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午后靜靜地醉了散文
手機每天晚上都會在主人的指令下進入夢鄉。星期天,我起床不是象往常的那么早,醒來卻不遲,松散的腳指概略地勾起了地上的拖鞋,想急速地給手機充下電,以備一天的用量,這也是一個習慣。在我拿手機的瞬間,心里隱約地感覺一早肯定有人打過自己的電話,果不其然,隨著母指下按手機右側鍵位發現有個未接電話,是退休的Z局剛剛打的,我趕緊回了過去。
“今天有沒有事情呢?到YL釣魚去。”
“哦,那我得準備下,馬上來接你。”我如是說。
幾經周轉,臨近12點才到達目的地,熱情的魚塘主人用柴火為我們準備了農家午宴,Z局與之小酌幾杯自家釀制的老酒暢快萬分,也在相互談吐之間得知,今天的行程是Z局的老朋友F在合肥與之有約而定的計劃,F是帶著家屬和孩子從省城而來的。
剛剛落腳階梯式魚塘的第一層邊緣,放眼望去,兩側黃色的山巒一眼望不著邊際,坦途或許只在阻隔視野的松樹外面,寂靜荒涼的山坳在我們一行進駐后,略顯得有些生機,黃土地、荒高草和高高的松樹針將半邊天空染成了黃色,倒立在水中的背景又顯得那么的沉靜,隨著水面魚兒帶著的波紋折疊著前行。
仨人釣位相互隔開得很自然,站著、坐著、蹲著的,造型迥異,長長的魚桿在每個人的手中緊握著一動不動。女人帶著孩子環游在池塘的'邊緣,不時地用手機捕捉著屬于自己眼里的風景,城里人向往的田園生活希許就在眼前,她們時時發出的清脆笑聲在山間回蕩,好不自在。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溜走了,魚兒卻沒有什么動靜,Z局索性將草帽蓋在臉上,躺在午后這暖暖的草地上,享受著這醉酒的秋意,時不時傳來的鼾聲向是在告訴在場的這山、這水和每一個人,他很愜意。
我不時地換著姿勢,也在換著位置,不動的浮子擾亂了安定的心神,最終讓我收掉魚桿成了F的陪釣者。或許是水溫在暖陽陽午后的上升,亦或是F的定力打動著這些秋天的生靈,無論是釣線上的浮子上浮還是下沉.
釣桿每次輕輕提起都有著沉甸甸的分量,魚兒在水中不知方向地奔騰著,撈魚兜在我的手中跟隨魚的節拍轉動,孩子不停地數著桶里面跳動著魚的個數,也許她總也數不清楚,快樂盡情寫在孩子稚嫩臉上。
隨著太陽西下,離我們不遠處一位老農用鍬在地里勞作著,看著他在一捆山草的上面壘起高高的土時,眼前此景瞬間讓我拾起兒時的記憶,那是用來燒制最平常不過的農家肥料。
土壘兩頭露出的山草在他點火后發出了噼噼啪啪聲響,我的心也跟著燃燒了起來,這不正是自制燒烤溫度嗎?我快速地帶著孩子拽上幾棵青豆稞跑了過去,手捉豆苗根部來回放在火焰里燒著,等到豆瓣外殼顯現出水綠色,沁入心扉的純正青豆香味迎面漂來,還是那個熟悉的味道。在我津津有味的吃相牽引下,小家伙也情不自禁地品嘗著,一顆,兩顆……
美好的時光總是那么的短暫,每人分了點魚兒,我們趁著夕陽的余暉驅車而離,在每個來者的內心所得到的并不只有這些。有著寧靜的山林,有著暖暖的太陽,相約幾個要好的伴兒,既欣賞了多姿多彩的秋色,又能品嘗了裊裊炊煙下的農家飯菜,又有誰能不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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