蝸居記憶水月北湖抒情散文
從農村到城里打工,租住在城中村的握手樓,與幾個同事合住在七樓的一套50多平方米的小套房里,說起來真是幸運,我以多分擔一些租金的代價得到了一個僅能放下一張床的小房間,總是有了一個暫時的棲身之所和自己的空間。從此,我在城市開始我的蝸居生活,體會租住城中村的百態人生。
我真的不明白到城里是為了什么,家鄉幾百平米的大院的樓房不住,良田數畝不耕,雞鴨成群不養,雖不富裕但很閑適的生活不過,千里迢迢跑到城里來沒日沒夜的工作,看老板的臉色、看房東臉色。有人說:這不是為了賺錢嗎,否則干嘛到城里受這份罪。天哪,在城里能賺到什么錢呀?看起來每月發了幾千元,但是錢沒到手扣所得稅、扣社保就弄去了一小塊,錢到手里還沒有放熱,就交房租、叫電話費、叫上網費、交水電煤氣費、交物業費弄去一大塊,剩下的幾個銀子用作伙食費、日常用品費用、交通費用也就勉強湊合,如果有朋友間的應酬或向父母寄的什么也就只有透支的份,如果不幸交上了女朋友哪就只有弄幾張不同銀行的信用卡打著透支的時間差。這也叫賺錢,看著每月的賬單,我不禁要問這種生活是盡頭,何時在城里有自己的房子,有自己的家?
倒是出租屋的生活,讓我感受了作為一個外來人,經歷城中村、握手樓、出租屋不同版本蝸居的故事。讓我常常感嘆人生有酸楚與無奈時,也感到人生也有輕松和灑脫。
有時上班太累真的想倒頭大睡,可是室友們卻說放松一下就好了,于是到小攤上弄上一些小菜、啤酒,三個人光著膀子,喝著吃著叫著唱著發泄一天的勞累,醉了就躺在客廳的沙發和地板上呼呼大睡。早晨醒來看著各自丑態,彼此會心哈哈一笑,然后“石頭、剪刀、布”決定誰先洗澡,洗完澡然后西裝革履人模狗樣的上班去了。
一到黃昏,流浪的藝人就從蝸居里傾巢而出,有彈吉他的、有拉二胡的、有吹嗩吶的,有唱民歌的、有唱通俗的、有唱美聲的.、有唱家鄉小調的,他們竭盡所能的表演著,讓這些租客天天有耳福欣賞免費音樂會。剛開始你會覺得比較吵鬧或嘈雜,但是聽久了就有了一種依賴,當春節來臨時,這些流浪的藝人都回來老家了,留下的租客倒是感到非常失落,內心反而有了一些躁動。
房間對面的窗戶伸手可觸,如果不拉上窗簾相互的活動可謂一覽無余。為了自己和他人的一點點隱私,出租屋的窗戶總是天天關注并且拉上窗簾。但是,聲音這個尤物可以穿墻破窗,刺激著你的神經,讓你思緒萬千甚至浮想聯翩。對面的房間住著租客,隔三差五帶個女人回來,他們大聲的調著情,發出嘖嘖的接吻聲,不多一會就傳來了吱吱呀呀的床聲和女人的愉悅叫聲。旁邊的另一扇窗戶里大概住著三口之家,雖然沒有見過,但從傳來的小孩的哭聲判斷大概是一對年輕夫妻,小孩哭聲洪亮但還未到說話的年齡。也許他們很辛苦很累,晚上一般很早就睡了沒有什么聲音,小孩子也好像很懂事晚上一般不哭,只是早晨天剛剛放量,他就像一個打鳴的公雞開始他那洪亮的哭聲,不知不覺的當起了這一片租客早起的鬧鐘。
周末總想睡個懶覺,改變一下原有的生活節奏。但是住在城中村,這幾乎也變成了一種奢望。握手樓的租客就像停不下來的陀螺,每天照樣的早起忙碌著。講話聲、洗漱聲、開門聲、吆喝聲不絕于耳,原來每天去上班時自己可能也是噪音的制造源之一,倒是沒有太在意。無奈只有蒙著頭繼續睡,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左右,人們都陸陸續續的離開了,出租樓恢復了平靜,模模糊糊我也就睡著了。不知道睡了多久,被一陣陣鍋碗瓢盆的聲音和強烈刺激的飯菜味道弄醒,原來到了中餐的時間,出租樓又開始鼎沸了。除了鍋碗瓢盆交響曲,更多的是飄進房間的各種飯菜的味道,有辛辣的湘菜味,有刺激麻辣的四川味,有幽香的老火湯味……真是蝸居不出屋,能品天下味。
我住的這棟樓不知是那一層有一戶租客總是在晚上吵架,聽起來聲音比較飄忽,應當是三四樓的吧,他們用家鄉話吵很難聽清,其實聽懂聽不懂對我無所謂,但是我感到他們的吵架中分明有一種生活的重荷和怨氣,雖然聲音不是很大,但是從語氣和語調中分明感覺到他們對生活的無奈和抗爭。不知什么時候,這種飄忽的吵架聲突然消失了,我分明有一種感到不安,一種前想去找尋的沖動但終于沒有成行。直到有一次交房租跟房東聊起此事,才知道他們分歧就在于應不應當在城里繼續打工繼續蝸居,吵了好久他們終于統一了意見,回到老家創業去了。我的心一下子釋然了,為外鄉人找到屬于自己的生活高興。
來到城里做一個租客,其實就是想找尋自己的生活,出租屋可能是就是夢想的孕育的地方。來自四面八方蝸居客,用自己的方式證明著自己活法,用自己的行為影響著身邊的人,城里的人。他們雖然大多數是城市的過客,不管他們今后命運如何,記憶中永遠抹不去的蝸居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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