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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罰的故事

時間:2022-11-14 02:47:51 故事大全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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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體罰的故事

  體罰是指通過對人身體的責罰,來進行懲罰或教育的行為。成年人(如父母或教師)對小孩身體使用的懲罰,其嚴厲性不等。為此小編為大家推薦了關于體罰的故事,希望對大家有用。

關于體罰的故事

  體罰的故事 篇1

  吳祖光幼時因戲愛人,喜歡趴著戲臺板縫窺視其內。這天,他偶然回頭趴看那條板縫,只見那小孩剛下場,師父(也可能是大師哥)叼著旱煙袋,站在下場口監戲。舊時童角演戲,師父師兄一般都守在舞臺幕簾下場處,俗稱“把場”。

  正當這個演小丑的孩子紅頭漲腦一臉得意下來,那師父迎頭就是兩耳光,打得非常狠!那孩子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猛挨兩記耳光,眼淚馬上流下來。師父用手輕輕一指,孩子立馬噤聲,不敢哭了,只提起袖子擦擦眼淚。接著,場上鑼鼓催起來,他又得上場了。他出臺后,立刻進戲,仍舊是那個小丑,仍舊嬉皮笑臉,一點也看不出剛剛在后臺挨了揍!觀眾仍被逗得笑聲哄堂。

  吳祖光說這件事在那些小演員中也許很平常,“但是給我的刺激可太不平常了。一個那么受觀眾歡迎的演員,演得那么好,得到了觀眾的鼓勵、喝彩,為什么到了后臺,卻被師父狠狠地體罰呢?他在后臺挨打的時候,正是他在臺上最受觀眾歡迎的時候,這兩種待遇太不相同了。更難得的'是,只有十歲的小孩,他就有那么強烈的責任感,知道上了臺之后,他就是戲里的人物,戲里頭是個喜劇人物,就不允許帶有一點點的悲傷。他剛受了一肚子的委屈,要哭都不許哭,卻要進行喜劇的表演來感染觀眾,所以我覺得這個太難了,年紀越大越感覺到這個小孩修養到這個程度真是不容易,就是說他含著眼淚笑著給別人看啊!”

  讀到這兒,我也十分驚訝,為什么要這樣對待演出成功的小孩?他都已經得到觀眾承認,為什么還要領受如此待遇?但是,很快有所覺悟:這正是舊時戲班的訓練招式,就是要在你完全沒有思想準備的時刻,在你以為得了滿堂彩,滿心得意之時,猛然給你兩耳光,突然改變你的感受,由喜轉悲,委屈莫名,然后緊接著再上場,轉悲至喜,立刻入戲,進入角色。如此這般,可謂戲曲行業的“特色訓練”。那意思是:無論在臺下受了什么委屈,想哭想鬧想打滾,只要一出臺,就得按角色要求去走去唱去笑去逗,什么都得拋下放下,角色第一,觀眾第一。

  兩記耳光,狠是狠了點,不過效果想來一定奇佳,一定讓小演員們終生長了記性,領悟多多,牢牢記住自己是吃什么的。畢竟,隨時入戲乃是演員最重要的基本功。而且,這一特色訓練,一定還是祖傳的,打耳光者此前一定大多也是挨打者。

  體罰的故事 篇2

  應該有二十年了,那時候學校里的老師,多半備有教鞭。教鞭一般長約一米,竹條做成,上課時放在黑板的下方,發現哪個學生犯錯或做了小動作,教鞭就派上用場了。而我現在仍能記起王老師,是因為他那把戒尺。

  王老師有所不同,他隨身攜帶的是一塊竹制的戒尺。戒尺要比教鞭寬大,上課前,放在講義的上方壓著,可以防止風吹走了講義。等到正式上課,便置于講臺——側,有震懾的作用。因而,總有同學引頸張望一下,看老師的戒尺有無遺落。

  王老師教我語文,那時我已經讀到了初二。我的`成績并不好,尤以語文最為糟糕,在我的印象中,那些漢字我早已熟識,翻來覆去地念那些課文,感覺實在無趣。恰巧那陣子我就讀的學校旁新開了幾家電子游戲店,這讓我欣喜不已,于是逃語文課成了我新的樂趣。

  終于有一天,我玩游戲機正酣時,一個同學來到我的身邊,對著我的耳朵說:“王老師叫你回去上課。”我只好躡著手腳和同學回到了教室,我不無擔心地朝講臺上的戒尺望了一下。但一切風平浪靜,王老師并沒有責罵我。

