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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男孩--青春紀念錄
紀念我的老男孩------青春回憶錄
時光飛轉,唏噓間我們已經(jīng)有7年多沒見.
記憶中你還是那個飛揚撥扈,帶著厚厚眼鏡片,并且小學就已經(jīng)學會抽煙的壞小子.
初識你時,我們正青春年少,十三四歲的樣子,對一切都充滿好奇和幻想.同一個班級,我們相鄰而坐,每天在課堂上竊竊私語,胡亂聊一些已經(jīng)記不清的童年趣事,每每引起老師目光的注意.那時的我們還是那么的愛學習,每天一起早讀,學習,課堂上搶答老師提出的問題,自習課時一起分析解析作業(yè)中的難題.那時候感覺天空是如此湛藍清澈的美,總覺得長大是很遙遠的事情.就這樣,我們在初中一年級四班的教室里愉快的度過了一個炎熱的夏季,轉眼到了年,到了新的一個學期.意外的班干部競選,我成了文藝委員,你成了勞動委員.文藝委員,現(xiàn)在看來是多么的青春靚麗,火熱四溢的青春字眼,而那時的自己與那些都沒有一點相符之處.平庸的裝束,不會跳舞.除了愛唱歌以外,自己沒有哪一點可以與文藝細胞沾邊.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班級里開始流行寫情書,在那個我們還沒有怎么長大的年紀,對異性的好奇和愛慕似乎開始蔓延在成長的道路上,并且肆意起來.看到朋友A收到情書時羞澀和幸福的嬌羞樣,虛榮的自己也開始希望有一天能有一位白衣少年能為自己寫一份洋洋灑灑地愛的表達.年少時候的時間似乎總是用不完,每天迎著朝陽上學,夕陽回家的日子沒完沒了的重復著,這周學校歌詠比賽,下周學校又進行衛(wèi)生大檢查.在一次次輪流值日的不經(jīng)意中,突然發(fā)現(xiàn),每次到了我自己該值日的時候,鄰桌總是親自去值日,從來不讓我去.要不是男生起哄的喊出來,自己還真的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做過值日.這時候,粗心大意的我才注意起鄰座的壞小子,厚厚的眼鏡片下面,由于常戴眼鏡有點微凸眼珠的壞男孩其實也挺會偏袒自己的鄰桌.慢慢的,我們的關系近了,從鄰桌到了好友,彼此有什么新鮮東西都拿過來分享.父親從西安給我?guī)Щ貋硪粭l項墜,我迫不及待的拿來給他炫耀,母親翻出以前我嬰兒時的照片,我故意帶到學校讓他猜猜是誰.就這樣,我們在嬉笑打鬧中又過完一個春季.
夏天的太陽開始發(fā)力,教室的熱氣一股股襲來,讓消瘦的自己感覺有些支撐不住.課間趴在桌子上無聊的看著屋頂吱吱悠悠,感覺隨時有可能就會掉下來的電風扇.這時的我已經(jīng)在新學期被老師全班重新安排座位時,安排在離壞小子比較遠的距離兼任組長.由于坐的距離遠,也就沒有機會再像往常一樣每天嬉笑打鬧和一起解析作業(yè)中的難題,也沒有機會再在一起講述自己童年的趣事經(jīng)歷.碰巧學校換了新校長,開始狠抓學風,禁止學生早戀.那些教室里每天課間晃來晃去的信使們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再幫忙傳遞情書.感覺學校一下子一切都步入正規(guī),這才符合自己心中一個讀書學習的地方,繼而學校也開始有了小小的圖書館,可以借閱圖書,自己在心里默默念叨,一定讀完所有圖書,爭取以后考一個好的高中,好的大學.自己就像初夏的太陽一樣,開始在學習上發(fā)力,很快期中考試成績出來,但是不盡人意,全班前15名,連前10都不是,有點泄氣和憂郁.有一天無聊,大課間從教室出來在教室外的陽臺上趴著往下看熙熙攘攘,滿校園來來去去的同學,無聊的打發(fā)著時間.突然好友A湊過來趴在我的背上,說有東西給我看看,我以為她又收到一封情書與我分享.