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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歸的散文

時間:2020-12-01 12:02:24 我要投稿

南歸的散文

南歸的散文1

  愿每一個在外漂泊的人都有一個安心的地方,有一個知心的人,南歸,南歸,身歸,心也歸。

南歸的散文

  天邊,夕陽斜下,暮靄沉沉,燕雀南歸,我知道天底下沒有不散的宴席。與夢月是去年夏天認識的,她從煙雨江南千里迢迢來此,住了半年,今日便要回到別離了一年的故鄉——江南。

  一個月后,她從故鄉打電話來說:“今天早上到以前我們兩人常去的湖邊走了走,下著蒙蒙細雨,可是離開時,陽光立刻從云后跳了出來,多么諷刺!我拿出手機拍了一張雨后晴空的照片。上次離江南時,拍的最后一張片又是何時?不知不覺一年的時光從指間滑過。”

  我的最愛的人,陪我在這北方城市打拼,漂泊之愁我深有體會。我早已明了你思念故鄉的這份心情,我這篇《南歸》早就在我心頭,在我筆尖。只因我明白思念故鄉的心情和異城奮斗的艱辛,怕你憂郁成病,讀到這一切刺心刺骨的經歷。我強忍即將噴涌而出的淚,直待你歸來,又跑進我的懷中。在你重過漂泊之路,又游故地之時,我才來動筆。我肆無忌憚地寫住這段期漂泊的經歷,深悲極慟的往事,我又一次給自己加上痛楚,重走這一段艱難歲月。

  這次我把心血嘔盡,把眼淚傾盡,和你們恣情開懷的一慟,然后大家飲泣收淚,奔向新的艱苦的前方。

  我依據著回憶并參閱寫下的日記,將最具有代表性,象征性,最酸楚的經歷寫下,一直寫了好幾頁。我緊緊握住筆,奮筆疾書,情感熱烈真實,情緒忽喜忽悲。我怎么也沒想到,有一天會這么想把這段往事寫成一本書。

  我是三年前的春天,來到北方城市的,那時候我還不認識孟月。與夢月結識也許是在一個偶然,也許是命中注定。兩年后我榮升為一家公司的總經理,出差江南,到達江南后,處理完公司的事,還有空閑時間。于是去往所附近的一個湖游玩。我見一女子在湖旁拍照,長相甜美,氣質非凡,便上前搭訕,這是我與夢月的第一次相見。和大多數人的戀愛一樣,我們很快陷入熱戀之中,我在江南呆了近一個月,來這湖不下二十次。臨近分別,我邀她去我所工作的城市玩,她婉言謝絕了,說家中還有臥病在床的母親。我回到北方后,全身心地投入工作,因為計劃著去她所在的城市定居。一個月后,夢月打來電話,她號啕大哭,直至聲音嘶啞,用盡力氣說:“她的母親離世了。”簡短的一句話,她哽咽了一分鐘。我安慰她,你還有我。于是我處理完手邊的事,第二天下午便飛到了她那兒。見面時,她蓬頭垢面,聲音嘶啞,見我便抱著又哭了起來。我緊緊把她摟在懷里,看著心愛的人如此難過,我竟也忍不住流了淚。幫她把母親后事料理完以后,我帶她去湖邊散心,她說,若時光只停留在我們相見的那一刻該多好,陽光正好,風景正好,母親也還活著。我安慰她,很多事都是命中注定的,我們得學會接受她。我再一次建議她同我去我所在的城市生活。

  就這樣,我定下了兩張飛機票,簡單的收拾行李,便帶她回到了北方。

  來到北方城市以后,我上班,她幫我整理家務,有空時我帶她去看電影,去旅游。為了給她更好的生活,我時常加班至凌晨三四點,有時一天在公司連一頓飯也吃不上。但不管我多晚回家,她都會在沙發那看電視等著我,為我端上熱氣騰騰的飯菜。這才覺得這漂泊的生活有了一絲家的溫暖,這夜的痛苦才被逐秒逐分消磨掉。

