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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記憶中的故鄉》

時間:2020-09-20 10:54:29 文章 我要投稿

精選文章《記憶中的故鄉》

  離開故鄉已經有二十五年,那時還小。說是故鄉,其實離我現在生活的地方也不遠,現在一年也還回去幾次,之所以要寫這些文字,原因之一是借此表達對故鄉的懷念,原因之二是為了尋找精神中的故鄉,尋找精神的棲居之所。我是一個非常懷舊的人,夢中的情境大多都和故鄉的山水草木有關,和在故鄉的生活枝節有關。在那里生活的十五年,留下的既有太多的美好和興奮,也有太多的艱難和痛苦。其實美好和痛苦,一樣讓人刻骨銘心!

精選文章《記憶中的故鄉》

  簡陋遙遠的村小

  我的故鄉在鄉下,算不上偏僻,因為那個地方離區政府所在地不過兩公里的路程。雖然離區政府很近,但中間隔了一座山,這座山將街上和鄉下分成了兩個世界。

  老家離街上不遠,到街上的區小學只要十分鐘,走小路翻過那座山就到了,我家住在山那邊,區小學在山這邊,中間只隔著一個“白家埡口”。因為是農村孩子,不能上區小,我只能到離家五公里遠的村小去讀書。那時候交通很不方便,走的不是山路就是小田埂路,天一下雨全是泥漿,很滑,出門就是一身泥,還經常摔跟頭。特別是冬天,小路的兩旁全是泡水田,田埂上很滑,一不小心就摔到田里去了,全身都是稀泥,冷得全身直打顫。

  村小是半日制,早上十點半上課,下午四點半放學。夏天還好些,白天長,一到冬天就慘了,白天短,上學常常是兩頭黑,早上天不亮就出門,下午放學天黑了才能到家,因為來回要徒步行走十公里的小路。來回十公里,對于年僅幾歲的孩子來說,的確不算近。有一次學校上早課,8點鐘必須趕到學校,那天晚上月亮很明,因為家里沒有鐘表,不知道時間,我和爾明兄很早就出發了,往學校趕,一路上到處都是螢火蟲,我們捉了很多裝進南瓜葉下的管子內,南瓜葉下的管子是透明的,滿管子的螢火蟲一閃一閃的,很漂亮。那次我們趕到學校都還沒天亮。挺懷念那些日子、那些人還有那些事,只可惜爾明兄已經不在人世了。

  村小非常簡陋,土墻房子,頂蓋青瓦,泥巴地面,白紙糊的窗戶。教室沒有裝樓板,夏天太陽光透過瓦隙照進教室,明晃明晃的,讓人覺得火爆爆的煩。天一下雨就漏,教室里到處都是泥濘,上課就好象在打田。冬天,凜冽的寒風刮過房頂的青瓦,呼呼地透進教室,大家冷得直打哆嗦。

  為了取暖,一到冬天,每間教室的角落里都生一個用泥巴筑成的地爐,值日生每天不但要負責打掃教室衛生,還要負責生火。于是大家一到值日的時候就得從家里帶干柴,記憶中帶得最多的干柴就是苞谷芯。下課的時候,同學們就聚在一塊“擠油渣”,用大家相互擁擠的方式取暖。記憶最深的事情不是這個,而是冬天的時候大家都帶一個小火爐,一般都是用廢舊的茶缸或者臉盆做成的`,交叉穿上兩要根鐵絲方便用手提,燒的要么是木炭要么是煤,當然也有燒柴的,搞得教室里烏煙瘴氣。下課時,大家在操場上把自己的小火爐甩得呼呼作響,那感覺有如神仙一般。那時候沒有愛心午餐,大多數孩子是不吃午餐的,冬天的時候就帶紅苕,放在自己小火爐上烤,整個教室甚至整間學校都彌漫著濃濃的烤紅薯味。那種味道至今仍然縈繞在心里,揮之不去,那是記憶中童年的味道、艱辛的味道。

  學校有一棵很大很大的梧桐樹,就在操場的邊上,天熱時梧桐樹象一把撐開的大傘,為我們遮陰。學校沒有什么象樣的體育設施,只有一個籃球場,兩個破爛的木籃板一直陪伴了我們五年。操場邊上是農田,我們打籃球時無數次把球打在那塊稻田里,為此也沒少挨學校老師的批評和種田老鄉的罵。

  就在這里,我上完了小學。現在,這所學校已不復存在,一切都隨著歲月的老去,消失在時間的維度和記憶中長河中,漸行漸遠。

  知人冷暖的泉水

  老家的房子修在在半山腰,但常言說,山高水高,再高的山上都有水。老家的院壩邊就是一口水井,記憶中那口水井一年四季泉水長流,從來沒有干過,是我們一家生活用水的保障,洗衣、做飯、飲用都靠它,多余的水還可以灌溉家門口的一些稻田。

  小村子里只住了九戶人家,每戶人家都有自己的一口井,但其他的水井都坐落在相對較低的地方,水源都是地下水。只有我家房子坐落得較高,背后是油沙坡,有一座比較大的山梁子,水就順著那道山梁子,經過油沙層層過濾,慢慢地浸出來,常年不斷,大家都稱這口井里的水叫“油沙水”。

  油沙水有三個特點。一是特別清洌,因為天然降雨經過油沙的層層過濾,將所有的雜質全部吸收,水浸出來的時候特別干凈,特別清洌。二是特別甘甜,井水經過油沙過濾后,滌除了雜質,同時也滲入了很多礦物質,無論是夏天還是冬天,井水喝起來都特別甘甜。三是冬暖夏涼,冬天的時候水井冒著熱氣,井水暖暖和和的,給人特別舒服的感覺,夏天天熱的時候,那水冰冰涼涼的,就象現在飲水機致冷過的水一樣,喝起來清爽極了。也許水也有靈性,能夠知人冷暖吧!

