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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猿家庭作客童話故事
這事發(fā)生在50年前,現(xiàn)在80歲的貝特,至今想起來還心有余悸。
那年,30歲的瑞典人貝特告別雙親,只身來到了加拿大。在從事伐木工作一年后,他選擇了一處舊金礦作為休息的場所。故事就這樣開始了。
神秘的薩斯克伐奇
白人去挖金子,再也沒有回來。船槳攪亂了鏡子般平靜的河面,小艇悄悄地滑行在一片神秘的水域中,貝特雇傭的那位印第安老向?qū)Ъ娣g,神情緊張地注意著周圍的動靜。
“這兒就是舊金礦。”印第安老人向貝特介紹道。
長著一頭金黃頭發(fā)的貝特樣子很討人喜歡。印第安人稍稍沉默了一會兒,又說開了,“有個白人來膽金礦挖金子,最后再也沒有回來。
“我想,是薩斯克伐奇干的。”老人考慮了一下又補充道。
“誰是薩斯克伐奇?”貝特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目光不離水面。
老印第安人回答不出,只說道:“他們比我們低等。”
聽到這兒,貝特來了興趣。老人頓了頓,說道:“有些事你還不明白,薩斯克伐奇是魔鬼!”于是,印第安人繪聲繪色地敘述魔鬼的樣子。
“我猜想,”貝特打著手勢說:“這一定是大猩猩,可它們生活在非洲,怎么會到這里來?”
“猩猩?埃普!埃普峽谷,”印第安人點頭道:“正是猩猩峽谷。那白人正是在那兒失蹤的,那兒肯定有薩斯克伐奇。”
“神話,簡直神話。”貝特脫口而出,并解釋這個詞的意思。
印第安人默然,很久未說一句話。
貝特挺直胸膛,伸了伸腰,警覺地望了望陡峭的對岸,說:“兩星期后再來接我。”
半夜里的不速之客,他想不出是誰干的。
貝特來到淘金者發(fā)掘過的廢金礦,在這兒既能淘金又能休息,真是一舉兩得。一天,他打到一頭鹿。于是,他就在小溪旁架起鍋灶,燃起篝火。他在一棵粗大的樹上,掛起了斗篷和厚毛衣,又在一個不大的樹洞里放上用洗凈的木盤子盛放的食品,一切完畢后,他就在附近散步。
平靜的六天一晃過去了,第七天清晨,他從睡袋中鉆出來,想從樹枝上取下褲子,一看周圍的情景不禁傻了眼:原先成捆堆放的樹枝散落一地,昨晚擺得整整齊齊的咖啡、燜豬肉罐頭和兩盒鼻煙被弄得亂七八糟,生過篝火的地方一片狼藉。
事情明擺著,夜里有“客人”來過了。貝特猜想是豪豬所為。但豪豬不可能把他壓在睡袋下的皮鞋和裝滿子彈的毛瑟式步槍弄到外面來,特別是掛在離地很高的盛有零碎雜物的背囊,任何四足動物都夠不著。
第二天晚上,貝特還像平時睡得那么死,醒來他看到了更可怕的現(xiàn)象:東西撒了滿地,褲子還留在唬人的草人上,但反面朝外。
他向下走到空氣清涼的溪邊,在刺骨的高山急流中他早就在石頭上綁好了吃剩的鹿肉。但此時他很難相信自己的眼睛:無論是鹿肉,還是繩子,甚至于石頭都不翼而飛了。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出是誰干的。
回到營地,貝特檢查了一下背囊里的東西,不料里邊什么也不缺。誰是晚上的不速之客?熊?不,熊沒有這么大的能耐,裝在小包里的西洋李子只少了一半,石頭地上什么足跡也沒留下。真的,什么足跡也沒有,只在砂地上留下幾個壓痕,這壓痕很像北美印第安人鹿皮靴印出的印子。是尋找金子的印第安人嗎?為什么壓痕那么少?
