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月到中秋了散文
每到中秋之節,我不敢說自己有更多的企盼、有更多的等待,似乎覺得自己對中秋有所淡忘了,而替而代之的是在回味、在追憶,也許同自己的年歲有關,也許同自己的心態有關。但不管怎么樣,中秋的月依然是圓的,圓圓的月下仿佛有無數張笑臉被皎潔的月光所襯映著。幸福,自然是不允多說了。
大多數小孩子喜歡中秋,并不是喜歡中秋的月,因為他們對月是沒有什么感嘆的,僅僅是覺得這個月有點大有點圓而已,若碰到陰雨綿綿的中秋之夜,也不會有什么傷感。不過,小孩子們會惦記著一件事,那就是家里還有幾個月餅,這些月餅是什么餡做的,那一種月餅好吃,其他可能也沒有什么好玩的了。所以說,家里有小孩的話,那中秋之夜可以少了月餅的話題,但千萬不要少了真正的月餅,否則他們會刻記在心里,永遠會不高興的。
這一點就像我的過去。我對月餅的記憶就從孩時開始,一直到現在,我還說不清月餅到底是什么味道。記得我小時候,我母親是不會給我們買月餅,母親沒有給我們買月餅的原因是家里真的沒錢。說實話,連吃飯的米都要向人家借的,這怎么可能去買那奢侈的月餅呢?。我記得很清楚,有一年中秋節中午我放學回家,米缸里連借來的碎米都沒有了,母親只好為我做了一碗蛋湯,作為中飯充饑。要曉得,這是家里剩下唯一的一個雞蛋呀!
我不知道,那天我的父母是怎樣度過的;我也不知道,那年我的父母是怎樣過來的,我不敢去多想那年的中秋,直到現在,那怕是對曾時的傷疤僅一點點的觸及,我的心仍然會隱隱作痛,那是多么的無可奈何呀!
這樣的傷痛就始于我的童年,幼小的心靈已經劃上了深深的一刀,后來我對中秋的月餅失去了希望。也許,窮人家是沒有什么節可度的,也沒有什么節值得高興的。大概我到了上初中的時候 ,我才知道中秋是有月餅好吃的,而那時候的月餅也來自我奶奶的施舍。我對奶奶沒有什么好感,雖然我的母親時常對我說“你的奶奶對你是好的”,但我總覺得我的母親是在以德報怨。我知道,我的姑姑每年中秋會送月餅給我的奶奶,但我的奶奶是不大會分一點月餅給我們品嘗。直到有一年中秋過后,大概已經穿寒衣了,奶奶可能發善心,總算給了我一個月餅。
那時候我才知道這叫月餅!可是,當我掰一開月餅的一半時,我傻眼了:月餅里面有一根根在爬動的小蟲,結塊的餡里掛著一串串的蛀蟲粉。我聞了聞這月餅,覺得有一股怪怪的味道撲鼻而來。說實話,這樣的蛀蟲月餅能有一點兒香味嗎?我隨手把那月餅丟掉了。我知道,我丟掉的不只是一個月餅,而是自己一顆痛恨的心!
后來,我的母親提及奶奶給過月餅的事,我一直沒有多說,也一直不想多說。有時候我也在想 ,奶奶有可能不知道那月餅是壞了,也許今后她會給我更大更甜更圓的月餅。可是,我的等待、我的企盼、我的希望都是失去的,直到我參加工作,我再也沒有吃過奶奶給的月餅。倒時我,每年單位里中秋發月餅的時候,我都會送幾個回去給她,讓她嘗嘗那些香甜的廣式月餅。
我不知道奶奶吃我送給她的月餅有什么味道,我不希望她心里有一絲傷感、有一點愧疚,我希望她什么都沒有看到、什么都沒有發生,就像我今天的行文只岀現一次。一次!真的足夠了。
奶奶,始終是我的奶奶,這是無法改變的。一個已經遠去的人,我覺得是沒有必要再去評說什么。我每天能看到太陽的升起,我覺得自己是最幸福的,既然是最幸福的,自然對中秋之節平淡了許多。這種平淡,我一直在延續著。
平淡的中秋,就或多或少失去了對月餅的吸引力。相反,我對月亮懷有一定程度的好感,這種好感也許是自己有一種心靈的寄托,一種內心的思念,這種寄托和思念漸漸地越發強烈,好像是一壇陳年的紹興老酒,久之醇厚,品之味甘。
其實,中秋要談及的不應該是月餅,而是那一輪明月。因為,盈月才是中秋時節的代表作。但是,有多少人能在中秋之夜看到真正的明月?看到生活中充滿詩情畫意的“月亮”?我記得自已自從參加工作后,就有很多年的中秋節都在他鄉度過,那個時候我是一個供銷員,經常走南闖北。自然,對家庭而言是離多聚少,也自然懷有不少感嘆。記得自己曾在《浙江日報》上發表過一篇散文,題目叫《難忘的中秋月》。在這篇文章里,自己多年來一經商的苦辣情感,仿佛就像一匹奔騰的野馬,一鞭馳騁而去!
那時候的'中秋之月才具有自己生命的意義,在這個生命的意義里才覺得那月亮是多么的圓、多么的美!所以說,一到中秋之夜,我還是喜歡望月。雖然說,月亮里找不到所以然,但還是能找到人生中的一個答案,那就是“圓”。一個圓字很簡單,但要做到能圓很難。因為,這個圓講究的不是蒼白,而是要充滿情感。為了這個圓,我一直在努力著、一直在拼搏著!
我想今年的中秋是很幸福的。我的父母已于去年底搬進了城里的新房,離我們很近了。這對我們來說,又多了一些去探望的次數和相陪的時間,老人家最大的希望是子女在身邊,能找到一個可以說話的人,這就是他們晚年一生的幸福。我想,等女兒中秋節回家后 ,一家人相聚去吃個飯。說到女兒,剛才她已經發短信給我了,她已經在上海到杭州的高鐵上,下午就可以到家了。盼望著一家人就要相聚的那一刻,有誰敢說這個中秋的月亮不圓嗎?
中秋的月很美,那樣的美月自然會落在我的心里。我喜歡在這樣的月夜漫步在江堤上,讓月光散落在我的身上,而每一片月光都充滿著無窮的幸福,而每一點幸福都要感謝來自我心中永不失去的月亮。每一個人心中都有一個月亮,我希望這些月亮都是最圓滿的、最美好的,也是最幸福的。月到中秋圓,在這里我深深地祝福大家,幸福永遠、快樂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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