  兩個月后,夢月懷孕了,我激動得睡不著,可夢月總是一副憂郁的樣子,我想是懷孕吃睡不好影響了心情吧,但總感覺不對。于是每天我下班回家就觀察夢月,發現她總拿出母親的照片擦拭,這時我才明白為什么?我知道她想江南了,想母親了。我說那就回去看看吧。她說:“可是,你的工作很忙,我……我……”我說沒事,你先去,我處理完手邊事就去找你。

  于是,夢月在三天后一個人回了江南。一個月后,我知道夢月打的電話,她說去了我沒相遇的湖邊……聽到這,我隨即訂了回江南的飛機票。由于手頭事已做完,所以第二天我就到了江南。與夢月又游江南相見的那湖。

  愿每一個在外漂泊的人都有一個安心的地方,有一個知心的人,南歸,南歸,身歸,心也歸。

南歸的散文2

  鷂鷹,一種兇猛的鳥,樣子像鷹,比鷹小,背灰褐色,腹白色帶赤褐色,捕食小鳥。北方叫鷂子。

  ——引子

  我愛小動物,純粹是一種天性,從小到現在一直這樣,說不清楚原因,就是感覺親切。

  小時候父親被打成右派,我家在海原縣西安鄉。那時麻雀很多,一群一群的,生產隊里為了驅逐糧食地里的麻雀,開春后就派專人用網套鷂子。我喜歡玩,就天天屁顛屁顛的跟著套鷂子的張大爺。但張大爺喜靜,嫌煩。說:“你娃娃不能白跟我,要跟就得把麻雀和黃鼠拿來套鷂子用,不是嚇跑了鷂子,你負責?不拿來就一邊玩去”。所以下午一放學我就背著背簍,把家里水桶偷偷裝進去,一邊鏟草,一邊灌黃鼠。晚上則約幾個伙伴或在荒棄的老屋里,或用手電照著在樹上用彈弓打麻雀。成天在外面野,沒少惹母親生氣。

  記得那是1974年5月中旬的一個禮拜天,我和張大爺在果園里從早晨九點就把網布好,中午吃了點張大爺帶的饅頭,一直等到下午四點多了,眼睛把天都望穿了,就是不見鷂子的影子。張大爺說一連好幾天了都是這樣,點背得很。張大爺問我想聽啥故事,天天就聽張大爺講《三國演繹》、《楊家將》、《封神演義》,都聽膩了。我說啥也不想聽,我只想鷂子。張大爺便自己哼著《轅門斬子》。“從秦甘羅十二歲身為太宰”,到“難道說小奴才是禽獸投胎”。唱著楊六郎向母親申訴斬子根由,噴吐有力,陶醉其中。唱了半天也沒意思了,正準備收網時,樹叢中突然一道黑色的閃電直撲網里,我跟著張大爺飛似地跑到了網前。“是一個速兒!”張大爺說。“速兒”,學名鵲鷂,海原俗稱叫速兒,含有敏捷、快速的意思。當我看到速兒的一瞬間,我的心比它膽怯和無助神情擊中。那雙圓圓的紅底中帶著金色雙環的眼睛,可愛,可憐而無助。好像會說話似的,仿佛在向我求救。當時,我感到我懂它的眼神里流露出來的一切——它的心情,它掙扎的動作。它盯著我,我愣在那。呆呆的看張大爺把鷂子裝進布袋,收好網。說:“這鷂子不錯,一看就靈呢。”才回過神來。

