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落花散文
五月的塞外,淡綠的時節。遠望楊柳枝頭那一絲新綠,卻是一個花期,又是一個雨季。
遙想江南,早該是繁花錦簇,爭相斗艷。或許,再稍過些時日,也該是落花飄零,雨季朦朧了。
誠然,不同的雨季,不同的花期,也就醞釀了許多神奇。夏雨打落春花,這也是再自然不過的事,往往伴著飄零的花瓣,離情已殤。不然,就不會留下那些凄美故事和依依離愁了。
陰冷初夏,寂寥的有些蒼涼,讓人們仿佛早已淡忘了和煦的陽光,曾經的夢想,不知在經歷無盡風雨之后,能否在下一個花期如約的綻放。
季節更迭,歲月變遷,風雨時常打濕我的視線。雨夜里記錄無依的心事,也慢慢變成一種習慣。童年的歌謠,在心中反復的吟唱,仿佛在祭奠我們曾經無處安放的青春和那些遙不可及的理想。
不知從何時開始,習慣一個人在星光下悵望夜空,看流星轉瞬凋落,綻放璀璨于銀河。或許,沒有人愿意和我一同分享那份無窮的靜謐和快樂。
隨意穿梭在鋼筋水泥的叢林之中,看著擦肩而過的每個陌生面孔,一起感受著匆忙的生活,一起變更著城市的節奏。異樣的`故事,異樣的心情,就這樣淹沒在塵世的喧囂之中。熙攘的繁華,交錯的眼神,麻木的等待伴著無盡的失落,卻又打碎了多少斑駁的殘夢,就像這五月的落花,用滿地的凋零,訴說著別樣的無奈和蒼茫。
帶著一份困惑,帶著一縷傷感,帶著一些彷徨,帶著一絲凄楚,無奈的來把歲月隨想。流水無情,落花有意,難怪多情總被無情惱。我們那些青春之花,何嘗不是被無聲的歲月流水無情打落,而凋零一地的就是我們常常揮之不去的青綠時代,和那些再也回不去的美好韶華。
很長時間無從下筆,一直不能靜下心來,總感覺筆下的繁花再美,終究嗅不到花的香味。朦朧的雨季,朦朧的花期,只能徒增一些傷感和離愁罷了。
容顏被似水流年肆意雕刻,斑駁歲月悄然風干了兒時的夢想,早已無力重拾那些散落一地的陳年舊夢。恍然感覺天意既已如此,花期已過,季節經轉,很難重新回到當初的坐標,人生軌跡早已平移,卻不知能否在下一個空間駐足停留,這需要時間和心靈的守候。或許,這些早已成為一種奢求與覬覦。
人生亦是如此,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宛如五月的繁花,相時綻放,即時凋零,卻無法逃脫歲月輪回的宿命,要不也就沒有曹雪芹大師筆下的《葬花吟》了。
五月的落花,浴雨飄零,徒留寂廖,情已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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