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初雪的散文
有關初雪的散文1
清晨,無風有雪。厚重窗簾外的是薄薄的雪層,我仿佛能看到晚歸人的腳印和夜風吹落的葉。第一場雪,來得不早不晚正是圣誕節的夜。桌上還有沒有吃完的蘋果,夜里就下了一場雪。無聲無息,悄然而至。
我還在想著江南的杏花春雨,夢里恍惚著小橋流水人家,仿佛看到過浣衣女子的清麗容顏,一轉身,卻北風襲來寒意陣陣。我看著飛舞的雪花,飄落滿地,一層層堆積,仿佛那些心事上的灰塵,越積越厚。手里捧著的水杯,慢慢變涼,已經分不清是它溫暖我還是我焐熱它,只是聽著時鐘滴答滴答,看著雪積了又化。
在漫天飛雪的早上,我想起了六月的驕陽似火和老槐樹下納涼的人。時光一點一滴地走,染白了頭發刻上了皺紋,帶走了一個又一個的他和她。抬頭仿佛還能看得見樹上的鳥兒和透過樹葉縫隙的細碎陽光,看得見樹上伏著的蟬,看得見穿梭在樹葉間的風。我仿佛看到那些年的自己,攜著那些年的風,唱著那些年的歌,講著那些年的故事。我低頭看著那年的自己,在24歲的冬天向8歲的自己要一口那年夏天的冰棍。我仿佛嘗到多年從未回來的記憶,苦澀的甜,心痛的酸,而8歲那年,我嘗到的是擁有和滿足,是快樂和簡單。我的童年,是攥著一毛錢盼著走街串巷的雪糕箱的等待;我的童年,是玻璃彈珠在毒日頭照射下的五彩斑斕;我的童年,是風吹過的夏日下午的睡眼惺忪;我的童年,是夏日早上清爽的風和樹葉滴下的昨夜的雨。
我看著雪地里奔跑的娃娃,看著堆起的雪人的紅色帽子,聽著飄散在干冷空氣中歡笑,我仿佛看到了那年的自己。我曾經不顧呼嘯的北風,坐在路口等著回家的媽媽,看到遠遠的身影,我揮舞著皴裂的小手,任由風吹亂我的頭發。我深愛著極冷的冬日,只有在這樣的冷天里溫暖是如此熱烈。曾經傻傻的自己,聽到上課鈴聲顧不得北風吹掉的帽子,心想著上完這節課再去撿,卻發現上完了這節課帽子已經消失不見。而今天,我尋到了丟失了十幾年的那頂紅色的帽子,戴著它的雪人的笑臉是那樣明媚燦爛。
初雪,我撿起了片片記憶。我收拾好行裝,向茫茫雪地走去,隨便一條路都能走到春天。
有關初雪的散文2
一直到歲末,都不見一絲雪的身影。最近還一直感傷,以為這個冬季要與雪無緣。
昨夜,一場冷雨帶著更多的寒意,輕輕敲打著窗戶,沙沙作響。透過掛滿淚簾的窗戶,隱約可以看到窗外殘桐枯影,搖曳在寒冷深邃的夜中,心中不覺一陣傷感。
最近幾年暖冬頻至,雪景一年不如一年壯美。前天還預報將有小雨雪,可是今夜只聞冷雨到,不見素雪飛。難道今年真的要看不到雪的蹤影了?望著窗外凄涼的夜雨,聽著那如泣如訴,冷冷地敲窗聲,一時難以入眠。
不知何時,昏昏然也。早晨醒來,剛剛拉開窗簾,睡眼朦朧得我大吃一驚,窗外竟然是細雪飛舞。雖然不大,但看到窗外車頂上全部蓋滿了潔白的雪絨毯,就知道這場小雪已經下了有一段時間了。看來上蒼還是對我們的企盼有所憐憫,讓那絲絲冷雨,凝集成眼前這潔白晶瑩的'細雪,讓我們感知到四季獨有的,自然天成的美景,在每一個季節都會如約而至。讓我們和我們的后代,能夠擁有一個生態和諧的世界。
雪在不停地下著,細細的讓人感到一種憐香惜玉的感覺,不忍心將它融化在手心。更不忍心從它身上踩踏過去。但是,也沒有辦法。路上行人還要匆匆趕路,為生活奔忙。
送兒子上學的路上,雪下的越來越大了。剛剛出門,兒子就興奮地跑到雪地里,用小手捧起一把雪,驚奇地含著:媽媽,我可以堆雪人了!然后很珍惜的看著手心里的雪,似乎若有所思。
看來孩子對雪的喜愛,大都是對那可愛的雪人情有獨鐘。還有就是可以肆無忌憚的打雪仗,玩雪球。每年都不會錯過這個好機會。
回來的路上,雪片似乎比先前更豐盈了。獨自一人,好想伸開懷抱將這漫天飛舞的瓊花玉蕊擁入懷中,慢慢賞悅,靜靜感知。也不顧周圍行人往來,伸開雙手,讓這期盼已久的雪花,綻放在粉嫩的絨手套上,輕盈飽滿,精致潔白,她那獨有的素顏,盛過嬌艷欲滴的春花,潔白無暇,瑩靜逷透。她那可人的身姿,賽過精雕細刻的玉蘭,精巧細致,生動多情。
