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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你天堂校園故事
我本以為這該是一場救贖。
小時候因為被別人說沒爸沒媽,是個野孩子。長大了因為別人說我自視清高,不真誠。所以我一直很孤立,
但我一直相信一定會有一個人與我左右終生,所以我一直在等。
我曾以為我等的那個人,就是你。
你總是埋怨我說,我工作時敲擊鍵盤的聲音吵得你睡不著,輾轉反側不得不起身倒杯水給我,說:“你如果生病了我還得照顧你,最好趁早調整一下你的生物鐘。”嫌惡地看了我一眼便去接著睡覺。
你對我說這是對我的關心,開始我便信以為真了。
現在屋外正下著瓢潑大雨。
我記得我們相遇的那天也是這樣,雨下的很大,我坐在車里看著路上的行人因為這突如其來的狀況而四處躲避。雨水淋濕了他們的頭發,浸濕了他們厚重的衣服,鞋子恐怕也早已水漫金山,雖然狼狽,但濕漉的頭發緊貼臉頰,不住地滴水,顯得無限柔情。但我看到的你,雖然帽子遮住了眼睛,卻給人一種自由的感覺,下一秒,就可以飛翔。
聽到了敲擊車窗的聲音,我搖下了一點窗戶,但是雨水還是順著這微小的縫隙肆無忌憚地刮進車里,也許災難和不幸就是這樣順著我們幸福的紕漏一點點地滲入彼此的生活。所以我對你說,沒有什么事情是絕對的,人總會有弱點,你也不例外。
盡管那時你給了我一個輕蔑的笑容。
“請問,我可以避一下雨嗎?”我度過很多次這樣的雨夜,也很多次在這樣的雨夜里開車回家或者游蕩,但是從未有一個人像你這般的,該說是勇敢、單純、沒心眼,還是厚臉皮?但我就這么答應了。
但并不是因為你的渴望或者我的同情心,而是你的眼睛,那無所畏懼的眼神遠比這個時代無關緊要的事情更有說服力。事后的我問你為什么會那樣做,你卻只是淡淡地回了我一句:“我覺得你是好人。”這個問答讓我錯愣了很久,但還是扯了扯嘴角笑了。
二十分鐘后,雨勢沒有一點減弱的意思,我問你:“你家住哪,要不然我送你回家吧。”。
“我就是從家里出來的。”說罷你還指了指后座的行李。
“嗯?”
“第一次離家出走,結果卻弄得這么狼狽。”你苦笑了一下,但卻覺著解脫了似的,“好在終于出來了。”
“那你準備怎么辦?”也許是因為密封很好,車子里很安靜,我的聲音在空蕩蕩的空間內顯得格外凄涼,你沒有回答我,打了個寒戰。
“要不然去我家吧,正好有閑置的房間。”也許中了那個眼神的蠱,就這么脫口而出。不過你這次的回答卻是沒有半點猶豫,我又是一愣。
“好。”
“快去洗澡吧,不然的話你該感冒了。”我忽然想到一件對于現在的我們很重要的事情:“我叫尹泉,你叫什么名字?”
“對陌生人這么關心,這年頭還真是罕見。”你笑了笑,是諷刺的話卻無半點對恩人的不敬,“我叫言瑾,叫我瑾就好。”
我不知道你那個笑容代表了什么,是感激,是驚訝,還是不屑或者嘲笑。嘲笑我的無防備,嘲笑我的天真。你對我而言太神秘,直到你離開的那一天,我才發現我真的是不了解你,你為什么會離家出走,你的年齡,你的工作,這一切的一切我都不知道。
你擦著頭發對我說,“房租是多少?”
