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逝去的季節散文
(一)春之旅
又是一個春天,溫暖的陽光重新拂照大地,絲絲柳枝在窗前拂擺,搖曳。也許是由于春的誘惑,友人欣欣然,將睡夢中的我推醒,說:我們去春游吧。仿佛是在我的眼前展開一幅媚人的畫卷。“當然”,于是去了——鶴鄉。
鶴鄉游人甚為稀少。也許蘆花飛舞的季節已經成為過去,這里便也被人遺忘。然而我們卻更為喜悅。因為蘆花依然紛飛,雖然只是淡淡的。最愛唱“蘆花”這首歌的我,倘佯在花間葉下,不禁陶陶然,醉了,笑了,友人按下了快門。
我們沿著僻徑暗甬,靜靜地走著。由于常處鬧市,我們是絕少有如此的安寧。我們不禁相對微笑,發一個夢想,希望能長留此間。
藍天、白云、青青的草地,此處別無他人,唯有我們快樂的歌舞,天上還是人間?
(二)夏之夢
我斜倚著依然堅實的石壁,抬頭注視夏日里那依然明凈的夜空。那天空中曾經閃爍的星群依然在我眼中燃燒。廣漠無垠的星河,已經由遙遙的昨天轉向未名的他日。
月亮,隱隱地在云端沉浮、幻化出一片暈黃和絲絲霧狀的白,夏日的風裊裊地吹過夏日的夜,帶去了一縷似曾相識的云,帶來了空氣中依然留存的喃喃低語:
“看到月亮旁那兩顆星星嗎?雖然是一大一小,然而它們卻各自放射著自身的光芒,照亮了彼此,永遠……微笑或者沉默。夏日的星辰靜靜地穿過夏日的夜,流星在閃爍。
我默默地躺在草地上,定定地注視那廣褒夜空。深藍色的天幕下,點點星辰閃爍著瑩瑩柔光。那曾是遙遠的,卻也本是何其的近呵!天國的大門仿佛亦已為我洞開,一顆世俗的靈魂就此上了天?!
“看那顆星,它在向后移動,我覺著。”
“不,它并非流星。”依然是柔和地默默地微笑。
白色的廊柱下,雪白的衣袂風中飄動,相約相從,依依消失在夏日夜色中……
(三)秋之飛舞
多么靜啊。失落的金鈴子,也只是夢的轉想。山中的鳥雀依然在空中飛舞?雨中的山林,只是云海中的孤島,你又何必去拾,那本已是失落的。懸崖邊的花傘,你看山中的花依然在風中開放。
我總是喜歡這種靜,這種無人的寂寞。秋日的夕陽傍著秋日的夢,只在風中緩緩飄過。心中倍感夜的凄涼,總是連著無止無盡的秋雨嗎?半杯殘酒伴著夜空的月亮,今天是中秋?
一束紅線逐漸從手中飄出,搖搖曳曳,直上蒼茫的天。
(四)冬之獨想
又是一個漫漫的冬夜,心中感到寂寥難捱,便獨自一人沿著暗黑的路,漫無目的地走著,恍惚間,便來到多日不曾涉足的勞動湖。
冬日的勞動湖,卻是那樣的靜,正適合我這孤獨的人。
我倚著石砌的欄桿,只默默地注視黑沉沉的'湖。遠處的街燈,靜靜地瀉下柔曼的光,在水波間點點閃爍;荷花池內,也只有盈盈的水,花卻早已謝了。連花梗,花枝亦早已讓人除去,因為它們已經枯黃凋萎了。我卻還依然記得,也還是這一年的夏季,池內的荷花還開得那樣清雅、溫柔;我還依然記得,每當晚風吹過,池中的花梗也在綠葉間搖曳,一切恍如昨天,然而今天,一切的一切卻早已悄然無形了。
靜謐的夜,悄然無音的湖,默然無語的我,也許此時此地的我才是真正幸福的吧!
我緩步走下臺階。冬日的雪輕輕地落下,身后的影子。路兩旁是光禿禿的樹,綠葉早已隨著秋風而去了。路的盡頭是什么呢?天的盡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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