  第二天上語文課,講的內容是成語解釋,王老師點了我的名,他問我,什么是“恍然大悟”。當王老師念出這個詞時,我愣住了,因為對這個成語我很陌生。老師用粉筆在黑板上寫了出來,朝我點點頭,示意我解釋。我這才反應過來,因為那個“恍”字我一直念成“光”字,至于成語的含義,自然不得而知。

  男女同學都注視著我,有的還嘻嘻地笑,他們似乎比老師更了解我,知道我是答不出來的。面對這么多人的目光,我想我總要收場的,于是咬著牙應答:“恍然大悟‘,就是形容早晨的霧很大。”全班哄堂大笑。王老師沒有笑,他一臉嚴肅地來到我的面前,喝令我伸出手掌。戒尺擊打在掌上,鉆心的疼。

  第二次飽受戒尺之苦,是因為我在課堂上抖動,被王老師發現了。那是一個冬天,外面下著大雪,我上學的地方離家有十里路,雪下得很厚,我穿著雨靴來上課。雪很厚,靴幫很短,行走到雪的深處便有雪進了靴子,到了學校,雪化成了冰水,刺骨的寒冷。因此,我的抖動是不由自主的。

  很顯然,老師的這次體罰是沒有理由的,他后來也知道他自己錯了,但他從沒有向我道過歉。只不過,在另一個下雪的早晨,又是他的課,他帶著講義和戒尺的同時,還帶來一雙棉鞋。他將鞋輕輕地放在我的課桌下面,然后轉身回到講臺,沒有言語。

  說實在的,那雙鞋穿在我的腳上,過于肥大,但,它所傳達出的溫暖,卻讓我記了很多年。

  體罰的故事 篇3

  人間閑侃,并非天方夜譚:優秀生精神失常,80萬豈能為淪喪的師德埋單!遼寧省本溪市第二十五中學學生劉龍原本是個陽光少年,小學時曾被評為“心理健康標兵”,2002年進入初一下學期開學不久,突然抑郁不堪、痛苦非常。在家長的再三追問下,孩子爆出長期被同學侮辱、虐待的驚人隱情!憤慨的家長找到班主任理論后,孩子竟受到野蠻的報復與虐待,不久就精神失常。 為了挽救孩子,貧困的家長奔走呼號,漫漫五年,悲情家長泣血維權、傾家蕩產,而當事老師和學校卻連年被評為“先進”、屢受表彰。 在大義律師的無私援助下,2007年5月,受害人終于拿到了80萬元賠償,然而,可憐的孩子早已錯過最佳治療時機,生命危在旦夕……

  貧困學生一再受辱被虐

  “心理健康標兵”精神失常

  2002年5月20日深夜,遼寧省本溪市平山區的一幢居民樓沉睡在夜色中。突然,幾聲凄厲的尖叫聲劃破了寂靜的夜空:“啊!不要殺我!不要啊!”“小龍你怎么了呀?”大人的勸慰聲,孩子跌倒、掙扎與打碎玻璃的聲音混雜在一起,在靜夜里傳得很遠很遠。

  “小龍,讓爸看看,你身上怎么了?”劉軍一邊安慰一邊小心打開裹在兒子身上的被子,眼前的一幕讓他觸目驚心:兒子手臂上一個挨著一個的掐痕和牙印清晰地暴露出來。他不禁驚呆了!進一步檢查發現,兒子頭上到處都鼓著包,大腿內側密密麻麻布滿被圓珠筆扎出的洞,真讓他不寒而栗!

  “小龍,這是怎么回事?”劉軍搖著兒子的肩膀追問,劉龍掙扎著哭出聲來:“我不敢說。不能說啊!說了他們會殺了我的!”