“這不是出租房。”我早就料到了你會問這個問題。離家出走,大雨弄了一身狼狽,無處安身便是你最大的問題。但是我卻沒有看到意料中的事情,你沒有一絲失望的神情。
“你會做飯嗎?洗衣服和家務呢?”我也只好勉強繼續我的劇本。
“我都會。”你回答的很云淡風輕。冷場了。
我起身回房,“這個房子就我一個人住,房間空著也是空著,你就留下吧,如果你對于一男一女不介意的話,洗衣做飯這些事情還請你代勞了。”我以為會看到你感激的神情。
“謝謝,我會盡快找到房子搬出去的。”你在我關門之前說,一種無法言表的情緒瞬間填滿我的心房,類似難過。
第二天早上我心滿意足地看到了你準備的早餐。“這么豐盛。”
“我看到了冰箱里沒什么可煮的,便到樓下去買菜,還好你起得晚,我剛剛做完。”
“很好吃嘛。”吃了一口粥,我笑著說。
“你的文章我保存了,電腦我幫你關上了,洗衣籃里的衣服一會洗衣機洗完我會去晾。”你有條不紊的對我報告你的“工作成績”。
“你還蠻能干嘛。”
“保存文檔的時候我看了看你的文章,我覺得你的內心世界太孤獨了。”你沒有回應我的夸獎自顧自地說著。我覺得你沒有資格對我這么說,但我終究還是什么都沒有說,我以為這是對同類的憐憫。
可是你卻沒有絲毫要停下來的意思。“也許這個世界太過于現實,它總是帶給我們一個又一個災難,但是你現在的房子、車,還有很多東西,都是這個世界給予你的,也許你會說你努力了才會有這些回報。但是這個世界是不公的,有些事情即便你再努力,你也未必會得到你想要的。”我以為你終于停下來了,誰知你總是這樣,讓我永遠的錯愣。
“現在維持著你的生命的那個器官,它充滿著鮮血,并且跳動著,所以你說的蒼白太過于悲傷了。”你收拾著碗筷,結束了這個對我而言太過漫長的對話。
“你還蠻適合當作家的。”我只能以故作輕松來掩飾我的不安。
“沒什么,只是忽然之間的有感而發。”
“人的欲望有很多種,物欲、情欲、占有欲,目無窮無盡。這些欲望支撐著他們在這個世界上受苦受難,這個世界對于他們是蒼白的、是冰冷的、是無法掌控的,他們卑微的活在世上,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這個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死、遠近、無法說出的感情。內心是這個世界上最陰暗的地方,潛意識讓我們對任何人都有隔閡,不管是愛人還是朋友或者親人,都會有隔閡,所有的想法也只能是‘我想’或‘我認為’。內心的距離是無論如何也無法跨越的,即便嘴上說著臉上表現著認同,但人的本性就是這樣,他們的生活本就是謊言,他們用一個又一個謊言去支撐他們的安逸、或者災難。
當一個人的內心蒼白,世界對他而言便無關緊要、便是蒼白。”
瑾,你說我的內心孤獨,我以為你也是一樣,我隨手寫下了這些也是因為你,你的那一臉云淡風輕的表情讓我不知如何應對,你究竟是欣喜還是悲傷,我都不得知。所以我就這么以為,你的世界是蒼白的,我們都一樣。
一個月的相處很愉快,致使敲擊出的文章也洋溢著幸福的氣息。
好的天氣似乎會有好的心情,但在陽光明媚的這天,你說你要離開。
“我找到房子了,下午就會搬出去。”人的心情真的會下雨。
我沒有回答你,我寫過無數次心痛的感覺但是從未感同身受,胸口很悶,心口有一種揪著的疼,為了不讓你看到我的在意,匆匆吃了幾口飯菜便回了房。我覺得我必須寫一篇一個人死了爹媽又被人拐騙的故事,主角的命運極其悲慘,配角的命運更甚悲情但卻遭唾罵,或者是公主與王子陰陽兩隔。
作家總是可以給予自己很多的心理安慰,盡管作用微乎其微。
直到下午聽到了關門聲我才走出房間。
“學會照顧自己。”這是你唯一留下的東西,十幾張便利貼,昭示著一個月的結束。
你走之后,我很快又回到了我原來的生活狀態,散漫地在街上逛著。
我們的生活中總是來了一些人又走了一些人,來來回回,讓我們的生活永遠充滿著刺激和新鮮感,以及驚喜和災難。只是你應該不知道,我的平衡點是零。
永遠都是零。
如果是你,也許會說:“你應該多出去走走,多交點朋友,哪怕是狐朋狗友也比孤獨終老要強。”一本正經,我幾乎可以想象出你的表情。
但是一個人習慣了就沒辦法改了,習慣就是這樣,不管好的壞的。而你也總是淺笑,不管好事壞事,似乎歪一歪嘴角就可以釋然所有。
突然電話響了,我接了。“喂,請問是哪位?”
我在期待聽到的是你的聲音,但愿望實現對我而言更多的是錯愣。
“尹泉,是我,我在A派出所,你可以來接我嗎?”
