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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邪西毒心情隨筆
東邪西毒
旗未動,風也未吹,是人的心自己在動。
他孤身行走,以為可以放下一個心愛的女人。到他回來時,她已經變了他的嫂子。
在她成婚那晚,他要她跟他走,她拒絕了,于是當晚他再次孤身出走。
他來到一片沙漠,開始了隱居生活。
有一次喝酒,有人問我記不記得《東邪西毒》,我說當然記得,那人對我說,他當了一回歐陽鋒。
那夜他說心情很郁悶,想找個人喝酒,但又不想太多人,因為,懶得應酬。于是我陪他喝酒,據說一個人心情不好的時候,酒量會特別好。我不知道他那晚酒量是不是特別好,我只記得,我是第一個醉。如果世上真有一種酒叫“醉生夢死”,歐陽鋒不愿意喝,不知他是否想喝?對于太古怪的東西,不太接受。或許是因為尚有眷戀,所以舍不得忘記,因而編織出一個借口。
我后來對他說,你不是歐陽鋒,你是黃藥師。
放蕩不羈,風流倜儻。
因為據我所知,他有很多女人,或者說他有過很多女人,但他又不是單純的花心,因為他曾經深愛過。
他叫我放心,我也不會是歐陽鋒,我充其量是洪七公。
其實洪七這個人很不錯,直接,簡單,覺得對就會去做。我倒挺向往這種個性,但我對他說,我是獨孤求敗,也就是那個人格分裂的慕容嫣。慕容嫣愛上了黃藥師,愛得很癡,或許后來她號稱“劍癡”,其號便是源于此。我說我是獨孤求敗,不是說我愛上了黃藥師,我只是以慕容嫣的癡比喻我曾經愛得很深,后來隱姓埋名,每天對著自己的倒影練劍。這種寂寞很美麗,以致成癡,其實劍不癡,癡的是人。
我心里最想做的其實是盲俠這樣的悲情角色,但我不能對他說我是盲俠,因為盲俠的老婆愛上了盲俠最好的朋友——黃藥師。如果真要用盲俠形容一個人,只能是他最好的朋友,而他好朋友的女人愛上了他。我是絕對不能位于這樣一個角色的,雖然我很仰慕盲俠的落魄。
而桃花,歐陽鋒那心愛的嫂子。
桃花臨死的一幕很凄美,手里玩著一朵花,說道:什么都已經無所謂。有時候就是這樣,你不說出口,只是心里承認,可能便會成為失去的最直接理由。這一刻才明白了黃藥師的痛,這恰恰也是他的痛。
如果真有“醉生夢死”,又何必有曾經?
他是誰?其實不重要,誰都有可能是黃藥師。
兩年后,歐陽鋒才知道,他的嫂子死于一場大病。
他喝了那半瓶醉生夢死,對著沙漠坐了三天三夜。他發現自己從來沒看清過這片沙漠,也清楚地記得,那邊曾經有個人一直在等他。只是,一切都成云煙,就像那一把火燒成的灰燼,到頭來只是沙漠的一部份。
歐陽鋒重返白駝山,稱霸一方,號稱西毒。
只是,再沒有人在那邊等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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