  在父母親的再三鼓勵甚至哀求下,劉龍終于說了實情。

  幾個月前,從某師專畢業不久的盧老師被分到本溪市第二十五中學任教,成了初一學生劉龍的班主任。2002年寒假,盧老師辦了一個補習班,發動班上的學生參加,每人收費48元。劉龍覺得自己的成績很穩定,沒有必要補習,就沒有報名。14歲的劉龍自小健康聰明,成績在班里一直排名靠前,2000年在小學時還被學校評為“心理健康標兵”。

  “你咋沒報名呢?老師會不高興的!”好心的同學這樣提醒劉龍。聰明的劉龍當然知道自己“不聽老師話”會有一定“風險”,但他的家境實在太艱難了:母親早早下崗,全家生活僅靠在本鋼衛校當司機的父親微薄的工資維持。

  開學后,劉龍發現班主任盧老師看他的眼神就不對勁了,有事沒事老瞪他。幾天后,班里重新排座位,個頭較小、一直坐在前排的劉龍被調到倒數第二排。劉龍當時就蒙了,覺得盧老師這樣安排座位顯然是“成心”的。

  重排座位沒幾天,一次課間休息,班里出了名的調皮鬼——同桌的張某和坐在后排的張某某就故意找茬打了劉龍一頓。劉龍向班主任盧老師報告,沒想到盧老師卻白了他一眼:“這么多人他們不打,怎么偏打你呀?為什么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走出辦公室,劉龍委屈得哭了。

  在回教室的路上,張某仿佛得到了某種鼓勵,狠狠地在劉龍的胳膊上掐了一把,說:“不許哭!再哭我們還打你!”張某某也在他的另一條胳膊上掐了一把,劉龍疼得齜牙咧嘴,不敢哭了。

  這時,上課的鈴聲響了,同學陸續回到教室,劉龍也想進去,卻被那兩個同學擋在了外面,厲聲問:“還敢告狀?你錯沒錯?以后還告不?”直到劉龍認了錯,并且保證以后不再向老師告狀了,他們才放他進教室。

  受到這兩個同學的欺侮,劉龍每天大氣都不敢出,盡管這樣,還是常常遭到他們的無端攻擊。有時候正聽著課,后座的張某某會用腳丫子狠狠夾劉龍的屁股,同桌張某則喜歡悄悄地掐他的胳膊。劉龍不敢作聲,更不敢告狀了。

  有好多次,在盧老師的課堂上,受虐的劉龍疼得實在忍不住叫出聲來,盧老師懲罰的往往不是那兩個“小霸王”而是劉龍。“站起來!”“站到前面來!”“到外面站著去!”盧老師對劉龍的懲罰一步步升級。有時候,盧老師也會把那兩個滋事的同學和劉龍一起懲罰,甚至讓他們都站到教室外面去。讓劉龍害怕的是,在教室外面,張某和張某某繼續對他施虐,老師卻看不見!

  想哭不敢哭,更不敢告訴盧老師,那是怎樣的委屈與無助!年僅14歲的劉龍心靈深處布滿濃重的陰影。然而,忍讓和軟弱帶給劉龍的卻是更多的災難。

  “從今天開始,你每天要給我們倆每人一塊錢,知道嗎?這叫保護費!少給一天就打你一天!聽見沒有?”當又一次無故挨打并聽到這樣的恐嚇后,劉龍傻眼了:他哪有那么多的錢啊?但他被打怕了,只能想方設法滿足他們的要求。

  劉龍只能屈從,否則會挨打。因不敢向父母要錢,劉龍幾乎每天放學都要悄悄地撿垃圾賣,一天,兩天……起初劉軍夫婦還挺高興,覺得孩子越來越懂事了,連這樣不體面的活兒他都能干,但誰會想到兒子掙的錢全交了“保護費”。

  一個月,兩個月……劉龍記不清自己到底挨了多少打,因為他常常完不成“任務”,那兩個長期欺負他的同學虐待手法層出不窮、五花八門。

  劉龍就在這樣的噩夢里苦苦掙扎著,一天又一天。原本健康、陽光的劉龍性格漸漸變異,越來越自閉,學習成績一落千丈,從班里的前幾名變成了落后生。成績大幅下降,使劉龍成了班主任盧老師用以教育全班同學的反面教材,人前人后,課堂內外,充斥劉龍耳朵的常常是譏笑和侮辱:“你這樣的人還活著干嗎?找棵樹吊死算了!”“他呀,這輩子要能有半點出息我倒著走!”……

  長期受辱被虐,劉龍的身心飽受摧殘,貧寒而忙碌的父母親卻久久沒有察覺。直到2002年5月20日,因沒有交“保護費”而再次被兩個同學暴打,當天晚上噩夢中驚醒的劉龍出現了反常,父母這才知道兒子在學校的悲慘遭遇……

  “誰作證就不給誰發畢業證!”

