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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泊人詩歌」火燒稈棚沒法救
【阮泊人詩歌】火燒稈棚沒法救
作者：阮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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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讀書必經之年
落在旺薦三片分校三年級
林超賢老師{已逝}整我的班主任( )
一九七四年到處鶯歌燕舞
勤學守紀的我，呆讀在這里
小學一至三年級在此讀完
三片的姜塘坪隊社員
他們每天去大隊或趕集都經過分校門口
三片分校是一個大教室、兩個中教室和一個教室辦公室
這三片分校所有教室房屋都是沒收大塘面隊的
一戶姓林的大地主之房屋而來
大塘面隊、三片分校、姜塘坪隊
這三處地方僅互相間隔只有五十米遠
大塘面的家長打柴去回必經分校
咕咕噔、咕咕噔、咕咕噔
這是去山上打柴的人快樂地以柴索端的柴鉤
有節(jié)湊擊打、敲打著柴扦{兩頭都是尖的}所發(fā)出的聲音
只要聽到“咕咕噔”的聲音
我就知道那是有人去打柴
農村的“咕咕噔”
烙印在我的腦
千年不變的一種優(yōu)雅情趣
“咕咕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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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下午一點多鐘，“咕咕噔”剛響過
就聽到姜塘坪隊那邊有人大喊：
“救火啰、救火啰……”
南方的冬天，少雨少雪，氣候干燥
當?shù)剞r民秋收后，有耕牛之農戶
就把太陽曬干燥了的禾稈
收集回家中屋背或山坳之地
選擇避風、較暖之地搭蓋耕牛吃禾稈和睡暖覺的“稈棚”
“稈棚”形如清朝的官帽
“稈棚”是用一截截木材或竹桿構建
“稈棚”的中心，高高立起一根木條
這根木條最定端扎著一個形如人頭的禾稈
這根高木條就命名為“稈棚芯”
稈棚的大小面積各不相等
大的像一間大廳，小的像一間牛欄屋
稈棚形圓，一般有四個木柱子做“腳”支撐著
辛勤的農戶就把自家所有水稻的禾稈
整成一個小山狀的“稈棚”
這樣的一個“稈棚”之禾稈，就足夠耕牛吃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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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人們聽到喊“救火啰、救火啰”
馬上意識到會有火災發(fā)生了
說不好，就會有人被葬身火海之中了
當附近村民全部出發(fā)，跑到火災現(xiàn)場時
只見秋風猛吹、烈日毒曬、觀眾不知所措
大家取來一桶桶水，但杯水車薪真成了慘狀
火借風勢，風助火威，火燒了一個獨立的稈棚
眼看偌大的一個稈棚傾刻間
化為了灰燼
可幸的是牛沒被燒死
房屋離稈棚遠
人沒有被燒著，但該農戶倒霉透了
火災后查知，是一個男青年所為
火災原因是那個叫“沙牯牛”的男青年
見稈棚上有麻雀停在那里筑巢產蛋準備卵生鳥兒
“沙牯牛”心狠手毒
劃燃了火柴，把點燃的火柴棍
丟去稈棚的鳥窩……
當時，姜塘坪隊里
有一個叫阮夢才{他跟筆者的大伯父同名}族兄弟
他是陸川陸城派出所干警
這宗火災案件
經調解后，當事人沒有起訴
“沙牯牛”姓阮，是一個糊涂蛋
有時，“沙牯牛”亦到分校
晚學后，他找我的班主任打過牌
我的林超賢老師事后曾“警告”“沙牯牛”
說“火燒稈棚沒法救”的呀
你就那么傻呢？你想坐監(jiān)獄是不是
羞愧的“沙牯牛”
此后，再無牛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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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阮泊人2016年08月16日11點56分{周二}，創(chuàng)作於東莞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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