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蒼狗,大夢人生散文
人,活過了四季,卻還是逃不過輪回。
生命的盡頭是什么?一個聲音回蕩在腦海里,也無從可知。是赴死沙場的將士們的最后那一眼牽掛,還是病入膏肓的霜鬢老人的那一聲解脫的嘆息?是輕生者迎接意外的的一份絕望,還是遵從生老病死規律的一份坦然?死去皆成空,最終的答案也都消失在風中,也許在望見彼岸那一瞬,一生的記憶瞬時地在腦海里放映,多多少少含有一點留戀吧。
盡頭處的彼岸又是什么樣的存在,百姓口中的:“好人上天堂,壞人下地獄”,這是神話中的描寫,現實生活里誰也不知。多少歲月流過,一個人的曾經的存在終將會被遺忘,但起碼這段時間里還是活在人們的'印象里,化成不同的精神體等待時間的磨滅。
曾走在秋天的街道中,滿天枯葉飄揚,空氣中彌漫著有些悲涼的味道,蕭瑟的秋風卷起地上的落葉,卻又像是一種對一生的揮手告別,顯得有點灑脫,淡然。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花的歸宿在泥土里,留下“余香”滋養下一次生命的綻放,既是無悔,也是選擇。花凋葉落,承載著的也是一種對死亡的精神態度,只是我們少來得知。
還記得小時候的咿咿呀呀,到初學走路時的跌跌撞撞,再到學騎自行車是摔倒又站起來的那份倔強,但現在這些已經逐漸被我們塵封了吧。沙子和泥巴想必應該是大多數人的童年,也有過為蕩一次秋千而爭先恐后地搶座位,還有我們和別的孩子們的吵架時父母對我們的袒護,但隨著我們家里長輩的發間白發絲的增長,我們的逐漸長大,這些金黃的回憶也快被沖淡了吧。桌子上我們愛吃的飯菜,家里人對我們的細心詢問,為身在異鄉而歸來的我們“接風洗塵”,院子的老樹又多了幾圈年輪,他們的背影也逐漸蒼老……這些一幕幕親切的回憶,回想起來像是一瞬,過往如一瞬,度中不知情,想來是時間的倉促與后知后覺促使我對生命盡頭的疑問,因為一生的有限使我藏有擔憂。
一生如同攀登一座高山,當攀登到山頂時,亦如人生走到了盡頭,也望不見再前進的道路。登上山峰,多的是感慨,也會回憶一路的風景,而人生莫過于如此,眼前一幕幕的回放,幾多情感之余還是有所不舍與感慨,更何況身邊尚有子孫的哽咽哭泣呢。
沒有一盞油燈可以永遠燃燒,也沒有一個人可以與世同存。時間的短暫倉促引起了我的擔憂,也可能是閑來無事的瞎想,生命的盡頭與彼岸的存在使我疑惑,但卻也提醒了我,珍惜寒夜里的一團溫暖,珍惜黑暗中的那一抹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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