  維權路上坎坷何其多

  “求你了爸爸,別去找,找了我會更遭殃!”劉龍再三請求父親不要去找學校和盧老師,他擔心父親這樣做的結果使他的麻煩更多。但眼看著兒子遭受這樣的折磨,劉軍怎會坐視不管?2002年5月23日上午,劉軍找到了兒子所在學校,并當面指責班主任盧老師工作失職。

  盧老師卻辯解說,劉龍上課老是做小動作,跟同學不團結,作業也完成得不好,成績下降太快,她感到痛心這才常常批評教育他;盧老師矢口否認對劉龍有歧視和體罰現象,對同學欺負劉龍的事實也說自己一點都不知情。

  盧老師振振有詞:“你們做家長的也不能光聽孩子一面之詞,我們管教嚴一點還不都是為了他?我平時對你家孩子挺好的呀!”

  盧老師這樣的態度讓劉軍心寒而又憤怒。只因盧老師當時懷著身孕,劉軍強壓怒火,含著淚輕聲質問盧老師:“事實都明擺著,你怎么還嘴硬呢?你也是快當媽媽的人了,你這樣做人還有沒有良心?你就不怕遭報應嗎?”聽了這話,盧老師氣得臉色鐵青。

  在學校領導勸解下,劉軍最終被勸走了。劉軍當時沒去深想,自己說的這些話給兒子劉龍帶來的將會是什么。

  劉軍剛離開學校,盧老師就找到劉龍,狠狠地訓斥起他來,一訓就是三個多小時,直到中午放學。“你好好檢討一下自己吧!”盧老師回家吃飯去了,卻讓劉龍站到操場上,并安排兩個同學輪流看著他……

  因為兒子那天早上走的時候有些發燒,母親李琴不放心,中午就到學校來看兒子,誰知剛進校門就看見劉龍被罰站在操場上。“都怨你們!叫你們別來找老師,偏不聽!”見到母親,劉龍委屈地哭起來。李琴心疼、震怒而又內疚,說:“小龍,媽來看看你。你餓不餓?”站了半天、饑腸轆轆的劉龍含著眼淚點了點頭。

  李琴強忍住淚,轉身去校門口買了一塊雞蛋裹煎餅拿給兒子,劉龍卻不敢接。可憐的李琴只好向看管劉龍的同學求情:“求你們別跟盧老師說,好嗎?”善良的同學點了頭,劉龍接過煎餅,看了看四周,依然沒敢吃;隨后,他向同學請了假,拿著煎餅快速跑向廁所,躲在空蕩蕩而又臭烘烘的廁所里,劉龍飛快地吃完了那塊煎餅,在外面等他的母親早已淚流滿面……

  那個晚上,劉龍眼睛直勾勾地坐在床上,到凌晨都沒有睡。父母親擔心不已、心急如焚,但不管他們問什么,劉龍都不再答話,只是偶爾嘆口氣。天快亮的時候,劉軍夫婦終于把兒子勸說躺下,剛剛回到自己臥室準備睡一會兒,就聽見劉龍一邊歇斯底里大叫一邊砸東西的聲音,很恐怖,鄰居都被嚇醒了……

  心急如焚、被折騰得一夜沒睡的劉軍感覺兒子確實不對勁了,天一亮就帶劉龍去本鋼衛校精神科看醫生。精神科主任檢查后,悄悄地告訴劉軍:“你這孩子得當心了,情況不太好。我先給他開點藥吃吃看。”劉軍聽了心里一緊。

  學暫時是沒法上了,劉軍只能在家休養,身體卻每況愈下。他整天把自己關在屋子里,大白天也緊緊地拉著窗簾,只要敲他的門,他就嚇得哆嗦,趕緊往被子里鉆;夜晚最恐怖,幾乎每夜都會驚叫,而且砸東西……

  半個月后的一天深夜,劉軍聽見兒子慘叫:“別殺我、別殺我!”劉軍好不容易弄開兒子的門,卻看見這樣悲慘的場景:劉龍瑟縮著躲在墻角,被子裹著他的頭和上半身,腿上和地上全是糞便……

  為了拯救兒子,2002年6月,悲痛欲絕的劉軍夫婦四處籌錢,借遍了親友,趕緊把兒子送進市精神病醫院,劉龍被診斷為心理障礙。2002年7月,又轉至省精神病治療中心,診斷為創傷后應激障礙。

