,那些美好的,珍貴的昨日。
相見不如想念,也許到此為止是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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