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起邂逅的愛情抒情散文
我想我與你的那些事就像手中剛剛沏開的茶,雖然還會燙手但總是忍不住去抿一口。不過茶若多喝了,夜晚就變得不安靜了,我是喜歡茶但也喜歡安眠的夜。為了權衡好兩者的關系沏茶的人會少放點茶葉,那種清清淡淡的味道即使在夢里也讓我睡意欣然。只是感情卻無法像這茶和夜,當幸福無法兩全時,留給我們之間的就只能是安之又安,靜而又靜。
題記
5月你的城靜坐于此,風從海的蔚藍里涌出掠過路面的起伏在擁堵的紅燈前轉個圈便換了英姿撞碎在公交車窗的玻璃上,來此印象最深的除了無邊的大海就是這里公交的奇妙,波浪一樣的路面拖著起伏的車廂,像小船行在安穩的海面上。這樣的車上多生了些夢,簡單和復雜的都有,只是沒有一場提醒過有關于我們的從前和再次的邂逅。是的,我從未有過懷念甚至錯以為自己早就安下心離開了那年的綠肥紅瘦。時間走的太緊太快有太多的事都來不及細想清楚就翻了頁,但是命運在那里留下了書簽,在穿梭的路,在擁擠的商場又或是在你初醒的清晨它總要敲醒被你遺忘的人和事,把那些曾經的不了了之做下抉擇。
那天車里的夢不是很清晰,或許只是一次愜意的小憩,但是喚醒我的歌卻是熟悉而又難忘的;有些遙遠又帶點模糊的旋律穿過車頂上的音響留在歲月的扉頁間盤旋,歌聲里有被憂傷淹沒的眼神還有碎花裙上的褶皺。好的相遇總是美妙堆疊著美妙,在一首時光的曲調里瞥見目光里歲月的深痕;恍惚間像是看到了那個在愛情里肆意揮霍青春的年紀,只是那時你的碎花不是漂過墨的深色我的唇邊亦沒有黝黑的胡茬。我微笑著,還有些激動,你簡單的招呼伴著歌曲結尾里的哼唱重現了時光深處里的 風不清云不淡。
歲月里的花開了又開,綻放的絢爛。從驚艷到疲憊,記憶不自主的選擇著生命中的深深淺淺,我們排除著留戀著,想念著而又遺忘著。想不起初次的相遇是在誰的聚會,記得我去的遲了些推門進去時錯過了開場,里面有你安靜的歌聲,零亂的發絲披在淺色的碎花上,簡單的裝束應付著夏季的炎熱。有些人就是用她最不經意的樣子留在另一個人的心底就像那首透著淺傷的歌一樣。我們都應該感謝操縱者的那份仁慈,在最傷心最難過的時候能有個人陪你過度,然后悄悄的離去。生活中各種忙碌會讓深刻的經歷埋沒甚至遺忘但是在空閑的時間里總是會莫名的哼起這段調子,多數的時候這是喜歡歌的旋律于憂傷無關于愛情無關。但是,我真的有那么一段時光留給了這首歌里的秋色。
到今天我在意的依舊不是你的面容會讓多少個男人倚門輕嘆,倒是你別致的背影,藏著一大段的經歷。我迷戀著,我追尋著,我猜測著,留給你一席悲傷的男人該是怎樣?我喜歡承擔結果,不愿解釋和追問過去,你也如此。很慶幸生命中能有這樣一個人,有這樣一段經歷。不問過去不知未來,安然間充斥著所有醉人的溫情,以后我會在無人、在假歇的時候悄悄的,偷偷的想。
五月知了的鳴還遮不下心中的躁動,雨總是在清晨、黃昏,從天空的深邃里一墜而落,在嫩綠的葉尖上、在花色的傘面上,在所有不可逃離的歸宿上留半聲音色碎了身形,四濺的水沫兒陰濕我冗長的嘆息和你幽而怨的眼神,還有這座寂寞的城。我喜歡這樣的天氣:陰晴各半,心情不會覺得乏味。但是我要離開這份歡喜了,我的陰謀你是明了的,籌劃越久的陰謀,越生愧疚,越易敗露。倒是你,是在等待著它的到來還是像我一樣的逃避著、拖延著。
