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一世之記抒情散文詩
臥新梅瘦影念同癡,暗枕一簾香。
對吹樓風漸,照人雪緊,不道蒼涼。
淚點瓊山玉樹,尤自憶紅妝。
應取玲瓏事,再續高唐。
最是魚來雁往,煮琴聲夜半,燭盡幽窗。
奈天分南北,無物解愁腸。
拆詞心、馬蹄終亂,試凝眉、卻剩鬢飛霜。
云涯路、問何時會,歸去斜陽?
——八聲甘州 一生一世之記
一、這一天
這一天,永恒成像為一組數字。浮躁的世界,擠滿了膜拜,開始閉上虔誠的眼睛。
不因為生,也不因為死,只因渴望頂禮的符號,排列著一種可以驅使感情唯一的魔法。
而我十分愿意把自己安放在符號之中,去丈量一的長度,去推測三的寬度,去模擬一的深度,去估算四的厚度。然后得出一個足以安慰心靈的結論,羅織成為與梅花交換一場春夢的條件。
這一天,決不能遠離世界。一點倦怠,都極易成為俗塵之中的俗塵。
某些時候,特立獨行并不一定就能遺世獨立。偶爾選擇與大眾相同的品味,或許可從平淡之中采摘到真實。
顯然,那些從梅瓶之中投放出來的影子,已可辨析出諾言的質地。她們以橫斜的姿勢將1314大寫成一種愿望,一種精神,一種圖騰。并愿意與我分享因為執著而從不吝惜的暗香,使瘦弱的幻覺能夠真實地觸摸到對方的忠誠。
這一天,該打開的約定,紛紛從人間登場。
二、那一瞬
我決不因為在這一天追隨了大眾的潮流,就可以自豪地埋葬孑然一身。
將寂寞連根拔起,并不取決于卷簾之時,夜色破窗而入的速度。那些接踵而至的北風,帶來的是一場熱情的大雪。
那一瞬,我更愿意聽到一種聲音在夜色里著妝,更愿意看到一種微笑在北風里描眉,更愿意體驗到一種心跳在大雪里吐氣如蘭。
正是這種靈魂分泌出來的意境,才造就了世間的相逢如初,才延續了紅塵的天長地久,才使一場大雪可以點燃瓊山玉樹,從北到南,令潔白的火焰照亮泉水的眼睛,溫暖云朵的心靈,烤熟梅花的愛情。
那么,13同14的牽手,就必然構成生命融入生命之時,一道只可珍視的風景。
而我相信,我只是這道風景之中的一個腳印。
我決意用源源不斷的吶喊覆蓋命運之中的斷層,徹底愈合那些恥于向大地訴說的傷痛,并將梅花交換的夢投進每一個愿意做夢的靈魂,從此忘卻空虛。
或者讓夢帶走我,或者讓我帶走夢。
三、每一次
由于大雁的失職,我不得不節約每一次呼吸,來積聚生命可以千里傳音的能量。
而我決不拒絕癡情的目光跋山涉水,去越過任何可以阻擋心靈表白的海拔。雖然紅塵之中聳立著千里陽關,那一枝灞橋柳縮不短魚書往來的行程,我依然確信一杯鐵觀音的濃度,可以溫暖奔赴天涯的夜半琴聲。
盡管微弱的燈光照不亮命運的后半生,那些不斷鼓勵自己的音符卻從未放棄步履的節奏,千萬次的追尋,不止是令天空陷于纏綿而讓出云路。
只是,失控的面孔還會不會如期接收韻律的'依偎,再一次確認諾言的擁抱并不陌生?
而此時,脈脈含情的人間早已不再懷疑親吻的真假,心跳在每一次甜蜜的高峰窒息,又在每一次失去自我之后獲得重生。
雖然我依舊領著孤獨徘徊,可我并不傷心。
四、這一刻
我敢肯定,這一刻,時光的馬蹄只是路過,只是在該提醒我的時候,才說出紀念的秘密。
向來,用一首詞分解所有的憂愁,很難塑造一座決心的豐碑。
被一種緣分界定的緣分,并不會因為某一次凝眉就可以鎖住廝守。雖然幻想不會在一夜之間白頭,但守望的兩鬢卻總是在剩下的寒霜之中困惑雪的一塵不染。
而我決不以完美的借口來征服自己,或者征服別人。
因為這一刻的銘記,已然填補了情感的遺憾。雖然梅枝一再指向命運的歸宿,把一種信仰定格在虛構的天空,我卻開始惦記,那一輪春風懷揣的斜陽。
歸去來,我都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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