便接了過來.自習課正打開準備閱讀時,首行的稱呼便讓自己窒息.這分明是給自己的,碰巧老師進教室講解習題,驚慌的我趕緊把信塞進抽屜,心即刻忐忑起來,又忍不住偷偷拿出來看了看信尾的署名.是他?!!! 不錯,的確是他,在我抬頭看向他時,他正偷偷回頭看我.我馬上低頭,假裝沒有看見他.整整一節(jié)課,老師講解了些什么,我連一個標點符號都沒有聽進去,只感覺心開始不停的惶恐起來.繼而教室流言四起.在那個全校整頓三風的風口浪尖,我只能用沉默和拒絕和他說話來平息周圍四起的蜚語。教育開始變革,不允許學校再有重點班和普通班之分,學校開始全校大分班,所有的學生不按成績,隨機分配,再組合平行班級.也就是說,從此重點班就成為歷史,不復存在.在這次大分班中,我和他分在了不同的班級,現(xiàn)在回想起來,只清楚的記得自己和他一起時候的一四班,和初二復讀時自己所在的二一班,以及他初二復讀的二五班.其他一切都已經(jīng)隨著年紀的增長遺忘在了風里.說起初二,我渾渾噩噩,每天糾結在到底是答應他還是不答應他的情緒里.青春期的情感最難把握與琢磨.在傳統(tǒng)教育家庭長大的我,教養(yǎng)告訴我絕對不允許這么早就開始早戀.可是每每他從教室窗戶邊經(jīng)過時的尋找與張望,和每天午飯后返校時校門口他的等待,讓我心里糾結與慌亂.每天在逃避中煎熬著兩個人的青春歲月.多變的教育,變態(tài)的學校,在初二升初三的期末考試中,學校為了有好的考試成績,進而又開始分重點班.當然,面對自己整個初二在不會整理思緒,慌亂而走神的整個初二課堂中,我只能收獲分在普班的成績.不甘心,真的不甘心.農(nóng)村的孩子如若不上高校,以后只能面朝黃土背朝天,特別是女孩子,面臨的只能是早早嫁人生子,圍著灶臺和孩子度過一生.我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突然間就那么快的早熟,似乎一眼就看到了自己不上高校后30歲的自己.不,我不想這樣.初二的暑假特別的漫長,漫長的每天睜眼和休息閉眼前,門前的大槐樹下滿耳納涼時爺爺奶奶,大娘,大嬸們的話語:誰誰誰家的小子沒考上高中,現(xiàn)在在南方的工廠里打工,每月郵寄回多少錢,真孝順.誰誰誰家姑娘高考失利后也去了南方,一年掙了多少錢.現(xiàn)在回來都能自己準備好一切嫁妝,等等等,我不想聽的話語.我羨慕那些在市里讀書的同學,因為他們學校的圖書館里有讀不完的書籍.整個暑假我都在想自己到底怎么彌補自己整整荒廢了一年的學業(yè).幾經(jīng)思索之后,我決定在初二復讀,彌補自己的過失,希望通過一年的努力讓自己能夠有所成長,能夠成為自己想成為的人.好不容易開學了,同學們都坐在了滿是新同學的初三教室里,因為重新又有了重點班的劃分,教室里的人也相應的變化.我默默的找老師,選擇在初二復習,進了初二一班的教室,面對比我小一歲的同學們,我默默的坐在教室最后,每天認真聽老師講課,回家自覺溫習,希望這次在學習上的發(fā)力能夠讓自己真的能夠如愿以償.面對陌生的同學們,我沒有太多的話語,有的只是努力學習的勁頭.很快月考了,全班第三,我沒有欣喜,也沒有因為不是第一名的失望.平靜的心緒讓我更加安靜.我卯足了勁,刻苦發(fā)力,用我所有的力量使自己在學習上優(yōu)秀.然而,一次大課間活動,我走出教室,準備透透氣,順著樓道,我一直下來,在簡陋的操場上,同學們也沒有什么活動器材,也只是走走或者上廁所的同學匆匆經(jīng)過.我走到水龍頭跟前,擰開,準備洗洗手,這時碰見了以前的同班同學B.她現(xiàn)在在初三普班,很耀眼的女孩子,漂亮和寫一手的好字.她幾乎用驚訝的語氣詢問我和證實她自己的疑惑:“紫嫣,你看你的瑤對你多好,你復讀,他放棄重點班的名額也下來初二陪你復讀,你們真好.現(xiàn)在咱們班以前的同學都傳遍了,說瑤的真心日月可鑒……”后面還說了什么,我沒有聽進一句,只是一個月來好不容易安撫好平靜了的心瞬間又惶恐起來.