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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節,除了懷念,我還能做些什么散文

時間:2024-09-23 14:09:24 父親節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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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節,除了懷念,我還能做些什么散文

  父親節在即,朋友圈關于父親的文章我一般是不敢點開看的,偶爾忍不住點開一篇,也是得抹著淚水讀完。

父親節,除了懷念,我還能做些什么散文

  剛剛蛋糕店在朋友圈發出印有父親卡通頭像的蛋糕,讓我看了心頭一暖,我在想:是哪位幸福的父親擁有了這份甜蜜的祝福呢?

  而我的父親,卻是只能永遠定格在我的腦海里了。遠在家鄉的一座墳冢,成了父親永遠的棲居之地。父親在里面,我在千里之外的外面,遙不可及,只能在夜闌人靜的時刻,捧著手機,對著鍵盤,把所有的思念化作一聲長長的哀嘆。

  父親節,除了懷念,我還能做些什么?

  懷念父親,總是有很多的遺憾。從來沒有帶父母出門旅游過,是我對父母最大的愧疚,卻是永遠都無法彌補了。父母一輩子面朝黃土背朝天,受盡生活的磨難卻沒有好好享受生活,甚至連省、市也沒有走出去過,沒有看過大海、爬過高山;也沒有見識過更多美麗的風景。在他們眼里,除了孩子,就是土地和村子。

  當我有能力有想法的時候,卻發現他們已經老得走不動了,或者疾病纏身,只能去附近公園走走,哪兒也去不了。無數次的反思,不知道他們身體健壯的時候,我都在忙些什么,或許一直在想等有機會吧,而是這一等,卻成了永遠。

  對于父親的離去,我一直內疚了好久。病重住院期間,我是盡力陪伴了,但我卻沒有讓父親在醫院住到生命的最后一天,當各方面體征都比較平穩的時候,我讓他出院了,我以為父親還能回家和我們享受一段時間的天倫之樂,卻沒料到,父親的生命終結得那么倉促。

  臨別的那一晚,我看父親是快不行了,呼吸衰竭的樣子,趕緊給父親吸氧,輸上準備好的液體。父親聽力不好,我就趴在他的耳朵上問父親,還同意去醫院嗎?父親居然點了點頭,聲音微弱地說:去醫院。我當時心頭一顫,抱著父親的頭淚流滿面,不知道父親能否感知我的無奈又無力。

  肺癌,已經把父親消耗成皮包骨頭的樣子,身為醫生的我知道去醫院的結局和在家已沒有什么兩樣,醫院亦沒有回天之術,我想父親已經走到了生命的盡頭,就躺在自家的床上和我們安然地作別吧!

  然而父親真正地走了,我卻又內疚不已:我為什么沒有再讓父親去醫院,我是不是很殘忍地放棄了父親?父親,會原諒我嗎?

  無數個失眠的夜晚,回憶著父親離去的點點滴滴,那逐漸微弱的呼吸,那干裂的嘴唇和舌頭,那枯瘦如柴的手……停止呼吸的剎那,父親的靈魂仿佛以光一樣的速度騰空而去。一瞬間,就只留給了我們一具空空的軀殼……

  當所有的遺憾和內疚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地淡化,如今只剩下安靜的思念。

  那天,已經近乎老年癡呆的母親突然問我:“你爹最近挺好吧?我怎么感覺好久不見他了……”一句話竟讓我笑著哭了,母親一時又忘記了父親已經離去的事實。我提醒她說:“父親早已不在了,干嘛又這樣問?”她自己呵呵笑笑說:“你看,我又忘了,總還想著你爹在家里呢!”

  其實我也是經常這樣想的,感覺父親還是在老家的,只是我們好久不回家了而已……想起父親坐在沙發上抽煙的樣子;坐在我家餐桌旁吃飯的樣子;在地里干活仔仔細細的樣子;甚至還在和母親吵架的樣子……

  父親節,除了懷念,我還能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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