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土風情抒情散文
家鄉住在黃土高坡,丘陵疊連不斷,一道道溝梁,一座座山。站在高處看去,象似望不盡的黃濤波浪,村莊時兒顯露,時兒不見。千萬條溝梁時兒合攏,時兒分開,合攏的匯成河流,分開的各站一處寶地。山梁和鴻溝東西南北各自伸展,向河流去是它們的宗旨。山丘之間有時也敞開一片平原、盆地、山川,人們就常住在丘陵山川恩惠的寶地。綠洲在村莊、在河流、在廟宇中出現,水是黃土高坡的寶貝,俗話說:怕旱不怕澇。黃土有多少我也說不清,據說,八十到二百米深。百萬年的沖刷不知帶走了多少?黃河倒U字形包圍了我的家鄉,也抵擋著不知多少風沙的沖擊,黃土,還是一天一天地減少。
家鄉在黃土高原,漫山遍野的丘陵黃草,樹木稀少,酸棗和不知名的灌木長滿了丘陵的梯田埝上。夏天里還能見到山丘的綠裝,冬天便是光禿一片黃色,野草和樹木也落葉歸入黃土色調里,從山丘上望去,一片連一片山丘好似黃色海洋的波濤。雨后的天空還能看見南面遠處的秦嶺山脈的隱隱身影。冬天雪過天晴,北面的雁門大山在雪地的陽光反射下,雪白的大山展現出它的宏偉輪廓。丘陵之間有無數的鴻溝攔腰鏨斷黃土高原,被它分割幾段,鴻溝之間不時流淌著幾支快干痹混濁的黃水。五、六十年代河水還能有反清的時光,河的兩旁樹木、清草,河里的魚蛙、鱉蟹和不知名的動物都顯示一派生機。如今河流的`清水不見了,河床變得狹窄了,不時地露出河底的真貌,河里除了青蛙之外,別的動物就很難見到了。
家鄉就在這些黃土丘陵之間,一道河流從道道山梁的狹封中穿過,順河流是一條大溝豁,河流每拐一處就有新的丘陵和山梁,這些山梁和溝豁為河流掘開了前進的的道路,它們好似一把把利劍,一座座燈塔,指引著河流的方向,一道道溝豁也不斷地為河流輸入新的血液。它們時兒象害羞似的小聲細語說著什么,時兒發狂似的暴哮,不可阻擋地發泄。
家鄉的山梁上,有一面和小平地連在一起,礦區建在平地上。山梁下有一條小河。礦區就坐落在這黃土丘陵之間,四十年代創建了這個小煤礦,據說它是白水的一位商人王相晚主要出資建設的煤礦,在礦區的南面修蓋一座小亭子,亭子里面豎立一塊石碑,那時不太識字,大部分都不認識,但是最后就有王相晚的名字。當我見到王先生時,已是五十年代的事了,他已是白發蒼蒼的老人了,公私合營時已全部歸公了。舊礦區為了遠銷煤炭,出巨資從渭南直到礦區修建了一條小鐵路(煤礦用的拉煤礦車路,軋車路),足有百十華里。當時沒有拖動設備,就用騾馬拉,人力推。直到現在某些地段還能看到一些殘留痕跡。小鐵路什么時間建的?什么人出資的?小鐵路是否用過?什么時間拆除的?這些對我來說都是一個迷。
礦區用水就是從河底用水泵打上來的。當時沒有聯系用的電話,停水和送水的通訊,只能用插紅旗的辦法來通知,插旗是送水,沒有紅旗就是停水。
礦區的工人們居住得十分分散,個人找個適當的地方,在土崖上幾家連在一起打個窯洞,在打幾陡墻,就成了小院。窯洞內部各家都有不同的結構,有十幾米深的,也有二、三十米深的,還有連接在一起的拐窯。更有的深有七、八十米深的,里面不但可以住人,還可以安磨面的磨子、篩面的柜子,喂牲口的槽圈、糧草等。生人進入根本摸不清底細,只是一片漆黑,也可能在解放前最好對付土匪吧。礦區原來人少,人住的地方離煤井很近,辦公室和醫院在一起,為了區別家屬區域,人們就按開始的窯洞多少來取名子,有叫三孔窯、五孔窯、八孔窯、石溝、南門外等。后來人多了,就擴大一些地方,增加些地名,四孔窯和新窯洞等。人們到處都有家,溝溝凹凹住滿了人。
礦區到了七十年代有一次大發展,新礦區、新礦井一下子建起來,鐵路也相繼接通。可是到了現在反而倒退了,煤買不動了,煤質和硫磺含量都不太合乎現在人們的要求。少采些煤也好,給后代留點東西,就是礦工們就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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