我開著車去找你,上車的時候我們都一言不發,僵持了很久。
你開口了,我以為你會關心一下我最近的生活。可是終究還是我以為。
“朋友打群架。”你永遠這樣的特立獨行,永遠讓我措手不及。
“你以后打算怎么辦?你到底是怎么認識那一群人的?”你的沉默帶給我的只有焦躁。
“這與你無關,剛才謝謝你。”
“瑾,你以前不是這樣子的。”
“尹泉,你對我有多少了解就敢說這樣的話?”不知為何,你的情緒有一些激動。
你的這個疑問句搪塞得我不知如何作答。
你起身要走。我拉住了你,準備聲情并茂地對你深情告白,我寫了無數遍的橋段。
是的,我承認我對你更多的是憐憫之心,但是我一味地認為我們是同類,我一味地認為你需要我。你如果知道我的想法一定覺得可笑透了。
“我養你。”但是說出口的只有三個字,我甚至不知道我是否喜歡你,更不要說愛。
即便你背對著我,我也很明顯感覺到你笑了,笑的很輕蔑很不屑。
“尹泉,你養我?你拿什么養我?”
“我的父母在我13歲時意外身亡,留下了一筆豐厚的遺產,夠我們生活一輩子的了。”我僅以為你是對我經濟能力的質疑。
“錢?呵。”一句冷哼,“我爸是富商且小有威望,但因為我是一個身份卑賤的酒家女和我爸的私生女,我厭惡透了他們居高臨下甚至看瘟疫般的眼神。”你的一臉淡漠終于有了些許的變化,“如果我是因為想要安逸的生活,我何苦逃出來。”
“我知道你第一眼看到我的時候以為我和你是同類,所以你憐憫我甚至可憐我,所以你收留了我,對于這些我萬分感激,但沒有誰和誰是同類,你只是因為這些年來的孤單對你而言太痛苦,你才會想找一個幌子來慰藉你的心。”
“尹泉,你能給我什么?你以為美好的未來?你想要的天堂?”你頓了頓,字字句句都刺痛著我的心,“但是,如果我想我現在就可以回到我那個家,大不了一頓責罰,而我想要的是地獄,你給不起。”
“溫暖對我而言是虛無的,我受夠了他們假裝的關心,我媽死了,沒有什么是值得我忍耐和留戀的,所以只要按照我的思想活著,哪怕一秒也是足夠的。”一字一句,讓我看到了死亡。
你關門帶進的寒冬凜冽的風讓我渾身一顫,也讓我徹底死了心。
兩年多,你再也無音信。
“尹泉,這兩年怎么不見你的大作發表了啊?聽說你還做起生意了?”陳放打趣地說道。
“陳先生,你沒事兒不去泡妞找我干什么啊?”我瞥了他一眼,這個人是我兩年前在朋友的婚宴上認識的,關系馬馬虎虎,喝酒的時候他倒是很準時。
“你小子別不識好歹,我是來告訴你重要消息的。”
“什么事?”
“我聽在緝毒所的朋友說,最近破獲了一個大案,你那個小情人也參與了,但是沒被判得很重。”
“什么小情人,別瞎說,我們都有兩年多沒聯系了。”我的拳頭砸在陳放的肩上,跟他喝起酒來。
瑾,你說的沒錯,這個世界上不存在什么同類。人是自私的,為了自己的利益自己的生活可以不擇手段的去奪取他人的幸福,所謂的對同類的憐憫也只是在安慰和麻痹自己的內心罷了,名正言順地告訴自己做的是正確的,甚至是高尚的,但實際上呢,其實很多事情我們都做錯了,但是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一錯再錯,負負得正。假的也是真的了。
你的那些輕蔑和不屑,也許我現在終于可以懂得了。
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是誰,你的分分毫毫我都不清楚,就連你我的關系我都不知該如何定義,是朋友還是房東與房客?所以更不要說尋找你的弱點,給你想要的。當我聽到了“地獄”時呆住了,但是后來想想確實如此。我的天堂是安逸的生活,平平淡淡的度過我余下的人生。但是這些都是你厭倦的,你夠膽量,厭了就不要了,尋找新的刺激滿足你的神經,或者掩蓋一些傷痛。
人各有命,當生命的交集走過便再無聯系。
也許那個會像藤蔓一樣依附在我生命中的人,還需要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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