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一)相互追逐的紅鯉魚
清明節過后不久,春雷響起,氣溫上升,雨水多了,山溝、田溝都有水流淌,魚塘、河流里水都已上漲,廣闊的田野上長滿了密密麻麻綠油油的“草籽”, 草上層又開滿了紫色和粉紅色的小花朵,點綴其中的是一丘丘鮮艷——金黃色的油菜花,不但高高的桿子上厚厚的一層是黃色的,其空隙里的青草頂層也被擠落的黃色的花瓣所覆蓋。人們公認櫻花開花時最茂盛,其實油菜開花時也不遜色,它的花朵雖小,但數量特別多,結出的菜籽的產量自然高,受到農民的喜愛,蜜蜂也更加喜歡。
既然油菜花開了 ,桃花、梨花、李子花、梅花也就拉開架式在屋前屋后爭先恐后競相怒放。同樣是桃李,因品種不同,開出的花的顏色、大小樣式都有一些差異,誰叫各屋的主人的喜愛不同呢?花開后,鮮嫩的葉子在樹桿里也藏不住了,先探出米粒大的尖尖出來,測量空氣的溫度、濕度,覺得都很合適,就加快速度整個身子都伸出來了,并且快速長大,不久整棵樹上都被青翠的嫩葉和鮮花所籠罩。在水溝邊、魚塘邊、路邊,各種野草、野藤也都破土而出,爭先恐后霸占地盤,沒過幾天,青色就蓋住了枯草。山上的各種樹木都從樹萖和樹桿處發出新樹枝,竹子的周圍發出的'竹筍,穿著外套,久久都不露出真容,就怕太陽將其曬黑,也怕螞蟻、金龜子、還有其他貪吃昆蟲小丑們爬到“她”的肚皮上,咬出傷口,留下污漬,有損一塵不染、嫩白無暇的“玉體”。直到身體又高又強壯,變成了青色的竹子了,其筍殼才自動滑落。
動物也不甘落后,燕子從遙遠的熱帶遷徙回到自己年前離開的窩,首先要做的事是將霸占窩的麻雀趕走,然后從田里運些泥回來,將窩加固、加長。為新生命的降生作好準備。它們整天就像小型飛機作低空飛行表演,在屋檐下至田邊的范圍,來回振翅或滑翔,并不時地發出尖唳的叫聲。在一早一晚朦朧的天色中,人們很容易將它們與蝙蝠打混,也可能是它們有意在一起合作吃蚊子飛蛾。
在魚塘里,鯉魚最先按捺不住,成雙成對,在塘邊追逐,嬉水,還不時跳躍起來,速度很快,持續時間也長。大人們說,那是鯉魚在忙傳宗接代的事情,千萬不能“乘人之!,在這個時候去抓它們,否則是大逆不道,會受到上蒼報應的。渠道里的泥鰍更是高興得把持不住,現在水位高了,平時斷斷續續不連接的水溝現在都串通在一起,一些“好朋友”又見面了,它們的活動范圍擴大了。于是幾十條泥鰍在一起玩起了“滾雪球”,相互纏繞在一起不停地翻飛,從水里滾到水面,又從水面沉入水底,給水面留下強有力的螺旋圈,就象是一條大鯢魚所為,真不知它們“唱”的是哪一曲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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