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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自由之
郁瑕只要雙腳踩在軟軟的泥地上,就會忘掉所有的事情,當有些稀的泥土從腳趾丫里溢出時,那中其癢無比又十分舒適的感覺就會像‘震顫’一樣襲遍全身。
明越大也越現實起來了——郁瑕沒什么資格去評判好壞——或根本就無需他評頭論足。他怎么能祈望所有的朋友都保持著童心而不讓任何現實去點染它呢?誰都會長大的,有些人看上去還像小孩只是因為他的偽裝較為全面,一般只看外表的人察覺不到而已。生命在認識事物之時,他所占的位置和他看事物的角度會和自己的內心會決定他成為一個很么樣的‘人’!要是那樣子不讓郁瑕喜歡,郁瑕除了自我嘆息外,又有什么好批評指摘的?
生命之所以會如此,都有著許多人看不到、感受不到、忍受不了的‘現實’在其中作祟,有的人愈挫愈勇,有的人逆來順受、有的人一蹶不振,有的人隨遇而安,有的人破罐子破摔,有的人敝帚自珍,有的人自怨自艾,有的人、、、、在郁瑕看來,他們之所以會如此,全是有其原因的,另外的人也不應該去評價他們!每個生命都很努力地去實現自我的價值了,要是說他們還注重于自我享受、用盡一切辦法讓自己安逸一些的話——也就只能把這種‘原罪’怪罪到‘存在’身上了。
好在,那是誰都還小,也不去計較什么,大家有什么要說的都隨意地表達,相互間也沒什么好怨恨、不滿的——都是一起玩的伙伴——怎么會有隔夜仇(郁瑕是完全不注重用詞的——總是能推陳出新)呢?
雖然郁瑕隱隱覺得自己的朋友都在一點點地改變,但還都沒有越格,況且他也說不明白是自己的認識改變了還是自己的朋友變了,可能他們本來就是那樣的,只是之前沒有發現,而現在,他被抑郁摧殘得完全沒有一個‘人’應該有的樣子了的時候,覺得別人變了,也完全在情理之中。
一個生命再怎么變化,其骨子里的東西還是很難被消磨掉的——遺傳?——只是郁瑕還沒有看到過一個人變得跟他自己截然不同了而已——他的認識還是很膚淺的——但——他并不像對‘人性’有什么深入的見解! ( 文章閱讀網: )
明身上的傲氣越來越明顯,變得不可一世,在郁瑕的面前還好很多,要是跟三毛說話的話,就難免陷入斗嘴的局面,郁瑕也和解過不少他們快要起沖突的形勢。明差不多是家里的獨生子,是他母親四十多歲了才意外(怎么能說是意外呢?)懷上的,剩下來之后,家人就是十分重視,被視為掌上明珠也在情理之中(存在即合理——郁瑕有很多口頭禪)的。加上鳳和凡(明的母親、父親)帶大的少和云(明的哥哥、姐姐——有血緣關系,但,不是同一個母親下出來的蛋)都已長大成人了,鳳把自己的關愛全都傾注到明身上、心上了——被寵愛的孩子都很容易自以為是、自我中心、自以為很了不起。明變得心高氣傲也責任全不在他!
好在郁瑕根本就不愿意深陷其中(明變化的原因?),只要能跟他友好地相處就很好了,別的什么也不是自己能控制得了的。再去想也只是自尋煩惱。‘明都沒覺得有什么不好的,你這個太監反應過度了是什么意思啊?’郁瑕的思想是很矛盾,他既想幫明改一改缺點,又害怕破壞現有的友好關系,他明明知道說什么也無濟于事的,但還是時不時地把自己的意愿顯露在臉上。明沒有郁瑕那么復雜、,也不知道郁瑕是由于關心他才顯露出不開心來的,他也就直覺上疏遠郁瑕了。
好在在泥水里玩的時候,郁瑕的思維是小孩的——根本就沒有思考能力了——性情上就是一個完全沒有了認識了的小孩。全部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泥巴里有沒有泥鰍的問題上去了,什么存在、什么生命的意義、什么亂七八糟的社會、什么階級國家、什么戰爭、貨幣、什么、、、都是些什么玩意嘛!——跟泥土里面的泥鰍相比。
郁瑕一般都是在明的旁邊翻泥的,他知道明是在捉泥鰍上的老師傅的,他完全可以稱呼明為師傅的,只是礙于自己比他大一些,也就直呼其名了(其實,按照村里的班輩來論的話,郁瑕還得叫明為‘叔叔’)。明也知道郁瑕老師跟著他,所以就可以去一些泥巴很稀的地方,他動作很快,即使是在稀泥里也能捉到泥鰍,而郁瑕卻只能任由泥鰍在自己手上滑過。
一些時刻,捉累了時,郁瑕會毫不猶豫地坐到泥地上,伸開穿著爺爺的衣服的雙腿(嬌建議穿元的衣服——容易洗干凈),雙手撐在屁股后面。明看到郁瑕那樣做的時候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眼里還流露出害怕來,可郁瑕根本就不理會明的感受或對明的目光作出相應的反應來,他是很傻的笑著,很難看地笑著、牙齒全暴露在外邊地笑著、毫無顧忌地笑著、周星馳似的笑著、不摻雜任何雜質地笑著。似的明也只好舒心一笑(他笑起來莞爾許多)。明不怎么認識郁瑕,他最多只是覺得郁瑕是個不錯的朋友,沒事的時候可以拿來開心一下的人,但那,僅限于郁瑕也開心的時候,要是郁瑕很惱,明再去開什么玩笑,那是熱火自焚的。