大片大片的雪花飄落在我的圍巾上,和胸前那朵別致的水晶胸花,形成了錯落有致的音階,似乎在演繹一支雪中曲。風似乎也大了起來,雪花上下翻飛,婀娜曼舞,舞動出一支輕柔,優美的銀裳圓舞曲。
不過,可惜的是,溫度偏高,行人太多,地面上的雪大都被踩的泥濘不堪,且碎冰遍地。一路上,我一邊享受著與雪曼舞的逸情,一邊小心行路,生怕稍不留神,出現尷尬狀況。
回到家中,依舊戀戀不舍這雪中獨行的情懷。顧不得脫掉外套,就跑到陽臺上,再次賞悅這場姍姍來遲的冬雪,繼續著我的雪中曲。
昨夜被冷雨洗禮過的枯枝殘桐,此刻也似乎有了生機。那頹廢的枝椏,多了些許潔白的精靈,它們時而靜靜地聆聽冬日戀歌,時而隨風輕輕飛落,給這飽受凋零凄苦的殘枝,增添了一分活力。遠處,云松挺立,竹影斑斕,蒼翠之上都披上了一層厚薄不一的銀裳素裙,更有一番別樣的韻味。
雪片時大時小,隨風舞動。風雖然很大,還是忍不住打開窗戶,讓這群白色可人的精靈,飛進我的窗口。伸開雙手,讓它們舞落在我的手心,讓我靜靜地感知那潔白的雪世界,是怎樣的純凈美好。漸漸地它們融化在我的手心,陣陣涼意,卻沒有絲豪的哀怨與凄然。只有一股清流順勢而下,仿佛流進我的心海,激起朵朵潔白的浪花,蕩起優美的旋律。
雪花,潔白,晶瑩。它像一只只銀衫玉翅的蝴蝶,在我的心中時常輕歌曼舞,演繹著永不落幕的雪中曲。不論春花秋月,還是秋去冬來,那份純凈,那份柔美,無與倫比。
有關初雪的散文3
“不知庭霰今朝落,疑是林花昨夜開。”詩人王維在百年前便用優美的詩句記錄下了雪幽然的特點,它總是隱蔽沉靜的下落,讓大地銀裝素裹,給人以驚喜,尤為初雪最甚。
初雪,是一種情懷。初雪,仿如人們久別重逢的老友,讓人發自內心的歡喜,勾起舊年雪時的回憶,引人垂思,難捺心中悵然之情。
片片冰晶組成卻潔白的雪,下落時有如翩然起舞的仙羽,盈滿天際,靜若處子,動如脫兔,初臨大地,讓多少人心馳神往,羨慕它的潔白,羨慕它遮掩萬物的胸襟,有人亦贊美過“芳魂依依潔如許,無端人間覆塵埃。”這場初雪帶給人們的感受也亦然如此吧。
雪,大自然饋贈給人們的藝術品,今年的初雪遲了,在人們的企盼中悄然出現,突如其來的喜悅讓人們忘卻了對它的責怪,小孩、年輕人奔在潔白的地上,雪時不時會開個玩笑,讓人們與它來一個更親密的接觸,老人賞雪卻不玩雪,恐怕老人們的心緒早已飛回了童年罷。這場初雪雖來的遲了,但它依舊讓人們喜悅,遮去了人們心頭的陰霾。
站在這場雪中,讓它親吻我的臉龐,讓它帶我回到童年,我要找一到旁人難以觸及的地方,留下我與雪的印記,回答經年的召喚。
好景不常有,時間---這個壞物讓美景殘缺了,凡是人們活動之處,雪變的污黑了,這,是為什么,因為雪它是為洗滌世間而生,它可以滌去一年的污穢,初雪,一直默默付出,它是美的化身。
初雪,停了。初雪留下的記憶卻流傳千世,因為它的胸襟還是人們對它的感情?我想是因為初雪給人們的驚喜讓人們感動的緣故,陽光下的雪熠熠生輝,閃著光,注定它會感染每個人。
有關初雪的散文4
我只愿是你的一場初雪,如白魚弄花影,如清風月下石,夜來月高冷,飲風而坐。
一淺簾香依舊,一身紅衣驚風塵,染色的年輪化成飛雪。又一年,終于不敢去計較得失,只任馬蹄踏星辰。古人累心時,可以靜坐寺院,白石,湖亭,與山,與云,與水,于方寸之地,平心靜氣,任飛鳥啄字,心觀自在,可以邀約朋友,紅泥小爐火,強飲三大白而別。也可以一人獨坐,細看一弦勁風彈白雪。我心累時,我喜歡畫你的眼睛,像明美的花瓣,像一尾魚。流淚的眼睛,微笑的眼睛,思考的眼睛,還好,我會隱藏自己的這份思念,你會和我說上幾句話,你會簡單地問候我;我哪里是個放蕩不安的野孩子,我只是淺研舊時的墨,將一朵蓮的風骨種在字里行間。風鈴搖過千萬遍,我想你該是愛我的,所以你不忍驚擾我,我想你又是不愛我的,你怎么忍心把我扔在時光的塵埃里?任悲傷將我編寫成深冬初雪?