  借來的`錢很快用完了,劉龍的病情卻時好時壞。實在沒有辦法,劉軍找到劉龍就讀的中學,請求校方承擔一部分治療費用。

  “孩子畢竟是在你們學校出的事,暫時不說是誰的責任,先救人要緊吧?就當是我借你們學校的好不好?”劉軍痛哭著哀求,卻不能打動校領導,校長甚至自始至終不接見他。劉軍告訴記者:“接待我的孫副校長和政教處鮑主任說這事情跟學校沒關系,還說孩子根本沒有達到‘精神分裂’的地步,就是不同意出錢……”

  孩子病成這樣卻沒錢治,學校不愿意承擔責任,劉軍只好去找上級教育主管部門,區教育局、市教委,甚至多次找到省教育廳……但都沒有什么用。

  2002年8月8日,被逼無奈的劉軍只好將傷害劉龍的兩名同學及二十五中告上法庭。接到法院通知后,校領導還通過廣播向全校學生發出“三不”警告,即一旦被人問起劉龍事件,只準用“不知道”、“不清楚”、“不了解”這三種回答,而且特別強調,不允許任何人為劉龍出庭作證,“誰作證不發誰畢業證!”

  官司遲遲沒有判決。因為沒有錢,劉軍不得不讓孩子出院回家,劉龍的病情每況愈下。面對記者的采訪,劉軍含著眼淚回憶當年的情景:“我厚著臉皮去求區教育局先給點錢救救孩子,可紀檢書記卻拍著桌子跟我說:‘你不是會上告嗎?你既然告了,這事我們就不管了。你愛到哪兒告就哪兒告去,告到哪兒我們也不怕你!’”

  據劉軍講,當時學校的很多同學都親眼目睹劉龍的遭遇,但在本溪市平山區法院開庭的時候,卻幾乎沒人敢為劉龍出庭作證。“跟校方比起來,我們真是太弱小了。”說到這里,悲憤不已的劉軍流下了辛酸的淚水……

  “孩子毀了家也毀了!”

  80萬豈能為淪喪的師德埋單

  在煎熬與期盼中,劉軍一家終于迎來了本溪市平山區人民法院開庭審理此案。原告認為,三被告的混合過錯給劉龍造成了嚴重傷害,要求他們賠償經濟損失30萬元。而劉龍的兩名同學辯稱,他們只是和劉龍鬧著玩,沒有長期欺負劉龍,劉龍的病與他們無關;學校也稱劉龍受傷他們并不知情,劉龍父母到學校反映這事后,學校進行了查實并積極妥善處理此事,沒有任何過錯。

  一審法院斷斷續續開了七次庭,直到2003年4月才作出一審判決,劉龍的兩名同學只賠償部分醫療費、交通費等費用共5700元;劉龍所在中學賠償1400元。劉家隨即提出上訴,后經錦州市康寧醫院司法精神病鑒定科鑒定,劉龍患有創傷后應激障礙,疾病的形成與2002年上半年經歷的事件相關聯。同年12月,本溪市中級人民法院二審判決,傷害劉龍的兩名同學賠償醫療費等費用的60%,劉龍所在的中學賠償40%。東挪西借、早已傾家蕩產的劉龍一家已花了近10萬元的醫藥費,可直到2007年初,數年間劉家拿到的賠償只不過兩萬余元。

  隨著一次次的扯皮,劉龍因遲遲拿不到賠款一次次延誤治療時機,病情越來越嚴重。他開始無緣無故打罵父母,甚至在夜晚追殺姐姐,全家人都活在恐懼與絕望之中。在悲憤與無奈中,劉軍開始不斷上訪。

  2005年底,劉軍第三次來到省城沈陽,到人大上訪,竟被警衛擋在了門外。絕望之時,劉軍看見人大對門的“遼寧省法律援助中心”的牌子,病急亂投醫,抱著試試看的心理,他拿著狀紙等材料進了門。

  接待劉軍的是韓文濤和任育德兩位律師。“您坐著喝口水,我先看看您的材料。”劉軍永遠都記得那個冬天里的那杯水的溫暖,永遠忘不了兩位律師足足花了一個多小時才看完他帶去的厚厚的材料!

  “真是太慘了!太讓人氣憤了!”韓律師因氣憤把茶杯都拍翻了。絕望中的劉軍仿佛突然看見了希望,哭著給韓律師跪下了:“求你們幫幫我吧,孩子眼看都毀了呀!”韓文濤連忙扶起劉軍,并立即向法律援助中心的董國勤、孫振西兩位主任匯報。看完材料后兩位主任同樣義憤填膺,立刻在材料上批示:“認真辦理,匡扶正義!”