  我喜歡它,我感覺我們心有靈犀。

  因為速兒,張大爺家我是跑得更勤了。

  那是一個無人居住的窯里,靠近窯洞最里邊在一人高的地方,固定著一個長長的細木工,速兒就拴在那根棍子上。

  開始一個禮拜,叫“順鷂子”。這個過程比較輕松。給捕獲來的速兒雙腿上拴上一米多長的細繩,固定在架子上,張大爺每天按時按時按點按量把收拾好的黃鼠和麻雀肉,固定在離速兒的不遠的地方,速兒餓的受不了時,自然就開始吃剝好的麻雀和黃鼠。讓野生的鷂子逐漸適應人的喂養。順完鷂子,在適應兩三天之后,接著就開始“熬”鷂子。鷂子綁在腿上的繩子的長度也增加到窯洞的長度。這是個殘酷的過程,一般需要半個月左右的時間。“熬”就是再不讓鷂子在吃現成的——飯來張口,坐享其成。而是訓練鷂子靠自己去捕食麻雀解決食物。這時,剛習慣悠閑的幸福日子的鷂子,一般會和人一樣,一下很難適應從好日子跌落到艱難日子的轉變。顯得暴躁不安,喜樂無常,徹夜不眠。這種情況,人不斷的逗弄鷂子滿屋亂飛,加速其消耗體力,鷂子實在餓的招不住了,只好捕捉人們放在屋里的麻雀充饑,自食其力。穩定幾天之后,就是最后一道程序“放鷂子”。把綁在腿子上的繩子解開,讓它在房子里自由的飛來飛去,然后人拿著麻雀肉“徘”“徘”的叫,直到到鷂子在人的叫聲中飛落到手上吃食,且一叫就到,這個鷂子也就算徹底熬“熟”了。鞏固一個禮拜就可以到屋子外面放飛捉麻雀了。

  那近一個月的時間,沒事我幾乎天天在張大爺家呆著。所以速兒也不怕我。在外面放飛時只有我和張大爺能叫來,很是可愛。

  和張大爺說的一樣,速兒飛行的速度很快,飛出去象箭,不,它比箭還快。但它最大的優點是不貪,面對成百上千的麻雀群,它飛行出擊之前就選好了目標,抓捕目標清楚,準確、快捷。不飛則罷,一飛比大有斬獲。速兒雖沒有“板雄”(另一種鷹鷂)身材魁梧有氣勢,但它利索與簡潔的捕獵,同樣樹立起自己的威嚴和殺氣。當它在張大爺的手臂上出現在麥田時,嘰嘰喳喳的麻雀會在瞬間變得靜悄悄,慌慌張張開始逃逸,膽小的麻雀甚至嚇得飛不起來,隱藏在麥田里。只要它飛過的那一片麥田,麻雀幾天都不敢再涉足此地。

  張大爺說他從沒見過如此聰慧和有靈氣的鷂子。

  一次,我去張大爺家家里沒人。就偷偷的把速兒腿上的繩子解開,它也不飛出去,站在我的手上,又從我的手上飛到架子上,轉而又從架子上飛到我的手臂上,像一個調皮的小孩,可好玩了。后來張大爺知道了,看我真的喜愛,鷂子也聽我的話,有時也讓我帶出去玩。它高興時飛得好遠,遠的我都看不到它的身影。有幾次人們都說速兒是我讓吃得太飽,不回來了,當我失望、后悔放它時,它卻會突然不知從那出來,落在我的肩頭給我一個意外驚喜。不高興時,我放開它,它就繞一小圈,不是落在我的頭上,就是落到我的肩上,趕也趕不走,活脫脫一個小無賴,所以知道的人都說它通人性呢。

  而它感動人們的,是在候鳥回歸南方的時候。

  秋天結束,候鳥們都在南歸,速兒卻不走。以前,只要到了候鳥南歸的時間,鷂子放開后就會自己與同伴一同離開,再不回來。而速兒被張叔放掉后又回來了。一而再,再而三。從十里、二十里、到百里,到更遠。從我們村放到海原,從海原放到固原,又從固原放到平涼。不管你從那放它,它就是不回南方。不是到張叔家,就到我家,或者落在我上課的教室外面的樹上,或者窗臺上,等我一塊回家。