寫的信被風雪封存,一低頭的回憶,越是美到極致的東西越是不可觸碰,時光不忍倒退,涼遠的舊事變成一張張素描,我不知道在哪一張素描畫像的灰度里去讀取你的愛,你的畫像還原了我,劃地三尺,一切早已經物是兩非,罷卻幾年的執念,倍感孤單。空立于風,我穿一件純棉襯衫久站陽臺,一只小麻雀嘰嘰喳喳的飛來飛去,外面已被積雪覆蓋,我想這個時候覓食困難了些吧?于是,我將電飯鍋里沒吃完的白米粒撒到陽臺上,小家伙欣喜的飛下來啄食米粒。不一會功夫,陽臺上又飛來三五只小鳥,飽餐后的小家伙們歡快的飛走了,剩下我一人。
我的日子過得很清簡,蕓豆燉土豆就很好,莊子說:“不累于俗,不累于物,不茍于人,不忮于眾。”果然是這樣嗎?我無法不受世俗所累,還記得那天科里聚會后我一個人走在風雪里,微醺的醉意里我記得白天那個無故對我發火的人。我想我該是這初雪里傲立枝頭的一枝荷,不忍折斷,不忍凋落,我不是廉價的勞動力,不是一剎幽落于任何人心間的溫婉。我要牽住法典萬千,我要廉,我要度,我要正。我要看守自己的內心,可是我左右不了任何人的喜怨。原來在淡漠的人心里我是一個怯弱的笨蛋,我不在意任何人的看法,因為我知道別人的看法不一定客觀。人們常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而對于這個人世來說誰不是旁觀者?誰不是當局者?世事好像都與我們有關,卻又都與我們息息相關。
白雪,白雪,陽春,陽春,我無法用季節去打量一次相遇和分離,在那晚的燈光里我感到的不是溫暖,而是初雪的寒,像一場毫無預兆的分別,像一場老死不相往來的分手,或許分手并沒有什么,我想絕望比分手更傷人。或許我和很多人一樣,對于社會我們要的并不多,對于愛我們想要的也并不過分,只是真誠遭了白眼,只是愛了不該愛的人。
法院門口的雪地是我人生的留白,那里埋了一粒平安豆。醉了的我久久的坐在雪地里。或許人生走到了靜處,白,是這世上稀有的干凈色,白雪的白,白最好了,曹公要在紅樓里的那場雪,真干凈,但是不知是高鶚多事還是高鶚在雪中所悟的續筆。我要的白是什么白,不是蒼白,不是象牙白,不是乳白,不是米白,它要像天上閑悠悠的云,像白鶴身上的羽毛,這樣的白不僅有了絕世的仙氣還有了寒光煮月的魂魄,還沒完,要加上寒,要有種不驚不擾的喜,這該是雪白,素素的,真好!這樣我躺在雪地里的時候可以迅速冷卻我臉上的熱淚。我在雪地上寫下一串詩,其實不是詩,是你的名字。
初雪,僅一個初字就美到不可收拾,我帶著一身寒氣回到家,初,真美好,不忘初心,方得始終是你告訴我的,而我們最終沒有在一起。人生若只如初見,初見,只是故事的結局炸斷了初見的尾巴,我說不清這場大連的初雪給我的感覺,就像我無法言說的這種白,說不清的孤獨和凄清。于是我想再畫你,畫你陌生的臉。真該死,我居然不記得你的樣子了。一場初雪下在我的窗外,下在我的心里,我要畫一條魚,質問它是不是偷走了我的記憶,我想把自己的故事也深埋在雪地里,沒有開始,沒有結束,沒有花,沒有果,就藏些雪水等到陽春時拿來烹茶,曉霞,清露,玉然,蟲鳴,夕照,然后我安然的葬在靜氣的夢里。
冬窗含初雪,關了燈后的房間也是恍惚的白,初雪是從哪個傳說出發,騎的是白馬,跑的是天涯,踏破的是鐵鞋,一遭年暮發如雪。
向前走就不能回頭望,我見到的只不過是大連深冬里的初雪,清寡素白,不相語,不相擾。也許是現實的殘酷讓我強迫自己忘了一些人和一些事,所以我不再記得你的樣子,今天看見一群男人以鬧洞房為名扒光伴娘的衣服讓我很難受,我看到太多的罪惡,等著我和很多人救贖的,不僅僅是受害者,還有失足的罪犯。愿歲月靜好,一切了然,了然如我,了然如一場初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