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妖艷的雞冠花散文

　　很久之前、我在某條巷道里看到了一個小女孩。

　　短短的頭發。圓圓的臉。兩頰是胭脂般燦爛的紅色。

　　很安靜的一個小女孩。

　　我在門外看著她。看著她一個人蹲在硬色的水泥地上。

　　隔著銹跡斑斑的收縮門。

　　對著她面前的那一臉盆水。還有玩具茶壺。

　　不厭其煩地。反復地。灌水倒水。

　　圓滾滾的臉上沒有笑容。很平靜很平靜。

　　只是手不停地重復著這樣的動作。

　　我不忍打擾她。怕驚擾了這份安寧。

　　我駐足許久。才發現。

　　她不喜歡講話。

　　沒有人來找她玩。

　　自己也不出去玩。

　　只是一個勁的玩水。玩水。

　　門外是開得燦爛的'雞冠花。昂揚向上的花籽。

　　我輕逗。

　　花籽紛紛剝落。

　　不禁輕笑出了聲。

　　誰承想驚擾了屋里的小女孩。

　　她的眼神驚慌無措。

　　清澈的瞳孔如貓咪般放大放大。

　　她丟下那水。那玩具。那還沒來得及歡愉的身影。

　　躲了起來。

　　遺留空虛。

　　我在門口詫異許久。

　　她的張慌。她的無措。她的無所適從。

　　之后再也見不到。

　　門前的雞冠花依舊燦爛。

　　那棟房子。卻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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