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最好的自己吳秀波勵志人物故事
“也許我的麥子沒有別人的好,但是我自己種出來的。”
吳秀波的童年在北京朝陽區度過,北京人把自己當回事也不把自己當回事的特點在他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他有一個哥哥,標準的優秀學生,高考北京市榜眼。少年人的噩夢就在于有一個難以逾越的榜樣始終給自己作比較。比學習,吳秀波自覺無望,那個時候,他就找了無數個可以不再學習的可能性:報考過武術隊、軍樂團和美術班。后來中國鐵路文工團錄取了他,并且送他去中央戲劇學院學表演,吳秀波終于可以逃離那個比較的位置了。
人之所以愿意緬懷青春,也許就是因為青春有太多可能性。當時看來,吳秀波的運氣很好,部級單位培養、領導信任,團里十個小品有七個給他,但最終他還是離開了文工團。
我們現在再回頭試圖尋找他當時的想法時,吳秀波依然不想復雜化:“當時不會想沒有這份工作會怎么樣,沒有那種緊迫感和壓力。只是覺得這份工作或許不適合自己,或許有更適合自己的工作。那時,我還不太明白要如何與同事相處,要如何完成領導交給的任務,并把應該表現的表現出來。那時的我,如果能懂得這些道理,沉淀沉淀,這份工作或許不會以辭職結尾。”
離開鐵路文工團,吳秀波當時來錢的機會特別多,唱歌廳、開飯館,怎么舒服怎么來。“我每天晚上想唱什么由我自己決定,底下的人你們愛干嗎干嗎。但我相信一定會有人給我獻花,一定會有人喜歡我,也一定會有人為我鼓掌。”
吳秀波坦言直到現在,他都特別留戀那個年代,如果現在還能維持那時候的狀態,他絕不會做演員。他甚至一度覺得那時的他終于找到了最好的自己,找到了自己最擅長的工作。
“做自己,做完完全全的自己,別貪心,把自己的優點最大化、缺點最小化。”
現實終究帶著歲月的磨礪讓人明白應該怎么生活。
雖然吳秀波當時的演唱非常受歡迎,一個月有幾千元的收入,但幾年過去,歌廳不景氣了。“我身邊的朋友紛紛放棄歌廳演唱,去參加晚會演出,參與歌手大獎賽,在熒屏里成了大腕。”他也不得不放棄這份“擅長”的工作。
之后,他被卷入了經商熱潮,他開始嘗試著開發廊、開飯館、賣電器,全國各地到處跑。但重交情、愛女友的他花錢如流水,很快又陷入困窘之地。
“沒有一份真正長久的工作,生活中充滿了各種危機”,成了吳秀波當時對于未來最真實的心態。那個時候的他,已經結婚,大兒子即將出世,顯然這個角色的轉換讓他不得不審視未來了。
在現實面前,他不得不說服自己,于是他結束了自己的“嘗試生涯”。而這種思想的突然轉折,連他自己都不太清楚原因。
從此,吳秀波不再是那個容易心生厭倦的男孩,不再是那個不怎么認真、散漫隨意的嘗試者。他完全來不及想自己的前景如何、能不能紅,他想做的只有兩點:有戲演,有錢拿。“回到演員這個職業的原因很簡單,因為我真的快沒飯吃了。我33歲時窮到連5毛錢的地鐵票都買不起,只能坐1毛錢的公共汽車。這時,我以前的朋友說:秀波,你可以回來演戲。我說:行嗎?那就演戲吧。在我看來,做演員首先不要想著是一線、二線的,關鍵是你過沒過貧困線,活著是最重要的!”