  也就是從那天開始,劉龍事件出現了轉機。

  在遼寧省法律援助中心的援助下,劉龍父母配合他們重新搜集證據,經過一番艱苦努力,2006年3月,他們將劉龍所在中學和兩名學生再次告上法庭,請求法院判三被告賠償醫療費、后續治療費和精神損害賠償金等共188萬余元。

  同年8月,本溪市平山區人民法院再次判決,兩名同學賠償劉龍醫藥費、殘疾生活補助費等共23萬余元,劉龍所在中學對此承擔連帶責任。判決后,雙方均提出上訴,本溪市中級人民法院將此案發回重審。

  2007年五一節前,雙方同意庭外調解。因雙方對具體條件的協商有分歧,事件沒有平息,劉龍的病情卻在不斷加重。

  2007年5月,本刊特約記者來到本溪劉龍家實地采訪。剛進門,一同前往采訪的當地媒體記者便對筆者說:“戴上口罩吧,不然劉軍不讓進屋的,他對誰都這樣。”按吩咐,筆者戴上口罩。剛進門,一股刺鼻的異味嗆得記者喘不上氣來。白天仍拉著窗簾,昏暗的光線中,只見坐在床上的劉龍傻呆呆地看著電視屏幕,身上裹著濕漉漉的被單;他的身體虛胖得厲害,母親說他體重已有300多斤,且長發披肩,樣子很是嚇人。他對母親、記者的呼喚沒有任何反應。

  前些年,為防止兒子跳樓,父親劉軍特意把每扇窗戶都安裝了鐵柵欄,可現在他不必擔心兒子跳樓,因劉龍長期坐在床上,腿部肌肉萎縮,再也無法站立了。

  “一直大小便失禁,最近又開始便血了。醫生說,這都是耽誤治療的后果……”劉軍憂心忡忡地告訴記者,劉龍的狀況已經相當危險。劉龍每天很少睡覺,因為長時間不讓人碰,所以沒法給他洗澡,身上滿是黑色的污漬。記者試圖跟劉龍溝通,可費了好大的功夫,劉龍只說了三句話:出去;滾;把風打開!

  劉軍夫婦告訴記者,五年來劉龍每天都是這樣子:電視24小時開著,他不停地按遙控器,遙控器不幾天就被按壞一個。記者抬頭,看到墻上劉龍當年的那張“心理健康標兵”的獎狀,心里有種難以言說的滋味……

  2007年6月,幾經協商,劉家終于拿到了80萬元的賠償,可是這筆救命錢來得顯然太晚了,劉龍已經錯過了治療的最佳時間,痊愈的希望已十分渺茫。醫生說,如果治療及時,孩子絕不是今天這個樣子。一個曾經健康而出色的中學生,從此成了一個連生活都不能自理的廢人,多么讓人心痛和惋惜!

  事隔五年,劉龍的病情日見加重,生命危在旦夕。2007年6月,記者實地采訪中,曾多次試圖聯系盧老師和校方負責人,但遭遇重重阻力而未如愿。最后,記者裝扮成學生家長才混進學校,終于見到了潘副校長。潘副校長說:“學校有責任,因為畢竟孩子是在學校出事的。可老師是個好老師,現在教學都還很優秀……”

  本刊發稿前,記者再次試圖電話采訪校領導和盧老師,但校方再次拒絕采訪,也拒絕透露盧老師的聯系方式。

  日前,病入膏肓的劉龍終于被送往遼寧省精神衛生中心分院救治。令人心酸的是,把體重300多斤的劉龍抬下樓,劉家竟請雇了九個壯勞力。艱難走下樓梯的時候,由于擔架的帆布無法承受劉龍的體重,竟從中間裂開,劉龍臃腫的身軀重重地跌了下來。面對母親揪心的呼喚,神智不清的劉龍連一點疼痛的反應都沒有……

  “孩子毀了,家也毀了,還能說什么呢?都沒用了呀!”劉軍含淚向記者傾訴,“我想不通,這么明朗的案子,怎么就拖了這么多年!那個盧老師不僅沒有被處理,還年年被評為先進教師,二十五中還成了‘素質教育’先進單位了!”提起盧老師,劉軍氣得直哆嗦,“有什么法子呢?聽說人家上面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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