雨后的黃昏慵懶又帶些艷麗;溫柔的懷,抱的整座城都昏昏欲睡。夕陽是醉人的,透過陽臺的玻璃斜臥在高腳杯里,纏綿著酒透出一圈又一圈的紅暈。你貼在我胸前聽心臟的起伏,我默不作聲站的認真,真希望我們能站成雕像、站成永恒。如果永恒會苦澀那你就是里面的一輪轉盤,將永恒終結、將苦澀變的澀苦!你起了身,握酒的手臂繞出一個月牙的彎,繞過我手中酒杯里的輾轉、猶豫,昂首一飲而盡;我看到了你臉上的淚痕情緒卻來不及浮現就沉沉的透下了杯里的酒還有你眼里的淚。我像是一個不愿殺生的獵人看著你跳下陷阱,血一點點的蔓延。我沉默著懺悔,悸動而又擔心;你不曾多留一絲時間,用一個吻封緘了我嘴,繼而漫天的雨滴灑向我胸懷、脖頸,我癡迷著、凌亂著,會意著你的動作退去衣衫、退去皮骨,剩下兩顆顫巍巍的.心。我洶涌了情緒你磅礴了眼淚,世界都變的瘋狂了,我用盡最后一絲力氣你也忘記了疲憊,在斷橋的邊上寫一首傷懷的詩。你終于歇了眼淚,我醉了。醉在這成章的月色里,醉在這明媚的訣別里。
清晨的風還帶著淡淡的海腥味,帶著你裙擺上碎花的優柔卷起我口中的煙卷,向著遠方散去。月臺上人影稀松,我們的分離略顯孤單,信息發達、物欲橫飛的時代沒有多少讓人痛徹心扉的分別。我頓下了足在寬闊的地方淺吻你的臉頰,你輕輕地吸氣松開手,轉過身。默契的人總不需要太多的話語,我希望這樣,不見你的淚水;在我老年遲暮記憶最模糊的時候,可以想著你的背影去勾勒你的面容;即使那時不記得你的愛了,但想起這樣的背影也會淺淺的、會心的笑。
列車牢房一樣的鐵皮箱隔著我們倆的世界,我站在窗前看著,你未離去也未轉身。我有些后悔沒給你幾句像樣的祝福,想多留一刻你的身影可又怕承受不了下一秒的柔情。
我給你發了條信息,在祝福也在催促:“我不再回來,把心也留下。把思念帶走,把憂傷帶走。你要幸福,當我此生最想的愿!”
你像是早就填好了詞回的飛快:“我沒有覺得不幸福啊,我是葉子春天生在樹上,秋天落下地面。雖說是不由自主,但也是難得幸福。”
我懂你話中的難過,最怕我成你最后的念,我詩意的寬慰:“我只是一陣風,在寂寞時吹起,在你落地前將你擁起。”
你回:“風起了。”
列車緩緩的開動帶著刺耳的鳴笛,我再也忍不住拉開車窗把手機里的余念重重的扔出,手機在空中畫一個美麗的弧落在你身旁硬硬的地面上,打幾個滾,乍起一朵大大的水花,流向最深最深的海底。你蹲下的身形抖動,我想你的淚已經流出眼眶,劃過嘴角澆我的心尖上。我真的愿做你的風,在所有的時候從你的背后將你擁抱,你不要懷念,不必銘記,因為我一直都在。
夜里的月兒朦朧了又朦朧,我撿著散落在地上的煙蒂,揮散著空氣里彌漫的憂傷。窗簾微微的浮動:風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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