‘哇哈哈,這么大!’,明在看到郁瑕留在泥地上的屁股痕跡時,不禁驚聲尖叫起來了。郁瑕回過頭看明的時候還不知道發生什么讓明那么開心、驚訝!走進一看,才恍然大悟。他早就注意到自己的臀部了的,也一直嫌棄自己的那個部位——太豐滿了——減肥的時候——那個位置沒有消下去。郁瑕知道分寸地、生氣地罵了明一句,還隨手抓起泥巴望明臉上扔過去,正中在明的胸前,松在一邊也笑起來了,沒等郁瑕高興個夠的時候,他嘴里就滿是泥土的‘芬芳’味道了,明毫不客氣地照他臉上扔過來一塊帶著牛糞的泥巴來,弄得郁瑕眼睛都睜不開了。明這時候已經完全把自己的肚子笑疼了,他彎下腰去,用手撐住才沒有倒下。郁瑕在一個牛角印里找了一些不那么渾濁的水洗了洗臉,把嘴里的泥巴也吐干凈了,可是他的眼睛還是很不舒服,頭發上也被泥巴弄到一起了,他干脆地把頭發都梳著直立著,一副怒發沖冠的樣子,轉過身就扔很大塊的泥巴,一些打在明的褲子上,一些落到泥水里,濺起的水也把明的半邊臉都親吻了一陣。郁瑕也直不起腰來了,就地盤坐著,像小孩一樣,雙腳不斷地踢開泥巴,身子卻扭動著。這時候,明幾乎要把自己的牙齒都笑出來了,可他還是不罷休,不愿意讓郁瑕稍占上風,趁郁瑕分心的時候,把一把泥巴像擦洗發露似的和在郁瑕的頭發上。郁瑕已經完全笑不出聲音來了,他伸出手去抓明的腿,沒有抓住,但明卻滑了一跤,整個身子都倒在稀泥巴上了。在一旁,沒有參戰的松也做好了準備,免得城門失火的時候殃及了自己。明一坐起來就往郁瑕身上潑泥水,郁瑕急忙避開,一轉身,水就望松站立的方向去了。郁瑕沒有反擊,他完全沒有力氣了,嘴巴也脫臼似的,動的時候還發出清脆的聲響來,郁瑕一看明,明也還是忍不住笑了、、、
天色將暮,他們也就準備回家了,看著手里提著的桶里鼓著泡沫的泥鰍,大家也半是遺憾、很是欣慰、非常滿足地邁開腳步往回走了。郁瑕身上是沒有干凈的地方了的,明只是脖子上還有些泥巴沒有洗干凈,松好很多,他沒有參加‘激烈的戰爭’,也勉強了‘犧牲’。
‘看那個人啊! 全身怕是只有眼睛還是干凈的了!’,郁瑕往回走的時候就聽見放牛的來人對旁邊的人大聲地說道。在他們看來,那確實是不容錯過的風景。郁瑕望了望松和郁瑕,他們都有些忍俊不禁。郁瑕加快腳步,到河邊上的時候,放下桶和盆子,往河里一條,一股泥水就在河里散開了。他再潛一兩次水,在水下的時候,把頭發亂洗一通,上岸的時也就‘清水出芙蓉’了。郁瑕上岸給泥鰍換水的時候,明早就忙著照看它們了,他自己脖子上的泥巴都不去過問就雙手伸到‘成績’里去了——像艾米麗把手伸到米或豆子里去一樣。明的臉上也綻開了笑顏,只是怕郁瑕看到了妒忌才刻意壓制的——很努力不讓自己笑逐顏開——而——一看他的眼睛去全然了之。
換水的時候要很注意,因為泥鰍是很滑的,捉它們的時候,也握不住,只能一條一條地捏來捏去。但他們都沒有什么心思去顧及它們的感受,只是把水密出來,再次加入干凈的水,再密出來,再加入干凈的水,重復幾次,看到泥鰍桶里面的泥鰍都清爽了就算完工。這個時候,就該較比了,明總是捉得最多的,松次之,郁瑕次之,郁瑕和松的混到一起再比之,勉強同之。
回家的路是很幸福的,明和松和郁瑕都只穿一條內褲。讓郁瑕感到得意的是自己潔白的身子又在明的暗黃色皮膚的對比下凸顯出來了。
明在遇到熟人的時候都會主動打招呼的,郁瑕卻只是笑一笑。那些被喊了一聲的人都走到明面前贊賞一下他,明謙虛地回答,也順便說郁瑕和松的收獲也不小,松只是半忸怩地站在一片,不自然地笑著,手也不安分的摸著東西,直到寒暄結束才自然過來。
郁瑕也沒有盼望那一條路能走一生,而是沉默著,一步一步,不急不緩的走著,往上走著,聽著沙沙的腳步聲,望著樹后邊的房子,迎著一陣一陣的風,雖然寒毛直豎、全身一陣抖顫,卻也心滿意足地走著。
郁瑕和松和明一起過那一條碎石小路,一條枯枝遍地的小路、一條清涼的夜半黃昏的小路,這時,大家都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因為他們都知道這是一條通往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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