貝特可不信這邪,他不肯搬“家”。因為這是最理想的宿營地:有溪水,大樹像屋頂一樣遮風避雨,北面是高崗組成的“墻”。
貝特夢中被俘,他覺得魔鬼并不那么可怕。
突然變天了,天空布滿烏云,霧氣潛入帳篷,鉆進睡袋。貝特藏好罐頭,再把步槍藏入睡袋。他把獵刀插入新皮鞘中。他決心晚上不睡,看看究竟是誰在夜間闖入帳篷。他穿上褲子和短外衣,然后把睡袋展寬,塞滿零碎的物品,一切準備就緒。第一滴雨水落在他的前額上,他冷不丁打了一個寒戰(zhàn),抽緊了睡袋的帶子,蒙上衣服,把刀子伸向外邊。“千萬別睡著!”他告誡自己。可不多久就迷迷糊糊睡過去了……
一陣猛烈的振動把他搖醒,他發(fā)現(xiàn)自己被吊在睡袋內(nèi)移動。貝特弄不清自己在什么地方。此時,他頭腦完全清醒了,感到自己像在馬背上,身體被周圍的步槍槍身和鐵罐頭擠著,他肋間疼得難受,一切都在震蕩著。
四周漆黑一片,他聽到了那人的呼吸聲,沉重而急促,是誰背著他?
難道真的是印第安人描述的高山巨人——野生多毛的靈長目動物“薩斯克伐奇”?貝特想把睡袋割破,悄悄掏出步槍。可背他的人馬上覺察到了,把他牢牢鉗住。幸好睡袋口前未完全封牢,還能勉強呼吸,這種呼吸是在黑暗中被人悶住的短促呼吸。他被自己的睡袋捆得渾身不能動彈,甚至不能挪動半分,腳也抽搐得十分厲害。
貝特捉摸著,背他的人肯定沒有多大惡意,要不然早就打死他了。好在步槍還在他手里,他的心不由得安定了幾分。背他的人這時大概也有些累了,清楚地聽到呼哧呼哧的喘氣聲。貝特感到自己著了地,他乘機在睡袋里動了動腳,然后轉(zhuǎn)了一下身子。罐頭在背囊中滾來滾去,他管不了這些,只是舒服地呼吸著。他覺得薩斯克伐奇,并不像印第安人講的那么可怕。
雄人猿想放掉他,可“夫人”不同意,留下他干什么呢?
可是,那人又將他舉起,睡袋猛地沿縱軸扭了180度。他感到了害怕,這才明白這是個可怕的對手。他像被吊在深淵上等人救援。睡袋砸在堅硬的泥地上,夾緊的袋口松開了,貝特像塊沒有生命的木頭滾了出來,貪婪地吸著新鮮空氣。他很想穿上靴子盡早復原,但腿抖得厲害,于是,他拼命按摩腳部。黎明前四周漆黑一片,他察覺到面前站著一個生物,但看不清是誰。呼吸聲從很高的位置發(fā)出,可以推知那生物的個子比他高。貝特活動開手腳,穿上了靴子。這時他第一次面對面地看到了人猿,他就是多次光臨營地的高個偷盜者。貝特鼓足勇氣站起身來,咳嗽了一聲,跟人猿打招呼,“喂。”
回答的卻是含糊不清的嗜噥聲,那聲音很像火雞叫。
年輕人跟著又問了一聲,回答的還是沉默,人猿表情呆板地逼近他,貝特有機會仔細地觀察面前的這個長著棕色長毛的小眼睛動物,看得出對方并不想打死自己,因此他沒有輕舉妄動。他把步槍橫在睡袋上,坐上來仔細觀看周圍的一切:這是一個老印第安人稱之為薩斯克伐奇的人猿家庭,共有4名成員,最高的2米多。
當周圍變得明亮起來時,貝特發(fā)現(xiàn)“偷竊者”是一個老年雄性人猿。他是一家之長,不斷向其他三個成員揮手,打著“啞語”,聲音似從喉頭出發(fā)。看得出人猿們討論的對象是他自己,雄人猿想放掉貝特,但“夫人”不同意,爭吵就發(fā)生了。另外兩個年輕人猿長著與父母不同的斑駁毛皮,他們只將眼睛低低掃了貝特一眼,就再也不睬他了。人猿們討論了半天,也沒有談出結果,很快就消失在石壁后面。