后面的兩節(jié)課,我盯著書本的扉頁,一個字也看不進去.恍恍惚惚熬到放學時間,和我現(xiàn)在同級不同班的堂妹在樓梯口等我,我們每天一起騎車上下學.在回家的路上,堂妹好奇的問我:“姐,我們班有一個戴眼鏡的新同學,聽說和你一樣是初二復習生,他和我們班一個女生打架了,場面可嚇人了。”我心不在焉的回答:“哦,是嗎?”堂妹繼續(xù)說:“姐,你不想知道打架的原因嗎?”我笑了笑，搖了搖頭.堂妹繼續(xù)接著說:“姐,今天你很奇怪,怎么表情很郁悶的樣子，是不是有什么不開心的事？”我繼續(xù)搖了搖頭.堂妹說：“哦,對了,姐,今天早上我剛進教室的時候發(fā)現(xiàn)我們班的黑板上竟然寫著你的名字.”我心里一驚“什么?我的名字在你們班的黑板上?你看錯了吧?”堂妹說:“沒有看錯,并且我們班沒有人和你重名,你的名字還是我擦掉的.”我不安的問堂妹:“你剛說你們班有個戴眼鏡的初二復習生?”表妹肯定的說:“是的.他今天打架好像就是因為我們班那個女同學叫了你的名字還是說了你什么.姐,你應該認識他吧?”我心里頓時更加不安起來,慌慌張張的問堂妹:“他,他叫什么名字?”堂妹說,“好像叫什么瑤,哦,對了,叫鄭瑤.”姐,你們去年是不是一個班的?我搖了搖頭算是回答.心卻亂到了極點.怎么會是他？！怎么他也來初二復讀？！他不是已經(jīng)分到初三重點班了嗎?難道下午好友B問我的事是真的?學校的傳言是真的?他真的在初二復讀了?可是他沒有告訴過我啊.也是,自己從來都沒有給過他說話的機會,我又怎么會知道這事.怎么辦?怎么辦?我為什么都逃到了這里又被牽扯進來,我不想再每天糾結的煎熬.腳無力的瞪著自行車,感覺天空突然暗了下來. ( )
接下來的日子,腦袋又開始不聽使喚的胡思亂想,每天都不在狀態(tài),整個人輕飄飄的,好像魂丟了一樣.我不知道自己是想他還是不想他出現(xiàn)在自己的周圍.那時候的他,就像自己的影子,每一個有光亮的地方,抬眼就能看到他在自己的左右.更為恐怖的是,有一個周末,自己很晚才起床,起來還沒有洗漱,便悄悄從在窗戶上往外看,想看看會不會被父母看到,這一看不要緊,一看嚇自己一跳,竟然看到他騎著車從門口探望了一眼經(jīng)過.本還懶洋洋不夠完全清醒的我突然一個激靈,心開始咚咚咚的狂跳和不安起來.他怎么在這里?他不會來我家找我吧?爸媽看到了會怎么說?我會被怎么批評?我會怎么被左領右舍的七大嬸八大姨議論?一個個問號不停的冒出來.我急忙匆匆洗臉刷牙.趕緊出來把大門關上.生怕下一分鐘他就出現(xiàn)在院子里.整個周末,我都不安的在惶恐中度過.就這樣,自己在糾結矛盾的心態(tài)中熬過了整個初中生活.中考注定的落榜.當中考成績出來之后,心真的漆黑一片.我沒有哭,只是很清楚的明白,我還是想上高中.很想很想.可是自己少的可憐的中考分數(shù)對父母而言,我真的很是張不開嘴.母親在整個假期里,不喜歡怎么搭理我,卻為我安排好了一切----打工.在一個塑料廠,托熟人介紹讓我去象征性的面試.面試時同去的還有一個男同學,面試只是象征性的了解一下,沒有什么問題.在等待去上班的時候,母親為我縫紉打工用的被褥.看著母親高興的樣子,我心里全是淚水.在這個傳統(tǒng)的還留有男尊女卑的家庭,我更明白自己想去上高中是多么遙不可及的事情.我嘴上不敢說還想去上學,心里卻暗暗抵觸著要去打工的事實.在最最煎熬的幾天等待里,母親還是主動開了口,說我們農(nóng)村女孩子,也不需要讀那么多書,只需要認識幾個字,將來嫁個好人家就好.我默默不語,心里卻對她的話語一點也不想聽到的反感著.眼看著上學無望,我也只能木然的接受這不變的事實.誰讓自己不夠努力,不夠爭氣,葬送了自己的美好理想.晚上躺在床上,偷偷的流著眼淚.十五六歲的年紀,也許是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時候,我卻在這里涂滿悲傷.
