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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流浪的路上我卻丟了你愛情美文
只要身邊是你,哪怕天涯海角,也愿和你一起流浪;如果身邊無你,哪怕人潮擁擠,還是一個人的迷惘。
張怡,我唯一一個異性發(fā)小,從小,我們就是一個院子里長大的,小學(xué),初中也都是在一起上,到了高中的時候,兩個人考到了不同的中學(xué),雖然沒在一起讀書,但是并不影響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我們兩個在一起的默契,可以說到了一種恐怖的地步,她只要一張嘴,我就知道她想說什么,而我哪怕稍微嘆口氣,她也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很多認(rèn)識我們的人都覺得我們兩個不是一對,真的是人間一大遺憾,畢竟我們之間對于彼此的了解,已經(jīng)是讓人覺得無法理解,大家經(jīng)常調(diào)侃我們說是青梅竹馬,最后卻不能比翼雙飛,關(guān)于這個說法,我們之間總是相視一笑,因為我們兩個都深深的知道,雖然我們之間心心相印,但這其中卻從未有一種異樣的情緒在里面,是一種很純粹的友誼,也可以說,成了一種親情,亦是兄妹,亦是姐弟,這種關(guān)系的轉(zhuǎn)變并不在于年齡,只是在于誰在傾聽誰,誰在安慰誰。而這次我們的關(guān)系,則是兄妹。
當(dāng)我還在苦逼的備考的時候,她便已經(jīng)放假了,不想太早回去,便跑來我的學(xué)校找我,我去高鐵站接她那天,她的大包小包讓我頭皮發(fā)麻,真不知道女生到底有多少東西,一個假期能搞的和搬家一樣,真的是讓人無語,用了九牛二虎的力氣才把那些行李搬到酒店,她是中午到的,我好不容易把行李搬到酒店都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她便立馬拉著我讓我?guī)飞降木包c逛逛,嗚呼哀哉,簡直要了我的老命。
女人可怕,愛浪的女人更可怕。我記得大概在小學(xué)三四年級的時候,她就是個閑不住的主,那個時候沒什么零花錢,她就喜歡坐不同的公交車,往蘭州各個地方跑,我們都在這方水土上長大,但是她可以說是走遍了蘭州的大街小巷,而我卻只是對以家為圓心的方圓十里比較清楚,等到上初中之后,她的浪狗本性更是被激發(fā),她纏了她媽N久給她買了個山地自行車,自有車之后,只要放假,就騎車到處跑,很多時候都直接騎去蘭州周邊的縣城,一來一回就是一天,她卻絲毫不覺得累,樂在其中。而她的愛情,也是在旅行中邂逅的。
那年高一,我記得是中秋吧,她騎車去了興隆山,喊我我懶得動,她就一個人去了,也就是這次,命運使然,她在騎行的路上偶遇了幾個小哥哥,相互寒暄了幾句之后,才知道那幾個男生就是我們學(xué)校的,大我們一級,也是騎行愛好者,其中的一個,對于旅行更是癡迷,可以說是一個資深浪蕩客,之后幾人便結(jié)伴而行,一路上他們談天說地,討論了很多關(guān)于自己旅行的趣事,而那個男生更引起了張怡的注意,他和其他人不同,無論去到哪里,他總喜歡去那些人跡罕至的地方,他覺得真正美麗的景色并不是人工打造的壯麗奇觀,而是大自然自己造就的鬼斧神工,那些所謂的景點,為了招攬游客,早已變得太過于商業(yè)化,讓很多屬于自然的東西全部喪失。所以他自己一般都是跟團去到景點,但并不跟團游玩,自己一個人隨心所欲亦是瀟灑。他的這些心得,聽的張怡茅塞頓開,更是有一番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的體會,她感覺自己以前去的那些地方都白去了,根本沒有看到那些真正美麗的風(fēng)景,以后一定要向他學(xué)習(xí),灑脫度日,不枉人生一場。那次的騎行,讓幾個人很快就互相熟絡(luò),可以說是一見如故。他們結(jié)束了一天的旅程后,也相互留了聯(lián)系方式,約好以后一起旅行。