由恐怖到和解
貝特冷靜了下來,他只剩少量食物、步槍和一些子彈。他想依靠羅盤擺脫人猿,但周圍是難以逾越的絕壁。根據(jù)判斷,下面是一片廣闊的水面。如何能安然無恙地落到河面上?貝特決定先到一棵大樹上,再從那兒看清降落地點,他把睡袋掛在樹枝上,帶著步槍和望遠鏡上了樹。如今一切都清楚了:公路繞過高山到此結束。他不是登山家,沒帶任何登山用具。貝特打量著那條穿行在密林中的激流,他看到那個年輕人猿跑出山洞,在河邊喝水,喝足了站起身來,不慌不忙地用強有力的白牙津津有味地嚼著樹葉。
最初兩天的氣氛是和平的,人猿只是遠遠地監(jiān)視他,只有人猿“家長”偶爾來看看俘虜,站一會兒,嘟噥一陣后離開。
貝特把裝備轉(zhuǎn)移到絕壁下的洞里,這里是河水的源頭,他踩著深及踝部的泉水,提著皮鞋和步槍,朝山洞深處走去。他試圖鉆進山洞,從透光處脫身。
突然,他聽到前后的怒吼聲,接著感到一陣劇烈的振蕩,自己像一個嬰兒被拋了出去。當他站起身來,除了微微抖動的樹枝外,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貝特怎么也弄不懂自己是怎樣被拋出去的。他實在害怕這種來無蹤去無影的怪物。
那天,貝特正坐在睡袋上想著心事。他掏出一只干癟起皺的漿果放在嘴里咀嚼,爾后躺進睡袋,取出望遠鏡反復打量著眼前的石壁。在東西陡壁中間他發(fā)現(xiàn)有塊凸出的巖石,那巖石有3米長,是人猿們睡覺的地方。他看到一個人猿正舒服地躺在用雪松樹皮和干苔蘚編成的草席上,貝特在一只類似觀察哨的小孔上,發(fā)現(xiàn)了人猿狡黠的目光。
他俯身用空罐舀了些泉水,在酒精爐上燒煮咖啡。回過身來,他看到了“客人”,幾個人猿坐在地上好奇地打量著他。他走向那里,人猿們像青蛙一樣從那里蹦開,繼續(xù)盯著他。人猿們友善地坐在地下,搔搔腳,躑躅著身子躺下了。他們仿佛對貝特的腳底板感興趣。貝特也注意到人猿的腳,這腳印非常眼熟。他忽然想起,這樣的腳印極像印第安人的鹿皮靴踩出的印子,腳趾印模糊,腳趾還可以轉(zhuǎn)向。一個年輕的人猿帶著強烈的好奇心看著篝火上香氣誘人的咖啡,他抽動鼻子貪婪地聞著。貝特從睡袋里掏出燜肉的空罐頭,扔給年輕人猿。罐頭像球一般從地上蹦起來,后者敏捷地抓住它,放在鼻前聞了又聞,又很快藏了起來。可不一會兒罐頭又出現(xiàn)在他姐姐手里。貝特慢慢喝著咖啡,人猿像猴子那樣用手掌握著“杯子”,模仿著朝口中“灌”。
喝完咖啡,貝特又從包里找出罐子里的鼻煙,他欠起身扔給年輕的雌人猿。后者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亮晶晶金屬罐頭落在靠近她的地面上,她抓起就塞入自己的嘴。人猿突然發(fā)出大叫聲,這聲音像是嘲聲,刺耳、顫動。
年輕人猿抓著空罐頭,看著貝特向近處的巖石跑去,她像拿獎杯一樣舉著罐頭,用雙腳單手抓住石頭沿著石壁向上攀,一會就兒不見了。
貝特推測,那個老人猿一定是順著這道石壁,帶著獵物滑下去的。而自己——一個強健的30歲的男人,連同步槍和罐頭食品就是它的獵獲物。貝特第一次感到了羞愧。
