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愛情,他說散文
他和她是高中同學。
剛上高中,看班級分數榜的時候,他第一次看到了她的名字,那個和他分數一模一樣,但排在他前面的她。或許是由于這根特殊的紐帶,相對于其他人,他對她,多勻了一份目光,但是,他卻從未向她提起過只言片語,再后來,文理科分班,他選擇了理科,她選擇了文科。
高二那年,他選擇了當兵,被派到遠在千里之外的一個陌生城市,初到軍營,每天的生活很單調,卻也很充實:訓練、吃飯、睡覺。對軍營的好奇、對家人的思念,白天高強度的訓練,晚上倒頭就睡,所有的心思都在適應著新環境,那段時間里,把她也就漸漸埋沒到心底了。漸漸熟悉環境后,在那緊促而有規律的生活節奏中,她始終是他心底抹不掉的一道風景,于是他開始從別人口中打聽她的消息,并向她說了那些他一直想說但埋藏在心底的話,那時,他才知道,原來當時她也一直關注著自己,時隔一年多,兜兜轉轉,他們最終還是在一起了,一個在軍營,一個在學校,一場異地戀,兩個城市,相隔千里,靠著偶爾的一通電話來構筑起愛的堡壘。
他在部隊表現優秀,后來留隊,在今年升了士官,有二十多天的假期,在回家之前,他特地路過武漢,看她。
而這些年,她也就一直等著他。
由于幾年未見,知曉他路過武漢,我們這些朋友為他組織了一個聚會。初見他的時候,身體略顯消瘦,但看起來卻很結實,皮膚黝黑,干凈利落的寸頭,清晰的臉部輪廓,舉止言談中,沒有了初高中時的青澀,多了一份成熟與穩重。
朋友說:不知怎么的,初見他的時候,就覺得他在軍隊受了很多苦,有種想哭的沖動。軍營的生活,有著最純粹的戰友情陪伴,但是每天那單調繁復的訓練,特別磨練人的意志,他們這一路經歷的,是我們這些人在浮躁的社會中無法體會到的。
聚會中,又見到他的她,長長的頭發,依舊齊劉海,大大的眼睛望著你,感覺特別容易讓人親近,對于她,那是雙會說話的`眼睛,透過那雙眸子,看到的是那么真誠的一顆心。去年中秋節,我幫他給她送月餅,那是第一次見到她,長長的頭發,齊劉海,一雙又黑又亮的眸子,微笑的看著我,手捧一杯奶茶,禮貌的遞給我,嘴里一個勁兒的給我道謝,這一直讓我印象深刻,一直向他念叨著:多么好的一個女生!
聚會后一天的晚上,他打來電話,聲音很是疲憊,聽得出來,心情不好。第二天,我們在光谷見面,正如我昨晚猜的那樣:他們吵架了。
當確認的那一刻,還是覺得很驚訝,我說:“你們倆個人,都等了這么久,好不容易休假,見了面,怎么就吵架了!”
他說:“昨天她抱怨了幾句,我聽她那樣說,忍不住,后來兩人就吵起來了。”我嘆了嘆氣,真不知該說什么好。過了會,他自責著,沮喪的說:“她等了那么久,那么苦,我怎么就不能聽她抱怨幾句了!”
最終,他還是決定去她學校宿舍樓下等她,雖然她態度堅決的說:“不要來,我不在學校。”他還是去了,他說:“她等了我這么久,不管今天結局怎么樣,我愿意等她,至少,我不要留下遺憾。”
那天下著小雨,我們邊走邊聊,他說他要等她一夜,還問我該不該打傘,想了一會兒,又苦惱的問我到底該怎么做,我看著他慌亂無主的樣子,聽他說那些孩子氣的話,想起初見他的時候,心里很酸、很澀,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不僅有鐵骨,還有柔情。
走到她的學校,他先送我去站牌那等車,我看他臉上寫滿了焦急,讓他趕緊去找她,他也并未推辭,轉過身,步伐匆匆,風雨中,撐著傘越走越遠。
他走后不久,一場大雨降下來,“噼里啪啦”打在地面上濺起大朵大朵的水花,后來,他說:“這是他三年來見過最大的一場雨!”
他來到她宿舍樓下,在一棵大樹下,面向她們宿舍而站,他說:“她等了我那么久,我站在這里等她,也算為她站崗放哨。”
后來傍晚的時候,他走了,走的時候,他向樹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給她發了條短信:“那棵樹下就是我為你站崗的地方,我走了,以后就讓它陪著你,祝福你。”
其實在去她學校的途中,他就知道是這樣的結局,他向我說過。后來,在他們分手后陪著他的時候,聽他回憶起那些關于她的點點滴滴。
她說:“我對你的記憶還停留在高中,現在的你,感覺好陌生,很不習慣,我嘗試著改變心態,卻辦不到。”
她說:“你在我的世界里,來來去去,你走了,留下的是我一個人面對漫長的等待。”
她說:“我會把你留在心底最深處,祝福你!”
愛情里,沒有對與錯,作為朋友,只愿你們倆都好好的。
今天和朋友散步,坐在小區的草坪上,看著一對對年輕的夫婦陪著孩子坐滑滑梯,陪著孩子玩游戲,很幸福、溫馨的畫面。看著看著,就仿佛看到兩個白發蒼蒼的老人,手牽著手,蹣跚著散步,就像一句歌中唱的那樣:“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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