  已是入冬時節,天冷了。漫天的黃葉,都在匆匆趕路向大地的懷抱里跑去,只有速兒孤零零的那么執著,天天跟著我,不忍離去。它身上的羽毛沒有了往昔的光亮,眼睛也不再那么犀利炯炯有神,羽毛變得稀松無力,開始脫落。那些天,速兒也不再找張大爺一直跟著我,我走那它到那。我能明顯感到它像一個受凍的人一樣顫抖著身體。好幾次也許是冷的厲害,它只接飛到了我的懷里,固執的讓我心碎。我哭了。

  這時人們都知道了速兒和我的事情,人們好奇又稀罕,在家鄉傳的沸沸揚揚。老師也因感動不管。一天,放學后我哭著給它做了個窩,爸爸媽媽說那不行它會死掉的。我不信,心想南方不就是暖和些嗎?我若把屋子也搞暖和一點它就會挨過冬天。但是速兒羽毛一天比一天少了,飛得也緩慢了,有時連麻雀也抓不到。因為,我沒看見它嘴角有進食的血絲。我開始用彈弓打麻雀喂它,但它越來吃的越少,一個月剛過速兒一口都吃不下去,羽毛大量脫落,再也飛不起來——飛出去看看自己熟悉的天空。每天我放學回到家,象小雞一樣在地上扇動著翅膀向我撲騰撲騰過來......

  那是一個下著大雪的日子,在同伴走了的兩個多月,我回家后看見它直愣愣的站著,眼睛望著我一動不動,當我摸到它冰涼的身體時,我明白了,速兒已走了。那是一個孩子怎樣的哭聲啊,生命里純粹,濃烈,真實,全部飽滿的情感,沒有掩飾的、自然的在撕心裂肺的嚎叫中宣泄著……

  大人說我這個娃娃好可憐。我有我的速兒可憐嗎?

  是我害了我的速兒。我的速兒走了,我把它埋在了捕它的地方,那個地方因傷心再也沒去過。那時我不知自己哭了多長時間,但我知道夜里因失去速兒哭醒的情景,母親摸著我的頭說:“沒事,沒事。我的小魚兒回來。”不斷的安慰著我。母親迷信,害怕我的魂讓速兒勾走了,人就活不成了。

  人都說孩子善忘,但我到今天也無法忘記我的速兒。從孩子到現在,速兒活著的最后76天,那一天情景我還能一一描述出來。只是當人向我說起速兒的事來,我的身體就無法自控——顫抖痙攣起來,傷心的無法言語。

  30多年過去了,想起速兒,我的眼睛依然像老家的山泉,汩汩的冒出不盡的淚水。

  想速兒,想的心痛。

  ——為速兒的重情重義,為它執著的眷戀。那時起,我就知道人和動物的絕的心靈,絕對對有一條無法說清的通道。那是一條神秘而圣潔的通道:可以改寫天命。讓那些,“一念,便成永恒”的生命,再此相遇。

  每一個麥收季節,我都會看到我的速兒掠過麥田的身影;每一個冬天到來,我都會想起我不南歸的速兒,

  幾十年了,我的速兒一直都不曾離開過我。

南歸的散文3

  在務農的日子里。每當坐在田埂上休息,望著北方深秋的藍天上飛過南歸的雁群時,總讓人想起鴻雁傳書,或是蘇武牧羊或是孟姜女。因為,那一刻自己的心似乎也拴上了大雁的翅膀,不停地往南飛。

  往南,就有自己的父母自己的故鄉。

  幾十年后,猶如南歸的一群群大雁,上海知青們趕前趕后地回到了家。然而,每個雁群里總有一、二只孤雁,沒有或無法趕上南歸的雁群。

  我認識的上海女知青承玉芳就是其中的一位。

  記得3年前,我應邀去延邊撰寫反映邊疆開發開放的《邊城盛放金達萊》。有人告訴我:單是琿春,現在還留下近50名上海知青。臨離開時,我們請這些“老鄉”聚餐。最后來了近30名。有些路遠的沒有來,后來才知道是因為來回需要花幾十元的車費。我們懊悔事先沒有考慮到。