不久,兩個成年雌人猿坐到正在點火的貝特身旁,他發(fā)現(xiàn)一個人猿在很遠的地方,用尖銳的嫩枝在地上挖掘著。人猿們開始與貝特和解了。三個人猿坐在篝火旁取暖,貝特頗有風度地將罐頭分給人猿們,他自己留下三個面包、四個肉罐頭、一個魚罐頭和一個鼻煙盒。不知什么原因,那個雌性老人猿突然舉起雙手露齒咆哮。它猛地撲向貝特,貝特取到步槍,一躍而起。但人猿迎面撲來,嘴里嬰兒似的嘟噥著。原來,她只是想取得貝特的好感。貝特不再喝咖啡了,他友好地拉拉人猿的手。人猿把罐頭中剩下的吃食都弄翻在地,看來,他并不知道那是美味。貝特打開背囊,取出鼻煙盒。那玩意馬上引起了人猿的注意。他從小匣子里取幾枚釘子,掏出小刀,再用它們挖開鼻煙盒取煙點火。人猿們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看。貝特向那個老人猿遞過鼻煙,它想也不想就塞進嘴巴里,一骨碌吞下去,舔了舔嘴唇,那光景就像在吃燜豬肉。
貝特顫抖著,扶著身旁的步槍,靜待事態(tài)的發(fā)展。好長一會兒,人猿的目光才變得遲鈍起來,然后它抱住頭,顯得痛苦不堪的樣子,嘴里發(fā)出可怕的尖叫聲。貝特手持槍,緊張地盯著人猿,心想要是對方撲過來就開槍,人猿卻仍然捂著肚子尖叫,低頭大口喝水。
終于脫離險境
貝特迅速把東西裝入睡袋,任何東西都不留下:睡的、吃的、用的。那年輕的母人猿很快從驚慌中清醒過來,她飛快跑開了,大概是去叫幫手了吧。
貝特抓緊時間來到巖縫中漏水的地方,他必須鉆進這個洞找到出路。一個母人猿冷不防攔住了他的去路,她的眼里噴出怒火。貝特用步槍逼著她朝前走,人猿逃走了。他拖著沉重的睡袋使盡全力溯月而上,用步槍撐住石壁朝前挨,終于鉆出了洞,他得救了!他不顧一切向前跑,真所謂慌不擇路。緊握睡袋的手抽搐得很厲害,他不得不放棄所有的給養(yǎng)品。他想用戰(zhàn)栗的手點著篝火,但沒有成功。他只得在濕地上過夜了。
這晚,貝特一直處在心驚肉跳之中,他擔心再次被俘。另外,在潮濕的泥地上他睡不安穩(wěn)。天亮前,他病倒了!頭發(fā)燒,腳乏力。他拄著步槍當拐杖,走了,好久好久,他看到了樹林并聽到鋸木的聲音。他明白,他得救了!
伐木工人們困惑不解地看著這個泥人左右搖晃、跌跌撞撞地走來。
“我想找金子卻找到了人猿,我……”貝特沒把話說完就倒了下去。
點評
人猿屬靈長類,沒有尾巴。與人類十分相近,生育策略都是采取子代數(shù)目少,但撫養(yǎng)期很長,大概要六到七歲左右才能漸漸獨立生活。通常是雌性負責照顧后代,雄性大多獨立行動。有好幾個個體會在同一個區(qū)域活動,但彼此不干擾。
本故事說的是一個陌生的人類走進野生人猿的世界后,人猿從提防他到接受他的過程。這個過程中有斗爭,甚至于有危險,但對于人類來說,和陌生又危險的動物相處,需要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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