那次騎行過了沒多久,他們的約定便已實現(xiàn),中秋過后沒上幾天課,我們就迎來了十一小長假,而那個長假,張怡和他們一起去了青海湖,也是那次青海湖之行,為張怡之后對他的傾倒打下了堅實的基礎(chǔ)。具體的過程我不是很清楚,都是她回來聽她敘述的,她說那個男生雖然看起來瀟灑,但是粗中有細(xì),一路上很關(guān)心她,而且在旅行的路上,對于很多名勝古跡了解甚深,就像一個導(dǎo)游一樣,給她講解了一路,再就是那個男生的照相技術(shù)了,無論是風(fēng)景還是人物,抓拍還是靜景,無不精通,完全可以媲美一個專業(yè)攝影師,張怡手機里很多圖片都是他幫忙照的,把手機直接拍出了單反的效果,也讓人佩服的五體投地。
自打那次回來之后,張怡對她的崇拜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讓我也對她的腦殘粉行為無話可說。他瞬間成了她的男神,也侵占了她的心。而他們真正確定關(guān)系,是在之后的一個周末,張怡約他上山去看日出,那天,好像凌晨四點多他們就出發(fā)了,上山的路全是臺階,天色太黑,路上又沒有路燈,張怡爬到半山不小心崴了腳,他幫張怡揉著腳,對她說“要不然我們下次再來吧,今天你腳傷了,我扶你下山休息吧”張怡不甘心的看了看山頂,想爬但因為腳痛卻又無能為力,只能作罷。默默的點了點頭,他看著張怡那幅不甘心的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二話不說直接把張怡背起來往上走,那一刻,張怡懵了,她勸他說“我們不去了,還有半程山路呢,你背著我很累的,算了吧,我們下次再約”他背了她一路,張怡說了一路,之后他實在受不了她的喋喋不休,便假裝生氣的說,你再吵我就把你丟到山溝里。張怡也很識趣,知道自己嘮叨一路讓他太煩,就默不作聲,安安靜靜的趴在他背上,怕了許久,他們終于看到了山頂,上去之后,他把她放在一塊石頭上讓她休息,而他自己卻大汗淋漓,張怡從包里拿出紙巾幫他擦汗,擦著擦著,鬼使神差的居然吻了他的臉頰,男生一愣,張怡也愣了,羞紅了臉的她,低著頭,不敢看他,他也不知道說什么,無所適從。直到他喊了句,快看,日出,兩個人一起看向天邊,余暉灑在他們身上,定格成了一副美麗的風(fēng)景。那天張怡的一時沖動,也捅破了兩人之間的那層窗戶紙,沒過幾天,他們就名正言順的在一起了。
之后的日子,兩個人和其他情侶完全不同,別人都是商業(yè)街,電影院,美食城,游樂場。他們則是東邊看日出西邊看日落,在無數(shù)景區(qū)留下了兩人的腳步,雖然窮游,但是在彼此身邊,卻也幸福安逸。這樣的日子直到張怡高三畢業(yè),而男生也已大一結(jié)束了,那一年,他們異地,張怡因為學(xué)業(yè)被父母收了手機,鎖了車子,那一年,他們趁著寒暑假總共見過兩次,都是匆匆一面,張怡就被家里催著回家。然后只能不歡而散。好不容易熬到了高考結(jié)束,等到他放假回來,兩個人便一起去了那個神秘的地方,云南大理。說那個地方神秘,完全是因為一個傳說,說只要去了大理的情侶,回來就會分手,至于原因,無人知曉,所以人們都覺得這個地方充滿了魔性。而他們,最終也不能幸免。從大理回來的第三天,便以分手告終。張怡告訴我說,其實最后的分手和去大理無關(guān),在那之前,她便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結(jié)局,他在大學(xué)又遇到了一個新的姑娘,而他也因為那年兩個人聯(lián)系甚少而選擇了變心,他不忍騙她,便坦白相告,而那次大理之行,也是張怡提的最后的旅行,她說在大理的最后一天,他們一起看了日落,兩個人就此,以日出開始,以日落結(jié)束,有始有終,成為了彼此人生旅途中的一個過客,并肩欣賞了一段風(fēng)景,最后分道揚鑣,只能嘆聲可惜。
直到現(xiàn)在,她還是那么熱衷于流浪,只是孤身一人,浪跡天涯,雖是瀟灑,但卻寂寞,這其中的傷感,無可言說。只愿有天,她能再次在旅途中遇到一個人,可以陪她走南闖北,相伴一生。
嘿,來一場說走就走就走的旅行吧,我準(zhǔn)備好一切,而你,什么都不用準(zhǔn)備,帶著我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