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浪漫與不老心散文隨筆
爸媽結婚已有二十六個年頭。結合這二十六年來,談不上很好,但也不算很壞,記憶中小吵小鬧是常有的事。
父親生性穩重而倔強,母親打小善良而好強。生肖同為馬,父親生于6月3日,母親生于3月6日,據算命先生說,這是兩個不宜結合的命相。在過去的26個年月,過程似乎真是在證明著這種預測準確性,但結果似乎又在違背著上天的指意。
X月XX日,也就是爸媽結婚紀念日的前一天晚上,爸媽又開始吵架了。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在回憶過去的點點滴滴,各自訴說著這么多年來的不容易,相互辯論著二十六年中誰虧欠了誰……對此,作為他們的兒子,我只是付諸一笑。
后來了解到了他們吵架的原因,導火索竟然是因為父親沒有騎車載母親去“兜風”,晚上父親喝醉酒讓矛盾升了級。
最近幾年,父親很少會喝醉酒。小的時候,我跟母親一樣,完全不能理解醉酒的行為,如今,我才明白醉酒到底是怎么回事:除了高興,那就是郁悶!我能確定的是,父親不是后者!只是母親有點“小題大做”的意思,想借此表達些什么。
我懂,父親也懂!
就在去年春節,我們全家出游春城昆明,讓母親感受到了一家人旅游的快樂和幸福,就在那時母親間接的提出了一個讓我倍感意外的想法:當年跟你爸結婚,什么都沒有,那像現在的'你們還花幾千塊錢拍婚紗照!
當時我就笑了,就迎合說:“等我結婚,你跟我爸補拍一個。”
母親雖是有些尷尬,但看得出,很是激動。
“這要看你老爸的了!”
有的時候,我甚至懷疑這是母親經常跟妹妹看偶像劇的結果,就連“結婚紀念日”這些時髦的詞匯在老媽口中也是那么順溜!
穿婚紗的女人是漂亮的,穿婚紗的女人是幸福的!這就是母親所想象的。
說到這,那晚爭吵的原因便不言而喻了!
父親經過二十多年歲月的風蝕,曾經“單刀赴會”外公家求婚的勇氣和浪漫早已經蕩然無存,正是父親這種“不解風情”的態度激怒了母親。
接著,母親一副委屈的樣子,哭哭啼啼的打電話來像我訴苦,甚至說要跟我老爸離婚,而我卻一本正經,不緊不慢地對老媽說:“老媽,要不這樣你看行不行,要么直接跟我老爸干上一架,要么明天直接上民政局離婚,明天是個好日子!”
母親的話被我堵上了,不知所措,只說了一句:你跟你老爸一個德性!
擺平了老媽,自然也要擺平老爸,否則老媽會說我偏袒老爸!
跟老爸的關系,更多的時候像朋友,那種最知心的朋友。
“老爸,這么多年來你的確對我老媽有所虧欠,你想想:我老媽嫁給你的時候,窮得叮當響,人家也沒嫌棄你,接著跟你一起起早貪黑地創造家業,也無怨無悔,如今含辛茹苦把我兄妹倆拉扯大了,也還日夜為這個家操勞,明天不就是你們結婚紀念日么!你就牙一咬,腳一跺,給我老媽買一個偌大的磚戒,不要黃金的,黃金一是俗氣,二是太貶值!”
老爸聽了,只說了一句:那種東西戴著不方便,也不安全!
折騰了半宿, 事兒才這樣過去了,后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只是第二天,從電話里又聽到了老爸老媽的說笑聲!
二十六年,老爸老媽基本上都是在這種無關痛癢的小吵小鬧中過來的,旁人看不出有多么恩愛,但家人都感到幸福!
一個是不浪漫,一個是不老心, 這或許就是兩匹馬之間愛的表達方式吧!
距上次回家轉眼間都快半年了,在老媽的催促下,特向領導請了假,回家看看,也正是這樣的一次機會,我才能有時間和心境,在飛馳的列車上寫下這些關于幸福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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