當時沒人看好他,他也已經被逼到絕境上了,他開始學著承包所有監制的活兒。劇本不夠,他一周不眠不休,硬是拉著兩個打字員自己把劇本給編齊了,當時就得了個“吳瘋子”的綽號。“那是我一生中斗志最強的時候,擁有一種證明自己的欲望,充滿了一種真正表達權利的'自信。”
“尋找到最好的自我,滋養它、鍛煉它、發展它、支持它、讓它含苞怒放。”
在吳秀波主演的電視劇中,有個現象很有趣,很多角兒跟著他一塊紅起來。誰不想擋著別人自己成腕兒?吳秀波坦言:“我以前也不停地改劇本,因為我覺得在演戲上自己最明白。后來我突然明白場子大了,腕兒才大。”這讓吳秀波看起來很仗義,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最落魄的時候,要不是朋友仗義地幫著他挺過來,就不會有一個今天坐在這里談自己人生的吳秀波了。
窮得沒錢吃飯的時候,他被發小劉蓓拉著做了經紀人。以他的個性,一個合同也談不下來,劉蓓自己談下大部分,“我就是個拎包助理。”有一次,晚上的飯局是4個女人:趙薇、韓紅、江珊和劉蓓,其他的助理都走了,劉蓓說:“秀波不能走。”劉蓓是好心,能讓吳秀波多認識點人,吃完那頓飯,他就決定不能再給人添麻煩了。他不希望因為朋友的憐憫而獲得工作。
更讓吳秀波感觸的是圈里有個特別好的哥哥,“秀波,我捧你,我給你寫戲,給你找特有名的人搭戲,大綱花好長時間寫完了,投資都落實了,咱拍吧。”給吳秀波搭戲的都是“腕兒”——陶虹、牛莉、伍宇娟、馮遠征、尤勇、傅彪、劉蓓。
當時的吳秀波一點信心都沒有,導演一喊開機,他就哆嗦。大家伙兒都以為這是哪個爺來過戲癮,較真的導演吵著要炒了他。吳秀波難受無比,跟大哥說:“哥,這戲我不想拍了。”當時就得到安慰:“行,這是咱自己家的,弟弟,不想拍我給你換一個角色。”“什么是大哥,這就是大哥。”
吳秀波說,人生命中總會有幾個這樣的朋友,他關鍵時給了你一句話,讓你能度過那段特別難的時候。也正因為有這個患難經歷,吳秀波格外珍惜重新做回演員這份工作。“那時,我就下定決心,一定要在演員這個工作上找到最好的自己,滋養它、鍛煉它、支持它,讓它含苞怒放。”
在面對采訪時,吳秀波也依然會換位思考:“采訪我的人,何嘗又不是在工作?既然兩人都是在工作,都要養家糊口,而且這份工作簡單到只要我們聊聊吳秀波的過去就行,何樂而不為?有時候,采訪結束我會很羞愧。我特別希望采訪和演戲一樣,每一條都是真心的,但采訪不能喊第二次重來,我就會想我對不起對方,因為某一個話題我沒有去走心,但真的沒有機會給第二個答案了。”
“接受媒體采訪,就好像很多人沖進來,不停地翻你屋子里的東西,想找出一點什么不一樣的東西。其實,我真的就只有這么點東西,翻也翻不出什么。”
采訪前,我們在浪微博上征集“波蜜”(吳秀波粉絲的昵稱)的問題,得到最多的回饋卻是:“我們對吳老師已經了解很多了,還是讓他多點時間休息吧。”
吳秀波很慶幸有人能夠理解他。盡管在社會中已經摸爬滾打了這么多年,但他想事情總是習慣性的簡單——“‘紅’了以后很不適應,我是一個活在自己獨立世界里的人,不善于到外面去,我的心就像一問房子,不想到外面去,其實演戲還是在我自己的房子里做游戲。”
在最開始的時候,吳秀波一度以為采訪就像來家里吃飯,“反正我家就這樣,您來趕上什么就吃什么。今天我心情不好,您就聽我發發牢騷;我心情好,您就聽我唱唱歌。”他甚至覺得最偉大的表演者就是籠子里的猴子,必須要真實,如果虛偽的話,就失去到動物園的意義了。
吳秀波對于那些從未在智力水準上達到理想的對話者一直心有戚戚焉,但他很委婉地將那些不入流的訪談歸結為“孩子的幼稚”,需要他用心去引領與開啟。而對于長者的提問與溝通,他從來不乏尊敬與思考。的確,在娛樂圈的領域里,很多八卦記者或因工作原因或因個人局限放棄了這種智力交鋒的話語權。
正如吳秀波的一位資深粉絲說的那樣:“我想,吳秀波也羞于接受有些粉絲五體投地的膜拜,他不是把演戲當成理想,把陶冶大眾當成己任,時刻等待一炮打響、一鳴驚人。他演戲是為了謀生,也為悅己。他確實挺像個吉卜賽人,有收益,但談不上高尚。演員們大多標榜為藝術、為這為那,特復雜、特高尚、特深藏不露、特壯志未酬,其實怎樣呢?怎樣也不怎樣,演砸了常有啊。吳秀波不需要仰視或俯視,遠點兒看著就行,這樣大家都舒服。”
吳秀波紅了以后,跟海清的緋聞按照套路戲碼接踵而至,有人興奮:“趁著現在趕緊炒啊,越炒越紅,這么好的機會根本不用我們爭取,有人給我們送來啊。”
面對緋聞這個看起來很好的機會,吳秀波搖了搖頭:“一個演員,如果總是想著怎么成名,能成嗎?我活到42歲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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