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坎上的野旋花散文
一直以來,像許多人那樣,我不知道有旋花這個名。直道有一天,在一本藥材書上,看到它的學名圖片,才知道有這么好聽學名的小花,在我們這里到處都是,土坎邊、亂石中、農家門前的籬笆旁。
我們叫它打碗花,也有人誤以為它是牽牛花,其實它們只是近親。牽牛花藍紫色或紫一紅一色,是那種神秘魅惑的色彩,它只有一種顏色:遠遠看去,那種白,純的一塵不染,走近才看到白色的花一蕊周圍有一圈紫一紅一色,而這種紅一直蔓延到喇叭型的花冠中,若隱若現。原來它也有一絲嬌一媚呢。 它比喇叭花要大些,花冠厚重很多,給人一大氣凝重的感覺。牽牛花是一年生草本,它是多年生草本,在每一年的夏季,它都會重新開放。
剛從書上看到他的時候,不知道它開的那么隨意。有一天天氣晴好,和同事下鄉工作,在寨子中的土坎邊坐著休息,而它就開在我手夠著的地方,我摘一朵在手中把一玩,故意考村長:“這叫什么名字?”
村長不加思索地說:“打碗花,我們這里多的很。”手還指著不遠的土坎上,那里也開著一片。
我說:“它叫旋花。”
村長笑起來,其他的人都笑起來,說:“還有這么好聽的名字。”
還有一次,我們去偏遠的朋友的山莊玩,山莊在平坦的山頂上,以前也來過幾次,可能不是季節吧,即使看到旋花的.莖葉,也不知道它就是旋花。那天,在朋友莊園門口花園的籬笆旁,它們纏繞著籬笆,成片耀眼地開放,白中一點紅,沒有多余的花一瓣,那么簡單而又有一點點妖嬈地悄悄開放著,驚喜之余我對朋友說:“這是旋花呢。”
我有點炫耀,我相信朋友一定不知道這個名。
朋友果然好奇說:“這么好聽,都是自己長的,有時我當雜草把它們拔掉,第二年又長出來了,現在看來還有點好看呢。”
他又指著花園里說:“看我那月季開的怎么樣?紫色的那種。”
紫色的月季我第一次看到,確實漂亮,但我還是說:“那是你栽培的,我更喜歡旋花,自己開放,無須人觀賞。”
朋友們哈哈大笑起來,覺得我變成哲人了。
其實,喜歡它,是因為它的白中一點紅,沒有多余的花一瓣,簡單而不失嬌一媚,像寨子里的女人們,不雕琢、不炫耀,不華麗。開花的季節滿山遍野,那么的大眾化,他雖然是花,但沒有人會把它摘來插在花瓶里,它是那么的柔韌,大樹、籬笆、荊棘都是它的依附點,隨遇而安,小小的花瓶怎能支撐起它看似柔一弱而又堅韌的軀體呢。它永遠是山野里的野花。
喜歡它還因為,它有那么好聽的名字,就一株小小的野花,這也算是獨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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