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雨未落,染指昏黃時節抒情散文
風在匆忙間卷起的葦葉,無意間驚飛了藏匿在蘆葦蕩中的飛鳥,幾聲淅瀝的驚叫,吸引了我舉目,劃開遠空的視野。尋到了幾只身影在剎那間化為數點,躲藏在枯枝后,或消失在了天際。
我碎碎的念著初春的時節,午后昏黃的天幕,我輕捻河堤信步,蘆葦中初透的一襲黃衣,近察覺那莫落的眼神,剪波流轉,回眸莞爾一笑。凄楚、生憐,一時間怔在那里,差異如此的天氣的不期而遇,詫異我們身后那昏黃的天幕……
因為留戀,在這般寒冷的季節里,硬是如飛鳥般選擇了停泊,停泊在了落寞的午后,停泊在了相對的無言……
我的停泊是因為心已經沉寂與此景共鳴,而你呢?只是忘記了遷徙。
我一遍遍的把目光掃向蘆葦蕩,一次次失望的收回,可是我怎么能忘卻那一襲黃衣,那莞爾的一笑?
誰會認真分辨那撲漱漱的聲音是飛鳥驚奇的聲響?還是留下的兩行清淚?這該是個多么多愁的季節呵……
之所以美好是因為遙不可及,曾經的`停泊我們會微笑、理解、關心,讓停泊的心如此的欣慰。只是悄然間,剩下了若無其事的表情,和無法釋懷的心情。在悄然間忘了怎么去微笑,忘了怎么去收回眼淚。
步履緩慢,心緒翻轉?桃獾某龄嫌|及了留在路旁的青石,十指相對,撫摸著雕刻在石碑上泛黃的字體。一瞬間沉寂,永恒的佇立。
我只是未曾尋覓、未曾執著、未曾卷入塵埃的夜雨,在天色微亮時分,落成不成節奏的聲響,生生的攪擾了自己的夢,攪擾了沉靜如水的呼吸,心微微地漾起漣漪。在雨聲中驚醒,是一片無法觸及,無法消除的凄涼……
斑駁的老樹臥在田野里,卻把頭挺得筆直,似乎審視著沃野。老樹呼喚著遠方,朦朧的荒山朦朧的籠罩著薄霧。我輕輕地撥開雜草,露出了那條恒久的小路恒久的蓬亂著的鄉愁。
我想此時再與你相遇,你可會如初次那樣沉靜?我沉靜的只有表情,那悸亂的心是如何也沉寂不下來的吧?若是再次相遇,可是晴雨未落?任憑你拉著我的胳膊去樹下聽烏鴉的哀啼,去尋找野雞在蘆葦蕩中早已準備好的巢穴?去……那一襲黃衣,在我細瞇著的眼神里漸漸的變成了昏黃,最后的最后與天幕交融在了一起……
我苦笑相逢卻何必相識?
你說的等待,一如風走后遺落的時節,輕回首。晴雨未落,堆積了滿地的塵埃。
我說的想念,是否如一夜漂流的孤舟?走過的便不會再返回,那么我的想念是否隱入了虛空,生生的連一絲溫暖都未曾換回?
河水冰凍得太久了,揮動著還處在麻木狀態中的身軀輕輕地搖曳。我還是守在這里,只是這里沒有雨,只有一如往昔的昏黃。不止是等待,不只是思念,再一次把心停泊,停泊在了沉靜,卻怎么也回不到原點了。
等你與我一起,聽無垠的原野也晨歌不起;看風是怎樣吹動你額前的鬈發;撫摸著籬笆外輕喏著的往事……輕喏著晴雨未落,流年染指的昏黃時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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