一個午后,我在院子里清洗全家人的衣服,一盆一盆的清洗著,使勁揉搓著,就像在發(fā)泄自己一肚子無處釋放的怒氣.手指被搓衣板磨的發(fā)紅,有些手指關節(jié)甚至磨破了皮,沾著洗衣粉的水,一陣陣發(fā)紅,自己卻感覺不到一絲絲疼.突然有個面包車停在門口,下來一個女的,直接走進來問我是不是紫嫣家,我納悶的點頭說是.她笑瞇瞇的說,“我是職業(yè)高中的老師,現(xiàn)在招中考不理想但愿意上高中的學生,你愿意去嗎?”我高興的說不出話來,笑著使勁點頭.女老師溫和的說;“可以和你家長談談嗎?”我趕緊叫父親出來.一陣簡單的交談后,父親答應老師先去學校看看,后面再決定.看完學�；貋�,父親和我進行了小談,這是我長這么大父親第一次和我正式的進行交談.父親在了解我心里特別想讀書的想法后默許我可以去職業(yè)學校上學.我驚喜萬分,但同時我又怕母親出來反對.父親讓我向母親取錢,準備帶我去學校報名.我走進臥室,母親在沙發(fā)上坐著,我顫巍巍的向母親表達了我的意思,母親很生氣的吼道:“出去,你爸說的不算,家里沒有錢供你上學.”我雖然有料到母親的反對,但還是沮喪的低著頭流著眼淚走了出來.父親聽到母親對我的喊叫后走進來對母親說:“不是和你已經(jīng)商量好了嗎?你怎么?”母親從沙發(fā)上猛的起來,拉開抽屜取出錢,轉身朝我把錢扔到地上.我頓時忍不住眼淚簌簌掉下來,父親也生氣了指責母親.高中,就這樣總算入學了.新的學校,新的同學,我就這樣意外又驚喜的坐在了教室里.心里除了滿滿的歡喜,還有一身刻苦努力的勁頭.在教室,食堂,宿舍三點一線的簡單高中生活里,也慢慢的對學校有了一些了解.我們這個高中部雖然都是中考落榜的同學,但是聽說往屆也同樣有考上好大學的同學.教育局也開始重視這所名不見經(jīng)傳的學校,也發(fā)賀信表揚并鼓勵.老師也鼓勵我們好好讀書,用心學習,三年后能夠收獲一個成功的自己.
轉眼間到了國慶節(jié),一個月就這樣來不及眨眼間流走.假期返校后,同宿舍的同學拿給我一封信,打開信,看到信末尾的署名,心頓時又開始眩暈起來,又是他,怎么又是他?看完信,我閉上眼睛,思索了很久,我默默的收起信件回教室繼續(xù)看書.以后的每一周,我都有收到他的信,開始我也會看看,后來我都不打開看，直接收起來,再后來,我也不愿意宿舍同學幫我?guī)呕貋?可是他還是這么堅持寫著,也堅持郵寄著.很快高考臨近,晚自習后,我在宿舍接到他的電話,說很想和我見一面,我沒有回答.他說：“7年了,喜歡你7年了,難道我們見一面你都不肯？就當高考前最好的安慰可以嗎?”想想也是,高考,人生最大的一次轉折,難道?后來我還是同意了.是的,自己為什么不同意呢?其實自己還是很在乎他的.如果不在乎,為什么整個初中自己都渾渾噩噩,終日不得心安,相見又怕見到他的糾結？一個周五的下午,我請假赴約.我們在新華書店買了一本復習題,是他介紹給我的,說他老師說特別好.對考前的重點很有幫助.后來我們一起去了一家小店吃了米線,沒說幾句話我們就各回了學校,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那時候我們還不夠勇敢,不敢說出自己心里的話.也許他怕說出來我會再次拒絕,我怕我告訴他不要再找我,我心里已經(jīng)隱隱約約有一個自己喜歡的男孩子傷到他.畢竟初一四班的時候,我們有那么愉快的友誼和快樂的記憶.縱使自己現(xiàn)在不喜歡他,我也不愿意傷他,雖然他有點壞,還有抽煙.可是看到他那壞壞的臉,自己還是會心疼.記得自己在初中畢業(yè)前為了不再使他來找自己給他寫過一封信,信里有說過,只要他考上大學,我就答應他做他女朋友.如若考不上，就永遠也不要來找我。而現(xiàn)在,臨近高考,我心里已經(jīng)隱隱約約有一個自己喜歡的大男孩.自己真的是一個只會許諾,不會去實行的失言者.就這樣,我的初中和高中的時光就吹散在了風里.