  老鄉見老鄉,真的是兩眼淚汪汪。大家聚一起,你爭我奪地說著40多年前的往事:剛來時不認識保暖的兀拉草,從鞋子里掏出來扔掉了,凍得雙腳麻木,這才曉得塞北嚴寒遠不是江南和風細雨;第一次大雪天上山砍柴,爬上去挺歡,下來接二連三摔跟頭,只能坐在雪堆里哭,這才曉得,走雪天山路并不像溜達南京路那般舒服!

  席間,我見瘦小的承玉芳始終不笑,便向身旁的永根打聽,永根告訴說:“承玉芳生活很困難。”

  我想知道詳情,永根拉我到窗口前,細細地告訴我:承玉芳在鄉糧庫下崗,好長時間沒有收入,現在退休了,有千把塊錢。但她嫁了個丈夫是農民。那時大道理是提倡“破除資產階級傳統觀念”、“與貧下中農結合一輩子”,其實倆人還是很有感情的。但好景不長,十年前丈夫騎自行車摔倒骨折,換了假的股骨頭;后來又得了腦血栓、中風,完全喪失了勞動能力。東拼西湊了幾萬元醫藥費,都是借的債。

  我問:她有孩子嗎?

  永根說:大兒子20年前去了上海;小兒子在身邊。可小兒子老實,沒文化沒技能,只能打零工干苦力。兒媳婦熬不了這種苦日子,扔下孩子走了。她是家里的頂梁柱。五十好幾的'她,一個人要干幾個人的活。丈夫癱瘓臥床,又得了老年癡呆癥,大小便失禁,晚上數次翻身,都由她負責,他離不開她。前幾年聽說上海對知青有很多的優惠政策,她幾次對丈夫說,要回上海去辦理戶口問題,最多半個月就能夠回來,可是丈夫根本不聽,以為是不要他了,哭著鬧著不吃不喝、拒絕打針吃藥。

  于是,她也就一直沒機會把戶口遷到上海去。

  她每天早上3點鐘就得起來,做飯燒水,養豬喂雞;然后開始給丈夫穿衣吃藥;孫子起床了,開始伺候孫子吃飯,然后送他去上學。白天給老鄉割豆子,扒苞米,打場;冬天與男人們一起上山拉爬犁,清林,割帶,啥活沒干過?就這樣辛苦了幾年,3萬元的醫療費也沒有還清。由于長期超負荷的勞作,她是一身的病,腰腿疼,低血壓,干活時昏倒過好幾次。

  自己每月的退休金,供老兩口的醫藥費都不夠!

  飯畢。我把承玉芳拉到一邊,問她生活狀況。她低頭、搖頭,始終不語。不知是想表示自己的生活是好還是不好?我說:你生活得很苦,我們都是知青,心里也不好受。我會向市里有關領導反映的----

  我話還沒說完,她突然轉過身子,面朝墻壁背對著我,雙手撫住自己的臉。看她上下抽動著的肩膀,知道她在啜泣。

  沒有更多的話好說。

  當天我就向市里有關領導反映,最終給了承玉芳三年的生活補助。金額雖然不多,但她數次感謝我,說一輩子也不會忘記的。說得我心里更加難受。

  去年,承玉芳的丈夫去世了。已經17年沒有回過上海的承玉芳,滿懷信心地踏上歸程:她想把戶口先落進上海,然后再把小兒子、小孫子一個個地接回生養她的故鄉。

  可是,到了上海,看到上海家中的實際情況,頓時,回上海的打算被徹底動搖,回歸的夢想也完全破滅!承玉芳的親弟弟因生活困難終身未娶,獨自住在狹小的石庫門的亭子間里;一個6平方米的小閣樓,讓給了她大兒子住。大兒子娶了個外來妹,還有一個孩子,只能放下一張床,就轉不開身子了,若自己還要來住,自己的小兒子加上小孫子再住進來,調漿貼壁都無法落腳啊!