  那口水井是很多人的向往,附近的村民、街上的居民,一到夏天,他們不怕翻山越嶺,不怕炎炎烈日,成群結隊地到那里去飲水、挑水,去感覺那水的清涼和甘甜,去感覺那水知人冷暖的靈性。那口井是我家私人打的,但我的祖輩們從來沒有干涉過別人在那口井里打水,我的父親說,因為那口井,更因為那清洌甘甜的井水,讓他認識和結交了更多的朋友,這也許就是所謂的君子之交吧。

  我到縣城上高中的時候,我的故鄉成了國營煤礦的采區,父親說晚上睡覺經常聽到地下采煤時的放炮聲,能夠感覺到房子象地震時那樣搖晃。再后來,房子歪了,墻和地面都拉裂了很大的口子,地表水自然滲漏了,那口水井慢慢地干了,沒有了一滴水。再后來,就要到兩公里外的地方去挑水生活了,這個現狀一直持續了十五年,直到2006年祖母病故。

  而今那口水井還在,只是沒有了曾經清洌甘甜、知人冷暖的泉水。歲月滄桑,就讓那些曾經的過往、曾經的美好、還有曾經的痛苦,都留在童年的記憶中吧!

  神秘古老的石頭

  老家的門口有一塊石頭,石頭長得象只蛤蟆。這石頭沒有名字,從小只知道大人們都叫這塊石頭“大石頭”,其實這塊石頭不大,只是長得奇特,真的和蛤蟆一樣,大家都覺得這石頭挺好,特別是小孩,就愛跟這石頭玩。

  沒有考證過這石頭的來歷,也不知道這石頭到底在這兒生活了多少年,父親說他知事的時候這石頭就在那兒了。我想,要說這石頭的年齡,或許百年,或許千年,或許更長更久,沒有人能夠確切地知道,它已經成為了歷史、現實和將來的存在,它就在那兒,無聲無息地在那兒,經歷著風雨,見證著歲月,承載著滄桑……

  于我而言,那是一塊神秘的石頭。父親說,那塊石頭是我們家的風水石,不能破壞,至今為止,那塊石頭一直都非常完好,大家都很愛護它。父親說他每一次回去他都要去看看那塊石頭,我也一樣,每次回老家,都忍不住去看看,因為那塊石頭載滿了我童年最美好、最神秘也最深刻的記憶。

  春天,村里孩子們會經常來到石頭那里,圍著它玩泥巴打仗的游戲,那里是孩子們的天堂;夏天,夜幕降臨的時候,父親會帶著我們坐在干凈的石頭上納涼,給我們講很多有趣的故事;秋天,我經常獨自與那石頭為伴,看日出日落,看朝陽黃昏,想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的心事,尋找“為賦新詞強索愁”的感覺;冬天,我們會在那大石頭上堆上一個大大的雪人,好象要把蛤蟆的背給壓彎……

  在那塊神秘石頭的陪伴下,我渡過了我的童年最美好的時光。

  歷經滄桑的拐棗

  老家的房子前面有一棵很大的拐棗樹,要兩個人才圍得過來,估計已有百好幾十年的樹齡。父親說,那棵樹是祖父親手栽的。既然是祖父的手植樹,大家都非常憐愛這棵樹,這棵樹從精神層面來講,這已經不再是一棵單純意義上的樹,它代表著祖父在我們心中的存在。

  我從沒有見過祖父,父親說祖父在他十五歲時就去逝了。是祖母一個人帶著五個孩子艱難地維持生計。父親是老大,又是家中唯一的男丁,因此他義不容辭地肩負起了協助祖母帶大四個妹妹的責任。父親的一生是辛苦勞累的一生,我至今仍然記得最小的姑媽結婚的時候的情景,從某種意義上說,父親是用他16歲的肩膀擔負起了一整個家庭的負擔,我可以負責地講,我的父親母親絕對是天下最負責的人。母親在辛苦中終其一生,已離開我們十六年之久,祖母也在辛苦中終其一生,離開我們已有7年光景。所幸的是,辛苦了大半輩子、已過古稀之年父親至今仍然健在,給了我們盡孝的機會,但愿他能夠幸福快樂地渡過屬于他自己的晚年。

  因為地質災害的原因,父親還有我的家人們都已搬離故鄉多年,故鄉的老屋一直保留在那兒,已經非常殘破,但我仍然不想就此拆掉,哪怕是保留一點老屋的影子,于我而言都是莫大的安慰。也許這就是故鄉情懷吧!

  今年春天,我回到老家,那棵歷盡滄桑的拐棗樹仍然枝繁葉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