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祝福散文
行走的精彩瞬間昨天睡意朦朧間,一串急促的“午夜兇鈴”把我從美夢中驚醒。
“喂!”清夢被擾,胸中不知從何處冒出一股無名之火,喉嚨里躥出來的話語也就自然帶上了那么一絲“火藥味”。
或許被我的一聲大喝給嚇著了,電話那頭一片沉默。
“喂?請問找誰?”據(jù)于對方的沉默,我不得不再問一聲,并且語氣也變得溫和起來。
“肖老師,生日快樂!”一句充滿童稚的聲音飄進了我的耳廓。
“謝謝!”這一聲祝福讓那一絲朦朧的睡意傾刻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抬頭一看時鐘,凌晨一點二十六分。
“謝謝你的祝福!請問你是哪位?”
“我……我是你的學(xué)生。我叫玉香罕。肖老師,你還記得我嗎?”
玉香罕?是她?那個調(diào)皮的傣家小姑娘?
沒錯,真的是她。原來,去年她就想要祝我生日快樂,但由于我回廣東后換了手機號碼,她沒辦法找到我;后來,幸好她還記得我的主頁,她從中找到了我的新號碼,在今年我生日的第一時間送來誠摯的祝福。
她說,她現(xiàn)在的學(xué)習(xí)成績很好,這學(xué)期從沒退出過班上前三名;再過十多天,她們就要參加小學(xué)畢業(yè)考試了,她一定要考上“景洪一中”的“實驗班”……
介紹完了她這兩年來的“輝煌史”,她還在電話那頭吹了一段《月光下的鳳尾竹》,說是給我的生日禮物……
手機上飄出的葫蘆絲音樂雖然斷斷續(xù)續(xù),但依然那么動聽,依然勾起了我的回憶……
兩年前,我揣著一本詩集,走進了西雙版納,走進了純樸的傣家寨子。在“曼典山寨”,寨子里的人都非常好客。盡管他們還不怎么了解我的“身份”,甚至還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但都熱情地邀請我到他們家中作客。說來也奇怪,這山寨離景洪市區(qū)也就不過三十多公里,景洪市區(qū)的商業(yè)氛圍已經(jīng)相當(dāng)濃厚,但這里的民風(fēng)卻依然如此的淳樸,完全像是在兩個不同的世界。
玉香罕,是一個天真調(diào)皮的小女孩。只有9歲的她有一個非常聰明的腦袋,但由于“玩性”過重,無心讀書,學(xué)習(xí)成績只能在及格邊緣徘徊。她老爸得知我曾做過教師,便請我替他“管教管教”她。或許我生來就與童真有緣,通過幾天的接觸,她很快便把我當(dāng)成了她的“鐵哥們”。于是,貪玩的`她開始喜歡上了讀書……
剛到版納時,我就被一種動聽的音樂吸引住了。而創(chuàng)造那種音樂的就是葫蘆絲。玉香罕家里有一支很精美的葫蘆絲,是她爺爺留下的,但她家當(dāng)時已沒人會吹。于是,我把它借來,再到書店去買了一本葫蘆絲樂譜,自學(xué)起來。一個星期后,我學(xué)會了第一支曲子《月光下的鳳尾竹》……
離開版納時,她們把那支葫蘆絲送給了我,只可惜在昆明火車站候車時,由于打瞌睡,它與錢包等一齊被小偷偷走了……
回到廣東后,由于各種原因,自己也沒再吹過葫蘆絲;沒想到這小家伙如今卻也學(xué)會了,居然還吹得如此棒。
掛了電話,望著窗外的夜空,久久不能入睡。
都市的生活,忙碌中演繹著一幕幕精彩,快樂中卻隱透出一絲絲疲憊。大家都為了各自的生計而奔波,因此也就無暇顧及別人的生日——只要你自己不說,別人很少會記在心里——甚至可能連自己也會在緊張的節(jié)奏中而忘記。而在那遙遠(yuǎn)的邊綞小山寨,卻有個小女孩還記得我的生日。
窗外,夜空已經(jīng)入睡,閃亮的星星卻仍在眨著眼睛。我的心在默默祈禱著、祝福著,為那個調(diào)皮而可愛的傣家小姑娘,為那群淳樸善良的傣家人,也為自己25歲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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