  依然回到農村的承玉芳在電話中戲謔道:現在都在搞城鎮化,原是城里人的我怎么就回歸不到城鎮化的隊伍里去呢?想想還是算了,我還是繼續過我的鄉村生活吧,雖然沒有“作為”,但“廣闊天地”習慣了;只要不回上海、不見到城市,沒有了比較,就以為生活原本就是這樣過的哩!

  是啊,昨天的陽光,曬不干今天的衣裳。失群的南歸雁,并不是沒有跟上雁群,而是多年后再俯瞰著鋪天蓋地的高樓大廈、燈紅酒綠,她們已經無法收翅、立足;盡管故鄉繁華依舊,然而故鄉已經不屬于千里萬里之外的她們!

  普普通通的一位承玉芳,在她身上,不僅讓我看到了留在農村的上海女知青城市鄉村的蛻變歷程,更觸動我內心的是對生活的坦然,勇于面對,不隨波逐流。一個人,對生命的安排能做到從容坦然,不容易;而在生命的晚年還能如此的堅定豁達,更不容易!

南歸的散文4

  臨高閣,亂山平野煙光薄。煙光薄,棲鴉歸后,暮天聞角。斷香殘香情懷惡,西方吹襯梧桐落。梧桐落,又還秋色,又還寂寞。

  窗外,雨正濃。獨伴孤燈前,翻開那卷李清照詞集,觸摸著那些哀艷的文字,心中升騰起一份雨絲般的柔軟。于是雨聲不再清冷,長夜不再孤寂,思緒也飛越千年。

  莫道不銷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你年十八,嫁太學士趙明誠。但怎料新舊黨爭,你與夫君隔河相望,飽嘗相思之苦。于是便有“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間,卻上心頭。”你獨守空房,處深院之中,無比寂寞,只盼君歸來。

  紅塵煙云,皇帝昏庸。遼國入侵,夫君空懷滿腔熱血。可惜出師未捷身先死,從此與你陰陽相隔。你居無定所,身心憔悴,顛沛流離。盡管春日雙溪風光旖旎,但在你眼中,卻只是一片暮春的悲哀。觸景生情,物是人非,而我欲語淚先流。

  只你一人,寒燈照雨,便為天下擔負了所有的愁,便為天下嘗遍了愁之滋味。積三百年動蕩終造就了你,一個萬古愁心的易安詞人。

  遙望千年前的南宋,落日熔金,暮云合壁,人在何處?你孤單的站在郊外,希翼之中誰寄錦書來?雁子回時,月滿西樓,但卻等候來征鴻過盡,三千心事難寄。

  作為南歸詩人,亡國之恨,喪夫之痛;卻讓你單獨承受。日凝眸,凝眸處,從今又添一段新愁。

  吹動了月光,眉痕起清愁。又想起了那個多愁的你,易安居士,您還好嗎?

  一聲嘆息,在紅樓燈火處漸行漸遠。你的背影,卻若隱若現。夜深人靜,倚燈看你,泊至彼岸的凄涼,令我柔情百轉,淚滿衣襟。

  風定落花深,簾外擁紅堆雪。曾有人說過,我寫詩填詞有易安之風。我知道那是人厚愛與抬舉,只不過我寄寓詞中情感的某些方面諳和了李清照的孤凄而已。

  我明知不該,就如此刻,我因為把自己嵌入李清照的詞中,而在床榻上輾轉反側,無以成眠,燭明香暗畫樓深。

  重重簾幕隔花信,料今朝,斷紅地。曉風殘月,回望韶華多少夢,贏得流光一瞬間。青燈古畔,箋香意縝,欲把蘭書酬紫燕,奈何紅塵風雨都題盡,題不盡我淚千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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