2005年,我上了大學,而他,也就所謂的老男孩卻遵守諾言,選擇2戰(zhàn)高三.而我在他2戰(zhàn)的這一年沒有過一句問候,似乎隨著離開本省的火車顛簸和鐵軌鏗鏘碰撞聲,把這個已經(jīng)開始長胡子的老男孩遺忘在了故鄉(xiāng)的風里.很快又一個硝煙四起的6月,流火的太陽炙烤著大地,我邂逅了我的白衣少年,卻也在這時聽到了他的消息.老男孩又一次的失利,他繼續(xù)3戰(zhàn)高三.我不敢想象他3戰(zhàn)高考的勇氣和面對的所有質疑和質疑后面的議論.而我還是習慣性的逃避,以為不見,以為不念,便可以一切安然.
3戰(zhàn)后,老男孩去了師大,和我相同的教育專業(yè).他沒有過問我的許諾是否還算數(shù),我也裝作不知道.也許他心里明白,我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我,不問也許還可以打招呼,問了可能會永遠沒有聯(lián)系. 很快我先他畢業(yè)2年,在一所私立學校教書.而他還在師大學習.我的白衣少年和我同年畢業(yè)后去了南方,我苦苦經(jīng)營3年的異地戀,現(xiàn)在又換成另一種更遠的異地繼續(xù)著.那時候的我已經(jīng)開始勇敢,學會處理思緒.也偶爾在網(wǎng)絡上和老男孩相遇后能夠主動說話,并且偶爾和他互動空間狀態(tài).老男孩很少上網(wǎng),但還是一如既往的抽煙.再次復見是在3年后的冬天,記得那年的冬天特別冷,下過幾場雪.我的白衣少年送我回來,剛好老男孩在火車站送完同學,說想我了,就打個電話看我什么時候回來,我說我在火車站,他問我在火車站哪里,我說馬上出站.誰知一出站,我就看到他站在那里.雖然他還沒有畢業(yè),但是滿臉的胡茬在告訴所有人他的成熟.他也很快認出了我,看到我挽著白衣少年的胳膊.我尷尬的簡單介紹,老男孩主動握了握白衣少年的手.我沒有從老男孩的臉上看出任何變化.只是在2年以后，老男孩畢業(yè)的那年暑假,他打電話找我,說在我教書學校的附近,我說我剛好在學校值班.他說那我們一起坐坐.我中午出來,請老男孩喝奶茶,一起在學校附近公園的小河邊坐了坐,老男孩胡茬仍舊肆意,厚厚的眼鏡片下,那雙大眼睛笑了笑,其實老男孩笑起來很好看,我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見過他這么帥氣的笑容.那天聊了什么,我已經(jīng)想不起來,但我記得老男孩說,“我追了你那么多年,,抗日戰(zhàn)爭8年都勝利了,你卻依舊沒有改變.我和你的那位握手之后我就后悔了.”老男
孩說完笑了笑.
后來老男孩四處求職,在輔導學校,在我所在的學校,都沒有成功.后來聽說老男孩去了山里,跟著一批做工程的,聽說給他們做工程資料.有一天晚上,我在電腦前做課件籌備,突然老男孩發(fā)來視頻,看樣子是在活動板房的辦公室里,他說那里環(huán)境很差,晚上風呼呼吹,不過天氣好的時候挺安靜.他喜歡這樣的安靜.我突然就心疼起來,多好的一哥們,多么年輕的一哥們,我寧愿老男孩是我這輩子最好的哥們.如此，他的不好我才可以名正言順的心疼和關心.可是我們心里各自在不同的位置,所以不是.
再后來,老男孩告訴我他要結婚了,新娘是他大學同班同學,邀請我去參加他的婚禮.而我已經(jīng)來到我的白衣少年的工作地,遙遠的南方.我沒有參加,也不敢參加.
很快日子就飛轉到了2016.距離我們一四班的青澀時期已經(jīng)整整16年了,整整16年了.16年,我們都長大了,成熟了.現(xiàn)在回憶起那段有老男孩的歲月,突然感覺對他和對我自己的青春那么多的虧欠.如果當初我能夠勇敢一點,如果當初我能夠像現(xiàn)在一樣合理梳理自己的思緒.也許,也許我們匆匆那年的曾今回憶起來會多一些歡樂,少一些苦惱.到了這個年紀我才明白：愛，就請深愛，不愛，就請勇敢的說出來。我耽誤了老男孩的整個青蔥歲月，也讓自己成了徹徹底底的失言者。對不起，我的老男孩，對不起，我的匆匆那年。
對老男孩的紀念到此收尾.衷心祝愿那個曾今用整個青春愛我的老男孩，那個將10年多的情感付給我這個失言者的老男孩永遠幸福,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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